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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 8 章

“主子,查清楚了,昨晚虞姑娘离开崔府后,回了青玉楼,青玉楼不让她进,她就外头待了一夜,今晨天亮时,被青玉楼的人拖去了衔尾巷。”

这才被他们遇见。

男人听完后并未有所表示,陆云也不好多问,驾着马车去衙门,今日审问完崔正,事情便差不多了,剩下的便是寻刺史的麻烦。

冬日里信件往来不便,沈琢将崔府被抄的消息一封,刺史那边得有好些个日子才能得知消息,那时他们已经抓住刺史,完结这次盐铁贪污案。

牢狱里哀嚎声不断,陆雨见他们来,立刻汇报情况。“与主子猜测得一样,是凉州刺史指使他们做的。”

沈琢颔首,走进廊内,缓缓扫视两侧关押的犯人,目光最终锁定在瘫倒在墙角的崔正身上。

一见到他,崔正惶恐,当即要爬过来,浑身抽痛,只趴在地上,用力仰头看他。

“沈公子——不,沈大人,我是冤枉的,我真不知道那是刺史贪下来的东西,你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干私运盐铁的事啊!”

沈琢垂眸睨视他,瞥见他身子中间血迹,没由来的一阵烦躁,杀意一闪而逝。

“除开私运盐铁,你还经手过不少人口买卖吧。”

崔正浑身一寒,想狡辩,无处可以找到借口。

“那些送到你府上的姬妾,本官只找到两个活着的,其余的呢?”

“我……我……”崔正哆哆嗦嗦说不出来,“都是些妓子罢了……”

少女哭泣之声宛若响在耳畔,沈琢猛地闭了眼,再睁开时眼里只有杀意。那晚他下手轻了,该是将崔正皮刮了才对。

“依我朝律法,你私运盐铁已是重罪,贩卖人口,奸淫掳掠,罪无可恕。”

他说这番话时,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如冷面阎王,崔正恐慌挣扎,妄图给自己争取减轻罪行。

陆雨亮出他的罪证,桩桩件件,没有可减轻的可能。

崔正顿时失去所有力气,下巴砸在地面,连疼都感觉不到了。

他忽地想到什么,撑着地面堪堪爬起来,朝已经转身离开的背影高声喊:“我知道刘刺史藏盐铁的地方!只要你们放我一条生路,我就告诉你们。”

陆雨冷嗤,“不用你告诉,我家主子早已经查到。不日便有新的刺史上任,你背后的大树,很快就要倒。”

崔正傻眼,彻底没了希望。

身体那处疼得他钻心,回想起是如何遇到沈琢的,顿时一惊。那时他就被沈琢盯上了,根本不是什么交友,也不是他想来这花天酒地!

崔正趴在地上,只觉得这地面冷得叫人身体都僵硬了。

审问完,已过午时,陆云送来饭食,边打开边说:“医馆的大夫去驿馆要了药钱,没收诊治费。”

陆雨诧异,“医馆,谁受伤了?”

陆云悄咪咪朝自家主子那看了眼,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心虚,“是今晨在路上遇见的流浪之人,无处可去,主子便带去了医馆。”

见那头在清洗双手的人没什么动静,陆云继续:“大夫留了口信,说叫我们去领人,他不留病人。”

陆雨一听就知是昨晚那位姑娘,没想到这般有缘,今日还能遇着。

“你说她一个小姑娘,天寒地冻的,医馆不收,她又能去哪。”陆云摇了头,见自家主子已经在拭手,端了饭菜走过去,“小姑娘家家的,真可怜。”

男人将帕子掷于盆中,掀起眼帘看他,“你觉得可怜,就将她带到你那养着。”

陆云赶忙放下饭菜,连连后退,诚惶诚恐,“属下不敢。”

