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头,正午时分,却不觉暖意。
永乐城中人头攒动,妇孺老幼皆有,街上吃喝玩乐齐全,酒楼茶铺居多,也有支个摊子便做起算卦生意的,卖糖葫芦的婆婆公公比比皆是,街尾处的糕点摊子上花糕卖相其好,胭脂铺内女子们言笑晏晏……
一派热闹氛围,更莫说这大有遮天架势的满天红绸。
刹时,街尾冲出一辆马车疾驰而过,不免惊了行人,车夫探头回眺,连连致歉,倒也幸得没伤着什么人。
沈术扬鞭一路狂奔,再三确认没有追兵之后,便驱车顺道行入了一条小巷。
马车停稳,涂见兮撩起车帘,从内走出。
才将将站定,嘴角便勾起一弯弧度,深深向沈术望去:“沈公子,真巧,才半日时间我们又见面了。”
少年挠挠头,讪讪笑弯眉眼,自知理亏,便强转话题道:“见兮姐,我将瞧好了,前面不远处刚好有家成衣店,不然我们先去换一身行头?”边说,边扯着自己衣下摆。
此时他一身夜行衣,在外人看来略显鬼祟,一路上引起不少人低语。再低头看她自己的衣裳,将才不妨沾了水,也是该换一身行头。
是以二人便一同踏进店去挑选起衣裳来。店铺规格不太大,衣衫样式也是大差不差,没花费多长时间沈术便先一步出来。
少年一双剑眉,宽肩窄腰,身形挺拔,换上一身蔚蓝葫芦纹劲装,腰挂一块上好和田玉佩,头发用同色的发带高高束起,手执长剑,为少年神采更添几分张扬。
他手上抱着一件狐裘站在门口等人,许是模样过于俊俏惹眼,大街上走动的少女时不时向这边投来热烈的目光,甚至竟无意识地为这家店吸引了一波顾客。
实在为难,正当他想先回马车避一避风头时,不巧瞥见一袭青绿绸衣裙摆轻轻落在了台阶上。
女子一件雪白直襟长袍,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发簪几对,发尾系一条嫩黄色发带,显得几分随意却不失典雅。再看上去,肤若莹玉,一双杏眼明明,长长的睫毛垂下覆住些许眼底春色。这般模样看来该让人以为是个千娇百宠的官小姐,但就那双远山眉,其间仿佛含着万般悲伤,凝聚在眉宇之间,若隐若现,便掩盖了八分娇态。未施过多粉黛,眼颦秋水,背薄腰纤。
耳上还是那对白玉流萤坠子。
清风拂过,飘飘然若仙子。
涂见兮淡漠而不疏离的气质一骑绝尘,在此刻得到了淋漓尽致地展现。
成衣店内,掌柜的趴在柜台上,仔仔细细来回摸着一块金石头,脸上乐开了花,全然没注意头顶上忽然闪出来一人:“老马,乐什么呢?”
这一声可把老马吓得一个激灵,他赶紧把金石头收起来,抬起头,便瞧见一张相熟的脸。
冷不防“啧”一声:“小顾啊,你不要总吓我啊。把我吓出毛病来了,可是要你负责的。”
唤为小顾的青年听了这话,忙忙摆手,故作害怕道:“那可是再也不敢了。你这把老骨头可别想占我便宜。”
老马假意瞪他一眼,复正色道:“怎么到我这儿了?是想换冬衣?”
小顾半倚在柱边,漫不经心答:“是了,来买那件一直挂着卖不出去的狐裘。”说着顺手掏出一袋鼓囊囊的钱袋子,里面塞满碎银锭子。
听了这话,老马两手一拍,不禁奇道:“这可不赶巧,就是刚刚,那件狐裘先让人买走了。你来瞧瞧,”又抬袖将金石头摸出来,在跟前掂了掂,“这金石头就是那人出的。”
接着道:“不过那人刚走不远,你若真是喜欢,追上去找人家问问,好歹为自己争取一下嘛。”
小顾浅浅笑了笑,默默将钱袋收好,没说话转身往门外走,老马瞧着,以为他当真要去追人,还稀奇了一下。
他原本便只是说笑,没有真的想劝说他去找人。毕竟自打认识这人以来,就没见他对甚么东西上心,是非得到不可的。
小顾已站到门外,店里的老马还在说话,但他没再理会,抬腿往街上走了两步。
街上叫卖声此起彼伏,喧闹至极。眼前是无暇古楼,身后是熙攘人群。原本打算原路返回的他将一出门,不知怎的,一眼就望见了两人背影。
那是一男一女。
待定睛一看,男子手上拿着的不正是之前店中唯一一件狐裘?他走得活泼,正乐呵呵地和身旁人说着话。
而另一女子则行得端正,看着背脊单薄,毫无征兆绕进了一条小巷。衣襟软软地垂落,发尾的嫩黄发带松松垮垮,却总有轻风拂过,看着马上快要落了一样。
很好看……
发带很好看。
立在原地片刻,莫名今日怎地竟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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