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陪你去。”萧恕抬手替她拢了拢斗篷,沈清晏却是躲开了他的手,自朝后退去几步。
“我要十一陪我去粟云楼,而且,只有我跟他。”
沈清晏一脸决然,那等神色萧恕见过,在那个她决意毁去自己容貌的夜晚,他见过。
“我,在外守着,也不行?”
沈清晏略欠了欠身,道:“殿下放心,我不会伤着自己,也不会伤着孩子。只是有一桩外祖母留给我的事,我必须亲自去了结,不能有旁人相伴。”
“那就一起去,我在外守着。”萧恕必是不愿罢手的,先一次信了沈清晏,她便想尽法子要毁去自己的容貌,此次她又露出那等神情,这如何叫他能心中不忧?
沈清晏心中稍做盘算,这便应下了,二人一道坐上车舆往粟云楼而去。
待到入得粟云楼后院,月娘正在内里算着账,见是沈清晏亲自,自退了出去相迎。
沈清晏便叫萧恕在外等着,她孤身带着十一入内。风逐将左右之人遣开,道:“殿下,太子妃这是要办什么事?”
摆着正经夫君在外,叫一个侍从入内,多少有些奇怪。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风逐听罢,自闭了嘴,不去惹自家主子了。
沈清晏入得内里转头就插上了门栓。她离开屋门处,转身去揭墙上一处画卷,随后伸手将暗格推开,转动了内里的机关。
随着机关开启,墙壁对面那处的地板凹陷打开,露出一条地道来。
沈清晏燃了一个烛台叫十一执着,二人一前一后入了这条地道。
粟云楼地底有一道暗道,这条地道她只能进去一半,因为另一半的门锁她并无钥匙。如今细细想来,只怕那道石门之后,便是通往明夷府的地道了。
她们二人行出一段路,就得见一间石室,沈清晏自从十一手中接过烛台摆到矮桌之上,随后道:“脱|衣服。”
十一闻言,一时不知如何自处。
“脱|衣服。”沈清晏又重复了一遍,她见十一还是未动,这便自己上前去扯。
扯开他衣襟的瞬间,沈清晏便瞧见那一个红色胎记,状如柳叶。
十一身上有个胎气,她幼时曾见过,她一直觉得这不过就是寻常小事,直到方才萧恕说的那一番话,叫她登时坐立不安。
先太子的遗腹子经了明德皇后的手,明夷府所能查到的消息,也仅仅是那遗腹子已经亡故了。
而秦汐既是明德皇后的生母,又与明德皇后师徒一场,若那时这孩子交由秦汐处置,也属正常。
只怕是明德皇后也未曾想到,那个遗腹子并未亡故吧。
“姑娘,怎么了?”十一略略侧头,扯了扯自己的衣襟。“我背上有东西?”
“没什么。”沈清晏松开手,兀自朝矮桌旁坐去。她看着烛台上跳动的火苗良久,才道:“十一,我要做一件事,这件事会让你很疼,但我要你咬紧牙关,不能发出一点声音,可以吗?”
“好。”他未有半点迟疑,自走到沈清晏身侧。“姑娘想怎么做,都行。”要了他的性命,也可以。
沈清晏招了手,叫他坐在自己身旁,随后她取了自己发间的银月簪,细细瞧着簪子上的花纹。
石室内无炭可烧,沈清晏只得退出去,待回到屋内,就将那银月簪投入了炭盆之中。她叫十一坐在一旁,自伸手松开了他的衣襟,随后她取来矮桌上摆放着的布巾裹住了那只烧得滚烫的簪月簪。
“记着,不能叫出声,若是觉得疼了,就咬着我。”她如是说着伸手揽上十一的肩背,随后再将那弯银月压在他的胎记之上。
皮肉处发出一阵糊焦的气味,十一生咬着牙,只抬手拥着她的身子,仿佛此生他也仅此一次才能将自己的这轮明月拥入怀中。
簪子离开十一肩头,自也撕开了一块皮肉,血水不住地往外渗,可沈清晏却没有去替他止血上药。
“你记得,这个伤处不能叫旁人知晓,若终有一日,被外人瞧了去,你就要说,自小就有的。”
仅凭这一处胎记并不足以证明十一是先太子之子,可为保皇权并不他落,为帝王者,又怎会允准十一这样的瑕疵存活于世呢?
沈清晏左右思量之下,只能借着银月簪上那些独特的花纹印记来做掩盖。
若是十一之事叫景帝发觉,希望他能瞧在明德皇后的面上,当做是明德皇后另行的安排,暂且放过。
若是十一之事叫萧恕知晓,也希望他能畏惧自己生母,放过十一。
她的鼻息间满是血腥之气,不觉间泪已盈眶,一颗颗滴落在他肩头。
十一松开手,瞧见沈清晏垂泪模样只当是她在害怕,这便抬手去替她拭泪。“姑娘别怕,真的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你满头都是汗。”她哭着抽泣,压根停不下来。
“热的,不是疼的。”十一瞧她哭得更凶,当即慌了手脚,抬手就将自己额间的汗水擦去。
沈清晏叫他逗笑出声,自抬手拭了泪,这便行至一旁去取了药箱来给他上药。十一捡起那只掉在地上的银月簪,用衣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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