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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第 104 章

席璇李的表情辛可威没看懂。

听到了吧,眼睛已然闭得心安神泰;若说没听到,他实在没办法说服自己落在席璇李唇边似有若无的浅笑单纯的只是因了醉意。

席璇李缓缓的抬起手臂,袖口应势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的皮肤。

这次看懂了。非但懂,直惊得辛可威目瞪口呆。那是一根细极韧极的丝线,贴着席璇李的手臂向三人头顶的上方延展而出。

是琴弦。

他下意识的去阻拦。身下的椅子却在这个时候被步跃夕隔空一脚掀了出去。

有没有搞错?家就快被人端了你居然还有心情玩儿倒戈?

在辛可威飞速后移的视线里,步跃夕的脸虽无任何波澜但到底添了些许模糊。然而,一簇细小的荧光却于此刻楔进了他的眼底直至无比清晰。

想不清晰都难吧。

席璇李的琴弦倒是被这簇荧光给截了胡,拐了个调皮至极的弯,末了被它的主人收了回去。只是苦了辛可威一个人,右眼最靠近眼尾的那根睫毛生生被步跃夕掷出的松针戳断了一截。

辛可威这辈子都没把眼睛睁得这么大过。背上细密的汗珠早已浸湿一片,他觉得汗液中甚至都渗透着一股溪水松林间的味道。

屋顶瓦片的声响的确有被席璇李听到。奈何意识不甚分明,更加没有欲求甚解的意愿。琴弦是送给头顶上不速之客的,弦既已出,出了手便罢了,谁还要去管结果是什么。

催动了灵力貌似还有几分助眠的功效,不知道的还以为累到了这位爷,终于将头逐渐深埋直至沉沉睡去。

更深露重。

趴在发丝上的水汽究竟是汗水还是露水横竖辛可威已经没兴趣知道了。反正不是酒就对了。

“干嘛挎着个脸呀?这是受了席璇李多大的气啊?哈哈哈。”

风惊幔看上去心情好得不得了。自然,这份心情也不是现在才有的。真正得意忘形的人原来在这儿,不然也不会粗心到在屋□□出响动来。

辛可威倒是大度得压根儿没有提这个茬,只是将头转向一旁的步跃夕,一高一低两条眉毛倔强的拧着,想表达的大概只有一种想找人算账的意思。

“看在刚进门就接连输给你两张银票的份上用不用玩儿得这么大啊兄弟?”辛可威胸中的不平最多也就到这儿了。“我这只可是眼睛,你以为是琉璃球啊大晚上的拿来练准头备都不报一个!”

步跃夕歪了一下脖子,认认真真的听他讲完,随即身体向后靠了靠将座椅倚实了,整个人在苏荟藤的映衬下安静得像一幅被夜色渲染的画。

“没有看清走势就敢徒手去接席璇李的琴弦。你这份勇气我佩服了。我没有。”

他的话辛可威又怎么会听不明白呢。步跃夕情急之下拦住自己实则是为了保护,否则,轻则受伤,搞不好他这只手或许就可以不用要了。

“我说的是这个吗?”辛可威赌气道。

不想自己竟然完美错过了如此一场好戏。风惊幔虽未亲见,但在二人的对话中多少也猜到了七八分。

“对于出手有几成把握这样的问题我劝你还是不要问了。”风惊幔一脸的哀其不幸,“自己惯出来的毛病自己不清楚症结吗?认了算了。”

分明泼的是冷水,辛可威依旧觉得格外有道理。

毛病。惯的。

“不对呀!”辛可威的脑筋似是突然被谁紧了一记发条一般,“你不是检查过他的身上有没有武器的吗?别告诉我你没查出来?”

