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泠坐入马车后才发现自己的脸有些发烫。
她伸手摸了摸,暗自奇怪刚才为何会觉得失望。
重生后她从来没有打算再嫁给谢琢甚至一直都在想办法避免。
是不是习惯使然?
他们做过多年夫妻,亲吻是**以为常的事所以当他的手扶住她后颈像前世无数次那样,低下头要亲她的时候可能让她生出了错觉,以为他们还是夫妻,而作为妻子她确实是挺喜欢他的吻的。
想通了,她不再困扰,让车夫驾车去保康街。
天气越来越冷她打算买几匹锦缎给自己还有舅父弟弟添几件冬衣。
而谢琢回到兵部衙门后,却是好好反省了一下自己的言行。
孟清泠会斥责他“登徒子”许是觉得他过于孟浪毕竟还没有答应嫁他呢,却差点被他亲了,可能心里不太舒服。
下回他得注意点。
想着又一笑,其实除了那句“登徒子”外他感觉她的态度比以前要好,尤其是说那句“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时,特别可爱。
这种“可爱”应该是在很亲近的人面前才会展现吧?
换做在别人面前,孟清泠应该不好意思像刚才那样鼓起脸颊。
谢琢忽然就很开心,笑得春风荡漾。
廖起宗在门口道:“阿凤,灭了西夏
“表兄?”他稍许收敛了一些“跟那件事无关。”
“哦那还有什么大喜事?”
“是因为……”
廖起宗本能地感觉到他要说什么连忙阻止:“好了我知道了我不想听。”
他前阵子为谢琢跟孟清泠的事不知道操了多少心一点没夸张人都瘦了几斤差点就长白头发如今他是一点都不想管他们两个。
爱娶不娶爱嫁不嫁的!
“我是来恭喜你的晚上去我家喝酒好好庆祝一番。”
“可以。”
廖起宗就准备走忽然又站住:“阿凤你现在可太招人喜欢了我跟阿芝每天都能收到请帖昨日竟有三家请她做客她都回绝了说不给你添麻烦我说添麻烦不至于倒是这些人家不值得去踩高捧低的以前又不见露面。”
谢琢道:“表哥说得是都是些见风使舵的。”
“是啊不过真的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啊!”廖起宗想起以前广恩伯府的热闹一阵感慨伸手在谢琢肩头拍了拍“我当初真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变化但阿凤你不能
为此懈怠了还得一鼓作气乘势而上!”
“我知道所以等后日我打算去工部就是不知父皇会否准许。”
“去工部作甚?”廖起宗吃惊“你在兵部做得好好的去个陌生之处不得又重头再来?”
谢琢怔了怔:“表哥觉得突兀?”
“当然你在兵部才待了几个月这么快就换地方圣上不觉得你心浮气躁吗?一鼓作气可不是这样的。”
“……”
难道是自己一心立功急于求成了?
想想也是他又不是什么天资聪慧之人现在凭着前世的经历屡次立功已经十分风光如果去了工部马上又立功只怕父皇都会生出怀疑。
谢琢轻吁一口气:“表兄幸好你提醒我确实是该等一等。”
见他听劝廖起宗很欣慰微微一笑:“阿凤你这样很好从善如流是极大的优点啊。”
如果一个人能力不足那就只能依靠别人所以他御极后更为注重“知人善用”“明辨是非”这两点是以他这天子还算做得不错。
“表兄以后还请你继续保持不要有所忌惮。”
“好我记下了。”廖起宗心想但也只是在这方面吧娶妻那事他可是一点都劝不住!
他正当离开却见万良去外面收了一封信然后交给谢琢。
谢琢猜到是什么事说道:“你先别走。”
廖起宗便坐下喝茶。
谢琢看完信后脸色极冷:“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
廖起宗诧异:“你说谁?”
谢琢让廖起宗坐到身边:“不瞒表兄我其实一直在派人盯梢许信用的是表姨祖母家的护卫。”
“啊?”廖起宗很吃惊他怎么会想到问魏国公府借人的“你为何会盯梢他?难道不该是谢绎吗?”
谢绎比较谨慎要抓到他的把柄很难当然不是说许信不谨慎许信除了那一个癖好外也不会轻易犯事可就是那一个癖好却是罪大恶极的。
“谢绎常在衙门不好盯梢不像许信……我也是碰碰运气。”
“看来你的运气不错?”
“是不错。”谢琢把信给廖起宗看。
信上说许信盯上了一个刚入京不久的小姑娘那姑娘无父无母只有一位兄长许信找人暗地打伤了她兄长小姑娘为帮兄长治伤已经欠下药铺二十多两银子。
廖起宗皱眉:“这许信什么毛病?他好歹是伯府世子怎么也不该缺女人吧
?何必如此大费周折?
在他看来,花钱买几个美人比这不知道省事多少。
表兄这是不明白,许信是有奇特的癖好的,谢琢无法向他说明,只道:“我们不用管他是什么毛病,只知道他要对这个姑娘下手就行了。
廖起宗一击掌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对,但必须抓个正着。
廖起宗扬眉:“你可有计划?
“表兄不帮我想想?他自己已经想过,但怕万一有遗漏,造成不好的后果。
廖起宗站起身,在屋内踱步。
过得会,他道:“如果能策反一个许信身边的侍卫,那一定万无一失。
比起盯梢,出卖才最让人防不胜防。
谢琢眼睛一亮:“表兄机智!
廖起宗“嘿嘿一笑:“你别忙着夸我……策反好用,但不易成功,你哪里知道他哪个随从会起二心?
确实如此,谢琢道:“我会仔细调查。
廖起宗还得回都察院,不能久留,起身出去。
等他走后,谢琢闭起眼睛,专注地去回想前世的事。
如果真能策反许信的人,那就既能保证那姑娘的安全,又能彻底置许信于死地!
*******
进入冬季后,下了第一场雪。
怡园池塘的水面结了薄薄一层冰,依稀可见下方聚拢着一动不动的,五颜六色的锦鱼。
这种小东西,春秋季都很活泼,天冷了就不爱动了,喂食也不吃。
裴亦秋站在曲桥上,欣赏了一会雪景,慢慢回去。
路上遇到母亲,他停下请安:“您要去何处?
“正想找你,裴夫人道,“你堂伯母昨日过来,我只当她又要给你介绍哪位姑娘,结果她竟问我,你与大殿下可有什么交情。
裴亦秋很意外:“她为何这么问?
“还不是听说大殿下喜欢杂剧嘛,正好你也喜欢,且这翰林院离兵部衙门不远,便以为你们会有往来。
裴亦秋立时想起那日在八仙店的事,还有廖起宗想拉拢他的事。
如果他当时答应廖起宗,便已是谢琢一派了。
可他不想趟这浑水,不是不信谢琢成不了储君,而是觉得,身为官员一旦卷入储君之争,那在处理公务上便再也做不到完全的公正。
他只想做好分内之事。
“我与大殿下没有交情,不过这与堂伯母何干呢?
裴夫人摇摇头:“亏得你还
是状元,这都猜不到?你堂伯母虽然没有女儿,但她有好几个侄女外甥女。
原来是看上了“大皇子妃这个位置。
裴亦秋淡淡道:“你劝堂伯母**这条心吧,太后殿下为大殿下择妻择了一年还没定下人选,可见眼光之高……您觉得堂伯母那几个侄女外甥女有可能被选中?
“事在人为嘛,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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