陆雨没帮自己兄弟说话,陆云这个人他知道,爱凑热闹,什么事都想凑上去搅和。

不过这次他这么上心,当是与主子有关。

作为下属,不该干涉主子的事,陆云逾矩了。

出了牢狱,陆云问沈琢去何处。

他抬首望着茫茫雪地,吐出几个字:“回驿馆。”

经过青玉楼时,零零散散几声邀客声传进马车,沈琢忽地叫停马车,迎着风雪撑伞进了青玉楼。

婢女来说沈公子来时,柳妈妈喜得鞋险些跑掉,急匆匆理了衣衫,梳了两下发髻,扭着腰下楼。

“哎呦,是哪阵风把沈公子吹来了,还不快给沈公子看茶。”

柳妈妈挡眼一瞧,只来了一个,笑容不减,来一个沈公子可是要比来十个崔老爷管用得多。

陆云在外头候着,没进来。

“沈公子可有喜欢的姑娘?奴家把她叫过来,陪公子说说话。”

沈琢坐在东面,未理婢女倒的茶,眼帘轻垂,握着伞柄,缓缓开口:“我要那晚伺候崔正的那位。”

柳妈妈笑容一僵,眼珠子一转,想到办法,赔笑道:“今儿真不巧,那姑娘病了,烧得可重了,无法伺候公子,公子不若换个姑娘?”

二楼房间里,婆子催了几次都催不动,不由得埋怨道:“这么好的机会,你就要转手送给旁人?”

华娘只坐在梳妆台前,一下一下梳着长发,斜眼瞧着镜中的婆子,哼笑,“今日我身子不适,你叫柳妈妈换个人伺候吧。”

婆子哎呦一声,还想再劝。华娘直接冷脸推她出去,关上门,硬是一句话不听。

婆子脸色难看地回来,本是要柳妈妈想法子,谁知一下去,气氛凝滞得她都不敢靠近。

“公子这不是为难奴家嘛,小水她病重,哪能伺候得了公子,万一将病传给公子,那就是我们的罪过啊!”

“我只需她在边上坐着,不用她伺候。”

柳妈妈更不可能答应了,人都不在青玉楼,她从哪凭空变出一个人来陪他?

妇人心慌的小动作被他尽收眼底,沈琢松了手,伞柄敲击桌沿,啪嗒一声,柳妈妈与在场的人皆是心一颤。

“究竟是她病重,还是人根本不在此地?”

柳妈妈吓得扑通跪倒,只得说出实情。

“昨晚,昨晚她已经入了崔府,成了崔老爷的妾,我们哪能从崔府抢人来伺候您呢……”

空气中响起一声冷嗤。

柳妈妈心头一紧,手心竟然冒了汗。

“方才不是说病重,怎的现在又在崔府?”男人声音带着叫人心惊的寒意,哪还敢撒谎,将他们把人丢到衔尾巷的事说出来。

柳妈妈赔笑道:“她确实是病重,青玉楼亏空许久,养着这么一大家子人,着实没有多余的银钱给她治病……”

沈琢转眸看她,在她期待的目光中,一句话拆穿她的谎言:“你将她送入崔府,从崔正那得到的银钱,应是足够青玉楼不接客三月。”

男人的话令她脸色惨白。

“是没有银钱去治,还是根本不想治?”

柳妈妈嚅动着嘴唇,说不出话。

男人站起身,拾起伞柄,眼神一凛,婢女慌忙让开道。

“青玉楼的账多久未送去官府查了?”

柳妈妈不敢说。

外头又下起雪,男人撑开伞,步入雪中。

傍晚时,驿馆来了一辆板车,盖着一层厚褥子,远远看着像是谁死了,要拉去送葬。

大夫靠在柜台上,双手撑着柜面,与驿馆老板大眼瞪小眼。

“怎么我治了人,就把人扔我这?我这又不是驿馆。”

驿馆老板一口气呼出来,吹得胡子往上掀,“我这又不是做慈善的,什么人都往我这塞,我还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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