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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045

“竟有人拿太子作文章!”皇帝顿时拍案而起,“难不成太子这些年病症难愈,竟是它在作祟!”

裕贵妃见皇帝如此生气,赶紧替他抚背顺气,“陛下,当心气坏身子!此事蹊跷,不如先请钦天监看看?”

皇帝沉下气,将杯中的茶饮尽,点点头,“先带上此等邪物去东宫。李同福,你派个精明点儿的去传钦天监,速去速回!”

裕贵妃与皇帝乘坐一辆轿辇,大抵过了一炷香时间,骄辇停在东宫门口。

两人快步朝里走去。

一旁正在喂食小猫的群嬷嬷被这风风火火的阵仗吓一跳,连忙跑上殿内,“殿下殿下,陛下与贵妃娘娘来……”

嬷嬷话音还未落,一旁沉重的脚步声便传来。

“太子身子可还安好?”还不曾见皇帝的面容,他的声音便率先出现。

嬷嬷顿时噤了声。

褚景此时正在教时宁下棋,旁边还放着几本大臣的奏本,看得出来就算是禁足也对政务毫不松懈。

皇帝的身影露出,身后还跟着慌张的裕贵妃。

“父皇?”

“陛下?”

褚景执棋的手顿在半空,愣了半响才缓缓撑起身子准备行礼。

皇帝摆摆手,眼中有些郁沉,“朕今日来,有一事向你说明。”

褚景直了直背,“父皇所谓何事,竟让您亲自来一趟。”

皇帝看了眼殿外的李同福,李同福顿时明了,大步上前拿出先前那张丝帕。

他在众人面前打开丝帕,露出那些符纸与发丝。

时宁瞳孔不自觉地放大,他竟做得这般全面?连发丝都放了进去!

她下意识地看向褚景,却见他眉头紧锁,目光死死盯住那缕头发,脸上血色一点点褪去,满是惊愕与一丝被触逆鳞的震怒。

好……好演技?

抬眼间时宁也露出了震惊的目光,手心不自觉地攥紧,假意慌张道:“这……这八字?是殿下的!”她缓缓看向皇帝,眼角露出一丝猩红,“竟有人要害殿下!”

她这模样像是真的担心得不行。

皇帝看她一眼,似乎对她的关心很是满意,他微微颔首,缓缓道:“说来蹊跷,此物竟在蒹葭宫发现。”

褚景面色异常,目光偏向一旁的裕贵妃,裕贵妃那张娇艳的脸察觉到这一丝不善的目光,竟小声抽泣起来,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太子......你是在怀疑我?”

皇帝眉头一簇,看了看褚景,又看了看裕贵妃,轻声唤道:“凝儿,此事还未见分晓......”

褚景瞥她一眼,冷言道:“我何时在怀疑你?”

裕贵妃抽泣几声,擦了擦眼也没再说话。

“不过谁会害殿下呢?”时宁接下话,说道。

此话一出,殿内静了一瞬,仿佛将所有隐晦的疑窦都推到了明处。

裕贵妃擦拭眼角的动作微微一顿,帕子下的眸光几乎不可察地闪了闪。

皇帝的目光更深沉地投向时宁,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引导,“你以为,谁会害太子?”

时宁微微垂首,姿态恭顺,声音清晰却,“回陛下,妾身愚见,殿下身为储君,素来仁厚,对兄弟姐妹更是友爱,若说有人心存怨怼……”她恰到好处地停顿,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又像是有所顾忌,“妾身入宫时日尚浅,不敢妄加揣测,只是,此物既在蒹葭宫发现,无论幕后之人是谁,其心可诛,不仅是要损害殿下,更是要一石二鸟,将祸水引向蒹葭宫,其心歹毒,令人发指。”

她巧妙地将焦点从谁害太子暂时转移到栽赃蒹葭宫的阴谋上。

褚景适时地冷笑一声,接话道:“说得不错,此人既要害我,又想让我与父皇疑心蒹葭宫,乃至疑心曾居住其中的……人。”他的目光似是无意地扫过裕贵妃,“确实是好算计。”

裕贵妃被他这话刺得面色微变,不再轻易出声,只拿着帕子掩住口鼻,细弱的肩头轻轻颤动,显得愈发委屈。

恰在这时,殿外传来宫人清晰的通传声,“钦天监监正到!”

