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不知道背后隐情,只觉得汪兴贤便是这幕后真凶。他自知依靠自身之力想要翻案,简直如蜉蝣撼树。
所以一开始他将希望寄托在秦晨身上,可秦晨却骗了所有人。如今汪兴贤倒台,他又冒险将希望寄托在宋景明身上。
可是这背后的真凶,哪只是一个区区汪兴贤啊。
扳倒汪兴贤在他眼中都尚且是蜉蝣撼树,宋弘和是他敢都不敢想的存在。
可却无人在此时告诉他,他一直以来以为的真凶,只是爪牙。
宋景明偏了偏头,唤了句:“长珏。”
宋晏清立马意会,将何其扶起。
宋景明开口问道:“你放心,我说到做到,翻案一事,不死不休。”
何其弯腰行礼,声音颤抖:“多谢殿下。”
何其从怀中掏出一个被布包裹的布袋,他将布袋打开,里面赫然就是他口中说的信封和令牌。何其双手奉上证据,“殿下,证据在此。”
宋景明伸手去接,只觉得这东西似乎有千般重。他接过证据后没有看,转而将东西递给了一旁的宋时微。宋时微没有纠结,接过后便立马打开看了,她迫切地需要知道所有的真相。
这信封有些年头了,可是除了有些泛黄之外,看起来完整得就像新的一样,想来何其很用心得在保存。
何其看着宋景明的手中的证据就这么到了宋时微手中,错愕地站在原地。他的视线从所有人脸上扫过,发现所有人都好似一副理当如此的样子,心中更是不解。
也就是抬眼看的这两秒,何其才猛然意识到。这个从未见过的女子,才好似是他们之间的中心。
平阳王和世子在她的左侧,而另两位看起来气度不凡的男子,则站在她的右侧。她站在中间,却丝毫不被压下去。
何其知晓这女子定然不凡,毕竟她刚刚审问他的那两句话,那种威压感他如今想来还莫名胆颤。只是没想到,她看起来居然才是面前这些人中的主事人。
宋时微看完信件,信件内容同何其说得差不多,只是其中内容更加详尽了些。她看完后将信件还给了宋景明,令牌她看不明白,便给了江淮直。
江淮直接过令牌仔细看了看,然后对着宋时微点了点头。
等何其离开后,所有人也皆是一片寂静。炭火依然燃烧着,偶尔发出嘶嘶或者噼啪的声音。明明昨日这里还是欢声笑语,如今却压抑得可怕。
“东西收好吧,入京都之后便可作为证据。”宋时微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先开口说话,“看来我们回京,得动一动汪兴贤了。通知他们收拾行李,我们明日出发图州。”
众人四散,各自回到自己的屋中收拾行囊。
晚间的时候,宋时微来到了阿雾和念春住的屋子。她敲了敲门,进去的时候阿雾和念春果然都在收拾东西。
宋时微看向念春:“念春,王府的嬷嬷刚刚拿了许多东西,你去看看吧。”
念春视线在宋时微和阿雾之间流转,随即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宋时微寻了个凳子坐下,然后朝着阿雾招了招手:“阿雾,你过来。”
阿雾不明所以,但却顺从地走到宋时微面前。宋时微拉住她的手,将她拉着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她看着阿雾,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阿雾,你不必收拾行礼,你在这陪着景明吧。”
“不要。”阿雾毫不犹豫地拒绝,“阿雾要陪着殿下。”
宋时微拉住她的手,开口安抚道:“阿雾,晏清此行是一定要同我们一起的。他若是走了,这平阳可就只剩下景明一个人了。他如今身体不好,你们久别重逢,你难道就不想陪着他?”
阿雾面上闪过一丝犹豫,可却还是摇头:“可是我还是要陪着殿下。”
“阿雾,我此行去图州,这一路上根本就没有危险,你大可放心。等我回到京都,我便给你送信,你到时候再回到我们身边也不迟。”宋时微对待阿雾,总是有着十足的耐心。
阿雾不会藏心思,心里的纠结全表现在脸上了。宋时微乘胜追击,继续道:“阿雾,景明需要你,不雅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里。”
阿雾低着头不吭声,不止过了多久,她才点了点头,闷声道:“那殿下入京都后,一定不要忘记给我来信。”
宋时微见她答应,笑着应道:“好,我一定给你送信。”
转眼就到了第二日,他们用午膳后便准备启程。宋时微临走前同宋景明说了几句话,然后便将时间交给宋晏清。事发突然,宋晏清又头一次离开平阳,他们父子两估计有很多话要说。
宋时微坐在马车之上,掀开帘子看向那人来人往的街道。他们原可以在这多待两天的,这般美好的地方,宋时微当真舍不得走。
江淮直察觉宋时微眼底的不舍,开口安抚:“你若喜欢这,等一切结束后,我们便在这里住上一段时日。”
宋时微看了眼江淮直,笑了笑:“那江大人可得挑一个风景好的院子,这平阳王府我可是住腻了。”
江淮直笑了笑:“定不让夫人失望。”
门帘忽然被掀开,来人用了点力气,宋时微正同江淮直说话,一时被吓了一跳。
元昊弯着腰,一只手拉着掀开的帘子,一只手叉着腰,像是来找他们讨个说法的。
来平阳这几天,若说宋时微是偶尔会出门走走,那元昊便是四处乱窜,有一晚甚至都没回来。只不过他尚且还知道分寸,提前来了信。他很少在府中,这几日的事情他知道的便也少。
其实说到底,关于他们在干的事情,他们也从未同元昊细说过。一开始宋时微不同他讲,是因为不相信他。后来再说,却也不知从何开口。
只不过他们说话也不瞒着他,元昊虽然看起来没心没肺,实际上聪明得很。偶尔听一些,估计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但是他也从不问,好似他与他们接触,单纯就是看着他们之间的友谊。
昨日决定启程突然,听侍卫说,元昊正在城西看杂耍。晚上的时候不答应回来,江淮直早就猜到他的德性,让侍卫硬抗回来的。
宋时微原以为他昨天晚上就要来找麻烦,没先到居然忍到了现在。她当然不会觉得元昊转了性,估摸着是顾修然将他忽悠住了。
果不其然,演好开口便是质问:“谁允许你让他们将我扛回来的!你们知道我昨日有多丢脸吗!”
江淮直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正好,你走了就看不到了。”
元昊抬手朝着江淮直指了又指,当真是被气笑了,“你你你!”
“我不管,你们就得补偿我!”
江淮直和宋时微相视一笑,江淮直不逗他了,开口道:“报酬翻倍,够了吧。”
元昊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然后笑眯眯地下了马车。
没过多久,宋晏清也上来了。他们这辆马车大一些,所以他们三个人同乘。上来时宋时微很快就察觉到他眼角微微的泛红,第一次离开家人,离开故乡,总归是舍不得的。
宋时微假装没看到,随手将刚刚剥好的柑橘递了一半给宋晏清。宋晏清看着自己眼前突如其来的柑橘,愣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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