步跃夕轻吐了口气,莞尔道:“那只是说给旁人听的。自己人,用不着。”

没毛病。

辛可威用力抖了抖额前的碎发,旋起的水滴精准地惊起了藤上卧着的一只绿画眉。

“小心吓坏了我院子里的鸟。”步跃夕这明目张胆的偏爱也是没谁了。“说说收获吧,连鸟儿都等不及要听你的好消息了。”

风惊幔尚沉浸在一旁吃瓜的状态中乐此不疲。突然被点了名,先是用手巴掌在面前挥了挥,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捻了决除了鼻上的封印。

“你这坛酒是从哪儿挖出来的?还好席璇李醉得快,不然梦是窥不到了梦话我倒是可以讲给你们听听。”风惊幔不紧不慢地道:“我在席璇李的意识碎片里,见到了在钟月移的梦境中同样出现过的水波纹。不止这些,还有一个十分特别的声音。我不确实那是什么,有一点,类似水里的气泡声。”

辛可威听得有一点后脊背发冷。看来今晚是要一门心思掉进水里估计出不来了。他理了理头绪道:“除了玄然以外,先前案子线索的指向都是梅鼓,而袁勋吉并不符合这一特征,至少目前我们并没有发现。席璇李应该是被凶手设计了,但凶手为什么偏偏选择了他而不是其他人呢?”

片刻安静后,步跃夕答道:“因为他自海底墓中带出了那面梅鼓。”

“看得出来,这个灵邪的执念还挺深的。若目的仅在于鼓,取人性命则大可不必。除非,这个袁勋吉有着非死不可的理由。截至目前已经死了两个人了,只可惜,玄然的案子至今没有发现任何与梅鼓或者梅家的关联之处。”风惊幔单手托了下巴,凝着眉道。

“或许吧。找到了关联,案子便距离解开不远了。”步跃夕言罢站起身对辛可威道:“今晚让你破费了。赢你的那两张银票,不如我到武神庙以你的名义捐个功德你看如何?”

“千万不要!”

就知道辛可威这家伙的反应一定会很大。他跟神庙附近方圆十里的气场短时间内怕是没办法融合了。

而令他意外的是,叫得那么大声差一点喊破了音的人居然是风惊幔。好歹也是自家墙头,这是怎么个解法?把步跃夕和被抢了台词的辛可威两个人齐齐整不会了。

“那个、那个……”

风惊幔的真话一共两句,并且“那个”到天亮怕是半个字都吐不出来比那两句真话还要真上许多。首先,毫无诚意的功德本身就是有失恭敬。再者,神庙自有方首富照拂,过于绵薄的力量还不及填了他们几张嘴来得实际。

这样的真话是能说的吗?应该……还是不要了。

懂得都懂,自是没有强人所难的道理。

“等等。”辛可威叫住步跃夕一脸的意味深长,像极了被他逮到天大的错处只待对方自首一样。“你特意去看席璇李的手,应该是在找什么东西吧?我有没有说错?”

到底被他逮到了重点。步跃夕重新坐回进椅子里算是回应了。随后望了风惊幔一眼道:“差一点忘记了。还是你来说吧。”

相较功德,风惊幔无疑更喜欢这个话题。

“袁勋吉作为一名乐师,身上最金贵的就是那双手。我们最后一次在梅府见到他时,他的状态并没有焦虑,而两只手偏偏是一反常态的紧紧交握,且是指甲甚至能嵌进指腹的程度。我当时尚未意识到怪在哪里,直到我们在楼心月画师处见到了案发前席璇李的那幅画像。”

“画中的席璇李,右手的尾指是内扣进掌心的。没有哪名琴师在抚琴的时候会用这样的手势。再者,我早前见过他抚琴,并未有此习惯。”

辛可威听得入了神,半晌后方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说,问题出现在手上。灵邪是通过以他们的手指为媒介以达到控其心神的目的的。”

“确实有这种可能。只是在我们分头查看了袁勋吉和席璇李的手时,并未发现任何异常。”风惊幔嘟了嘟嘴略显遗憾,“袁勋吉的尸身我也仔细检查过了,应该是死亡的一刹那眼里心里都只有他的那只排箫,不见任何恐惧和其他情绪。大抵是与凶手杀人的手法及凶器有关吧,那根琴弦实在是厉害至极,无论使用它的人是席璇李还是灵邪。”

辛可威听到此处下意识地将他的右手紧握成拳。

风惊幔还没有要打住的意思。“按说,取人性命一根琴弦足矣,凶手却横七竖八的浪费了那么多根弦在他身上也不知道是有多大的仇?”

“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冷呢。”

辛可威苦苦撑了一晚上的小情绪就这样愉快的被风惊幔一语道破。步跃夕为了不笑很自然地垂了头并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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