所有人的目光霎时转向殿门。

率先踏入的是一道纤细却挺拔的身影。

叶婳一身玄色官服,不同于寻常女官的宽袖襦裙,她的服制更为利落紧束,带着一股冷冽的风。她墨发高束,不佩珠钗,只以一根乌木长簪固定,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那双锐利的眼眸。

她并未立刻行礼,步伐沉稳,径直走向殿中,那身不容忽视的压迫感竟让周遭空气都为之一凝。

在她身后还跟着叶檀,他同样身着钦天监的深色官袍,却穿出了几分不羁的风流感。束起的长发零星有几缕碎发垂落在苍白得近乎透明的颊边,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眸色深沉,看似慵懒,深处却翻涌诡谲。

他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似笑非笑,目光漫不经心地掠过在场之人,最终在时宁身上极短暂地停留了一瞬,那眼神复杂,带着一丝探究,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狂热,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叶婳站定,对着首位的皇帝跪拜,“叶婳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她的声音清冷,不带丝毫暖意。

叶檀则在她身后微微躬身,动作显得随意些,并未多言。

皇帝抬了抬手,“今日让你们姐弟两人进宫,确有一事。”他指了指桌案上那枚暴露在外边的荷包,“请看此物,”

叶婳扫视过众人,察觉到今日之事不一般。

她目光最终落在那敞开的荷包上,但并未触碰,而是微微俯身,仔细端详着符纸上的纹路。

“陛下。”片刻后,她直起身,声音依旧平稳无波,“此物确是巫蛊之用,名为断魂煞,并非宫中平常流传的厌胜之术。”

她伸出食指,指向符纸上几处扭曲的笔画,“陛下请看,此符起笔藏锋,收笔带钩,勾勒符文时以逆笔之法行朱砂,此乃金国巫祝一脉的秘术。”

她顿了顿,抬眼扫过神色各异的众人,最后目光落回皇帝身上,一字一句道:“此画法极其罕见,非深入巫蛊之道者不能为。”

站在她身后的叶檀,此时却轻轻吸了吸鼻子,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近乎陶醉的诡异神情,低声喟叹,声音轻得只有近处的几人能听见,“以心血饲煞,以求速效,这般不管不顾的狠绝,倒真是……漂亮。”

他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甚至带着一种病态的欣赏,却莫名地让人脊背发凉。

叶婳警告性地瞥了他一眼,他这才收敛了神色,重新垂下眼睫,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金国?”皇帝迟疑地问道。

叶婳点点头,“正是。”

皇帝沉思半刻,“竟是金国吗?难不成宫中竟有金国余孽?”

褚景见皇帝紧蹙眉头,淡淡道:“父皇,既是如此看来此事是急不得了,不如再过些时日,看看那人还有没有其他举动。”

皇帝此刻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顺着他的话应道:“那便依太子所言,叶监正,此物便由你们钦天监包管,若有线索,即刻上报。”

叶婳躬身点头,“是陛下!”

“对了,下月便到了春种时节,钦天监观天可有异常?”

叶婳心中一惊,他终于主动提到了此事。叶婳面露难色,假意叹息道:“陛下,臣观天象,今年天龙共愤,恐怕干旱粮食收成堪忧。”

褚景闻言,眼底几不可察地掠过一丝冷意,却并未言语,只作虚弱状微微咳了一声。

皇帝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身体不自觉地前倾,“天龙共愤?此言当真?具体如何,仔细道来!”

叶婳深吸一口气,姿态愈发恭谨,“回陛下,臣连日观测,见东方苍龙七宿中,角、亢二宿光芒锐利刺目,隐带赤芒,主春耕时节阳气过盛,雨露不降。而西方白虎七宿中的觜、参二宿却晦暗不明,此乃龙虎相争,天水不行之凶兆。”

“若应对不及,恐致开春大旱,波及夏粮,乃至……秋收无望。”

她每说一句,皇帝的脸色便沉下一分,农耕乃国之根本,若真遭大旱,不仅百姓生计艰难,更易引发动荡。

“可有化解之法?”皇帝急问。

叶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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