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一寻了一圈都没找到昨夜那个将他硬塞到红楼,招惹出今日这般祸端的女妖精,反倒是有个叫周正窈的小女孩儿凑到跟前儿来,念叨着什么切磋球技。
他现下实在没这个心思,暗自思忖着,难道是昨夜醉酒恍惚,见鬼了不成?
没来由的,心里居然有些失落,可明明他也说了,不过利用而已,为的是挡一挡崔家的那位。
算了,反正帖子也下了,是谁不都一样?
眼瞅着下一轮的角逐即将开始,李澈一满脸愁容地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小豆丁,“周姑娘,你年纪尚轻,当真可以吗?我若是输了比赛,那可是真的会翻脸骂人。”
周正窈小屁孩儿一个,对李澈一没那么多花花心思,只是觉得他年轻帅气,地位又高,今日定能叫她出尽风头,那往后在玉京城,她也算得上是位能叫出名字的人物了。
“你们周家……”李澈一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不死心地问道,“就没别的……适龄的姑娘?”
周正窈有些不开心,反问道:“荆国公你是要跟我娘打吗?”
“……”
“我家中就一个大姐姐,喏,旁边坐着的那个拿书的就是。”
李澈一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那旁边空出的位置是?”
“我二哥哥,还有……”周正窈顿了顿,犹豫着要不要说出那个名字。
她自小跟在母亲身边,父亲对她来说,只是一个称谓而已,一年到头的,总是难得见面。他整日宿在秦姨娘那儿,或是爱她年轻容颜,或是爱她事事顺从……
她见过母亲以泪洗面的样子,知晓她对父亲浓烈的恨意和爱意。母亲常说徐令宜这狐媚子不正经,跟她母亲一样,日日想着如何勾搭男人。她懵懵懂懂的,不晓得这伤人话语的分量,但却认定了,作为女子,秦枫眠和徐令宜都不是什么好种。
“澈一,好了没有,等你老半天了,哥儿几个技痒难耐,赶紧的下来,别磨磨蹭蹭地撩拨妹妹了!”
逢河和褚梁玉挥着球杆子冲李澈一叫道。
天不亮的,就听说李澈一差人去周府下拜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货必然是有了钟意的新妹妹。
结果这一见面,嗬!
“这小妹妹及笄了吗?”
“这小子!越来越畜生了……”
李澈一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意思马上就好,可视线不经意地扫过,却见逢河身后站了个新人,面若玉冠的少年郎君,身姿挺拔,穿着小众但气质不凡。
汉式的剪裁,加上异域的花纹图腾,虽非华贵,但却是相当潮流。
此等品味,在铜臭味儿浓重的玉京,着实少见!
自嘉和四年腊月,崔东亭在鸿雁关大捷后,便开始结硬寨,步步扩张,不出月余,灵西四郡便纳入了大雍国的版图。
此后,民族融合与边地治理便成了大问题。
可惜玉京这些达官贵人、无脑匹夫,排外的要命,总觉得自己才是纯血大雍人,那些大胡子碧眼的都是异族怪物,也难怪这灵西的领导班子换了一茬又一茬,该乱还是乱。
若人人都能像这位小公子一样,大雍国才能越来越繁荣昌盛。
思绪回笼,李澈一看了看眼前的周正窈,叹了又叹,半晌才无奈地扶额道:“你……你先去,我方便一下,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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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邪了门了,崔家那个催/情债的没来,昨夜那个蛾眉螓首的小娘子也跟个鬼魅似的消失的无影无踪,今儿反倒是窜出来个不知年岁几何的小丫头片子,目测还没小马驹高呢,她玩的明白吗?”
李澈一恹恹地踢了一下地上的石子儿,一想到一会儿要跟那扎着俩“冲天鬏”(实际是双丫髻)的小孩儿打配合,就头痛欲裂。
爷们儿是来相看找乐子的,不是来哄小孩儿过家家的!
李澈一摸了摸自己的宝贝马球杆子,选来选去,各个金贵,实在不想拿其中任何一个下场……
“简直是暴殄天物!”
最后,李澈一闭眼随手挑了个,这才兴致缺缺地“赶赴刑场”了。
或许是这位爷怨念太大,老天爷实在受不了他没完没了的碎碎念,于是,叫他路过马厩时,凑巧碰上了他咬燥一整晚的女妖。
李澈一站在树后面听墙角,一边觉得自己有股子阴湿觊觎的猥琐感,一边又坦荡自己无非是想拉这花瓶改邪归正。
有一点难以察觉到的,转瞬即逝的念头是:这周二公子什么品貌,这都下得去口,真是荤素不挑,有我这珠玉在前,还能咽下去别的,也算是你这女人,少见的厉害……
荆国公他,向来对自己有信心,所以,另一重隐含的心意是:既然你勾搭了我,为什么不勾搭彻底?见好就收是什么意思?我说结束了吗?
因此,待那奸夫离去,李澈一便迫不及待地叫住她。
徐令宜一转头就看到这阎王爷,差点吓掉魂。
“灼灼桃花,宜室宜家。”李澈一轻佻地勾了勾她的发,“名字起的好,可这行为却……”
徐令宜脑袋发懵,一整个都是对计划败露的担忧,根本就顾不上骂他。
“我也隐隐约约有听说过姨娘的子女生活艰难,何况细算起来,你还跟他们不是一家子,但你这……也太夸张了吧,连自家的生意都不放过啊?不过,我觉得吧,勾引十个周正勋,不如缠住一个贵胄勋爵。”
李澈一故意暗示,就等这女人上了他的钩子,他便恐吓到她再也不敢在私底下干这桃色勾当,等此女金盆洗手,他再多散些银两给她,叫她找个正经营生。
没办法,他向来有惜花情结,又十分看脸,对待貌美失足女,他无法做到视而不见。再者,瞧她方才与那破落户纠缠的样子,显然业务不熟,抛媚眼时的那股子刻意矫揉造作劲儿,还不如正经说话时的诱惑大,再加上此女昨夜撩拨自己时,也是半道跑路,恐怕是头一遭。
“攀上个大的,保管你后半辈子……”
“澈一,你好了吗?”
李澈一话说一半,便被不远处的声音打断,他停顿,心中暗骂逢河这厮的破锣嗓子扰人,继而从怀里掏出那块碎掉的玉珏,丢到徐令宜怀里。
“待我打完马球,回来跟你细说,你欠我的债,记得还!”
他走出去两步,但又突然顿了一下,也不知是出于何种心思,他猛地转头,冲她眨巴下眼睛,然后像风一样的疾驰离去。
徐令宜顿在原处良久,愣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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