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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若还有半分情分在

窗外风雨如晦,房间里灯烛暖黄的光显得格外温馨。

江敛草草扫了几眼,然后问:“要不要布一个隔音结界?”

“不行。”谢舒攸制止道,“隔音结界会影响我的阵法对外面的感知,若是有邪祟趁虚而入就很难发现了。”

“这样啊……”江敛门神似的抱臂在窗边站定,又去看谢舒攸,“我能站这儿吗?”

谢舒攸道了句自便,随后又回到了原处打坐。

这人还是和从前一样,说陪着就真的只是陪着,那时候是抱着剑守在床边,现在没剑了就抱臂杵在那儿。

现在倒是老实本分了,怎么不告而别的时候没见人品这么笃厚?

分别那么久,现在有机会共处一室却避瘟神一样躲他八丈远。谢舒攸越想越生气,打坐也静不下心来,他睁开了眼,正好跟往这儿偷瞄的江敛对上视线。

谢舒攸:……

真是好出息,只有偷窥的胆子。

谢舒攸说:“到这边来。”

江敛能看出谢舒攸不高兴,却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听话照做总不会出错。

于是他走到了谢舒攸身边,他清晰的感觉到他走近后谢舒攸心情明显好了起来。

这种感觉给了他某种希望,人就是容易得寸进尺,他开始幻想渴望触碰更多。

谢舒攸已经重新闭眼开始打坐,江敛垂眸去看他秀致的眉眼,花瓣般颜色的柔软唇瓣,神情带着股不自知的骄矜劲儿,就是这股子心气最抓人。

外面雷声停了,雨势渐小,他的手就垂在离谢舒攸很近的地方,抬一下就能碰到他的脸颊。

江敛正飘飘忽忽神游天外,窗外骤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剑气劈来的余波。

谢舒攸猛地睁开眼,法阵突遭重击牵扯他受到反噬,胸口一闷喉口溢上血腥味。他咬牙将腥味咽下,唇边被递上丹药,是回灵丹。

他没有磨蹭歪头吃下,丹田回复后重新单手结印:“阵法没有反应,不是邪祟,是修士。”

那就意味着不能再继续躲在这里,专门用来阻挡邪祟的阵法抗不过修士硬攻。

江敛推开窗,被激发的阵法泛着蓝色波光如同一个倒扣的琉璃碗罩在外面,有一黑袍修士御剑立于对面,身后跟着数十扈从,剑芒汇于一处正在筹备下一击。

客栈东侧没有住人,江敛果断道:“撤掉东侧阵法。”

蓝色的波光在缩小,在剑光击来前撤出了攻击范围。

客栈东侧被轰塌,木制的房屋一阵巨响,来不及再说更多,在房屋因为失衡而倒塌前江敛越出窗外,结咒唤起木系术法,巨大的绿色藤蔓拔地而起,缠绕着将摇摇欲坠的小楼固定在原地。

骤然抽走大量灵力,江敛咳了两声开始往嘴里塞药:“大半夜搞偷袭,为了让爷爷出来见你这龟孙,真是脸都不要了。”

黑袍修士浑身上下都遮得严严实实,他未发一言抬手一挥,身后数十黑衣修士就自觉围了一圈将江敛困在中央。

黑袍人身边的人走开后,江敛才看清他身侧离他最近的地方还站了一个人,若是什么别的人将脸遮这么严实他早不记得了,但他记得那双眼睛。

是那夜城主府那个满身是血的人,看来将他救走的就是这个黑袍人了。

没有更多思考的时间,周围的黑衣人已经朝他攻了过来,江敛一边祭出药鼎抵挡,一边用神识呼唤自己的本命剑。

从前他说不知道他的剑在哪儿落灰,不是他忘记把剑放哪儿了,而是他的剑离家出走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记得几年前他受伤没了剑骨,控制不了本命剑之后,他的剑就觉得自己成了一把自由的剑,十分无情的对他说了句不与废物为伍,然后就离家出走了。

后来隔三差五会狗狗祟祟回来看一眼他死没死,知道他没死就继续放心去流浪,任他怎么心碎呼喊这死孩子都半点不留恋。

虽然他没法控制他的剑了,但神识之间的联系还在,江敛一刻不停的哀嚎:“青青,青青你爹要被人打死了,救命啊——”

他的剑是生出了剑灵有自我意识的灵剑,自己能打架,而且不比一般的金丹修士差,喊来肯定能帮上忙。

在他一边用神识传音痛哭,一边举鼎砸出数个肉饼后,天边闪过一道青光,如流星般破空坠来,眨眼间面前三人飞了出去,羊肉串一样被什么东西串在了一起,空气中隐隐能闻到焦味。

定睛去看那三人被一柄青色宝剑一齐钉到了石头上,那剑身还炸着爆裂的火星,江敛听到它的传音:

“蠢货吵死了,再嚎连你一块捅穿!”

谢舒攸将客栈里的几人安置好,将守阵的任务交给岑望昭后,一出来看到的就是一把剑一马当先十分狂躁的在砍人,如果它会说话估计骂得很脏。

其实确实骂得很脏,江敛抽着气揉耳朵,然而神识传音直击魂魄,揉耳朵根本没用。

谢舒攸一时怔愣,因为他认出了这是那个人的本命剑,他脱口而出道:“挽江清?”

许久没被喊过名字,那剑顿了下像是在看他,然后继续更狂躁的砍人。

因为过于熟悉,谢舒攸一看就看出了不对,挽江清昔日剑柄上有两条青蛇盘绕,如今却不见了。

眼看局势于己不利,黑袍人对身侧的人说了什么,然后那人看向江敛,提刀直直杀来。

谢舒攸见状皱眉,手虚虚一握,极寒灵力凝结成一把闪着寒光的锋锐冰剑。

他提剑要去帮江敛,然而下一刻凌厉的剑风裹着至阳的热气而来,谢舒攸仓促抬剑接下一击。

“你要去哪儿。”覆盖住整张脸,连眼瞳都被遮盖的诡异面具下传来粗糙变调的声音,“你的对手是我。”

炽烈的剑身近在咫尺,谢舒攸被灼得面颊发痛,但在他看清这人手里所握的剑时一瞬间僵在那里,因为没能及时格挡手臂被划出一道血痕。

反应过来后,巨大的愤怒包裹了他。

“为什么你能用挽江清!”谢舒攸不顾灵根属性上的克制,握着剑直劈他面门,“为什么你能用他的本命剑!”

黑袍人似是愉悦,反问他:“因为什么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何必再问。”

自己所珍视的人和事物遭人毁坏,谢舒攸气得发抖,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砍来的每一剑都带着恨意,然而却因为被克制而落于下风。

江敛自然也注意到了这边,他在心中不停呼喊挽江清:“怎么回事?你怎么打自己人?”

“你这个蠢货!”挽江清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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