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飞舞的蝴蝶缓缓地落在香奈乎的抬起的手上,静谧在蝶屋的庭院里弥漫,花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透过纸门洒落在廊下的木板上,笼罩着一层蒙蒙的雾气。
富冈义勇被安置在靠近内院的一间病房中,屋子宽敞没有其他人打扰。
病床上的他面色仍旧苍白,呼吸平稳但略显沉重,额角与颈侧的伤口已被细致地处理过,左臂用干净的布料层层包扎,伤口下方放着用来固定的木板,防止他无意识的动作再牵动伤势。
从他被带回到蝶屋的那一刻起,岩柱悲鸣屿行冥、花柱胡蝶香奈惠、蝴蝶忍与宇髓天元便分开行动了。
那是一场少见的“多柱协送”,并不只是因为富冈义勇是柱,更是因为他在战场上面对的是鬼舞辻无惨。
一路上,悲鸣屿行冥几乎不言,只是沉默地背着义勇,脚步沉稳如山,这是他第二次背这个少年,同样的重伤,同样的危机性命;胡蝶香奈惠和胡蝶忍负责监测他的呼吸与脉搏,不时换上药水与止痛的针剂。
而宇髓天元,则全程警惕四周,防备任何可能的尾随或伏击。
这段路程,几人心照不宣地加快了速度,谁都不希望再发生意外。
昏迷的五天,蝶屋充斥着急促的脚步声与药草气息交织带来的紧迫。
将人送回来的第一天,产屋敷耀哉便立刻下令——将原本由富冈义勇负责的巡逻区划分出去,由其他柱暂代;甚至将部分范围交给尚未正式列入柱位的宇髓天元。
这是极少见的安排。
鬼杀队的柱的巡逻区域并非轻易可替,即便是暂代,也意味着产屋敷对宇髓天元的实力与忠诚有着绝对的信任。
这五天里,蝶屋的房门几乎没有一刻闲着,来送药、送食、送治疗器具的人络绎不绝。胡蝶忍每天都会来为义勇换药、检查伤口愈合情况。胡蝶香奈惠偶尔会坐在床边,看着他平静的面容,低声说些他听不到的话。
可无论外界如何忙碌,富冈义勇的眉头始终紧皱,从未松开半分。
似乎连在梦里,他也没有得到一刻安宁。
第六天的夜晚
月光透过纸窗在地板上留下冷色的方形光斑,富冈义勇终于醒了。
他睁开眼时,视线模糊了一瞬,耳边是细碎的虫鸣和远处风吹动枝叶的摩擦声,能看到的视线内挤满了四分五裂的物体,所有的进入眼球的东西全部在一遍遍的重复着终结。
体内像被掏空,四肢沉重得像是绑上了千斤铁链。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混乱的视界令大脑发胀,无法处理的信息几乎要将神经无限的拉长,眩晕和胀痛在脑子里开会。
房间很安静,只有他自己和微弱的灯火。闭上眼睛缓解不适,看不见杂乱的东西却又想到了那一场战斗,思绪又跑到了过去。
结果,他什么也没做到。
荻野倒下的画面、水泽的脖颈被无惨砍断的声音、无惨临走前那带着轻蔑的竖瞳——一幕幕无声地在脑海中重播。
每一次回忆,胸口就像被人用刀一点点剜开。
为什么没能保护他们?
那股无法抑制的愤怒与仇恨,从心底慢慢涌上来,又像洪水般灌满每一寸血肉。可这愤怒无处可去——身体被严格限制行动,连起身都要耗费过多力气。
于是他只是躺着,闭着眼睛,面朝天花板发呆,任由那些画面与声音一遍遍撕扯自己。
第七天的早上。
清晨的蝶屋,露水还泛着潮湿,空气中带着初阳的暖意,病房的门“咚”地一声被拉开。
一个熟悉的气喘吁吁的身影站在门口,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锖兔大步跨进来,脚步急促,像是从长途奔袭中直接闯到这里。
他的目光在落到富冈义勇身上的瞬间,像被什么狠狠击中,眼中那一抹安心转瞬被心疼与压抑的怒意淹没。
富冈义勇缓缓转头,已经能控制不看到那些凌乱画面的双眼映照着锖兔的身影,还没开口,锖兔已经跨到他面前,一把抱住他。
那力道不算粗暴,却极有分量,像是在确认他真实地活着。
锖兔的下颌抵在富冈义勇的肩窝处,呼吸急促得发烫,深深吸了几口气,像是在用力压住什么,手用力的抓着对方的衣服。
可没过几秒,他还是没能完全压住嗓音的颤抖,低声骂了出来:“……别太让我担心了,混蛋。”
富冈义勇怔了一瞬。
他很少见到锖兔这样,不是玩笑,不是训练场上刀锋相向的默契,不是永远充斥着余裕的温柔,而是带着切实情绪的怒意与松了一口气的无力感。
松开富冈义勇,锖兔退开半步,眼神锐利地打量他的伤口和气色,双拳握得紧紧的。
“你知不知道——我赶回来的路上,心里不停地想到另一种可能,在想会不会……会不会过不了多久就要看到不是你完整的躺在这里,可能是一把断刀可能只是一片衣角……”
他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压得很低,像是不想让别人听到,可每个字都沉得能砸进骨头里。
没有回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富冈义勇只是默默地迎上他的目光。两人之间的空气安静下来,却有一种彼此心照不宣的沉重。
空气凝固在两人之间。
锖兔看着富冈义勇的脸,那张因为长年训练与战斗而线条冷硬的脸,此刻带着病中的苍白与疲惫,早已经丢掉了在狭雾山中的笑容和胆怯。
喉咙滚动了一下,像是要说什么,可最终只是闭上了眼睛。
画面令富冈义勇一瞬间有些恍惚——锖兔的眉间压着阴影,像是在极力压抑某种不该浮现的念头。
他在锖兔的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的影子。
察觉到那份沉重,富冈义勇缓缓开口,嘴角挂起一丝微笑,声音沙哑,却极为坚定:“我不会轻易地死去。”
锖兔猛地睁开眼,看着他。
富冈义勇的眼神很平静,却藏着不容动摇的锋芒:“可是,如果是为了斩杀鬼舞辻无惨……我依旧会义无反顾。”
这不是空话,也不是意气用事。
那是他早在握起刀的那一刻,就刻在骨血里的誓言。
锖兔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许久,最终像是泄了气一般,苦笑了一声:“……我也是一样的。”
挨着床边坐下来,锖兔的声音比刚才低了许多,“如果换成我……我也会做一样的决定。”
他们都很清楚,日日夜夜的相处令他们无比熟悉对方在想什么,这种誓言意味着什么。同为水之呼吸的师兄弟,他们在相同的呼吸中磨练刀锋,在相同的水流中学会取走敌人的性命。他们有着一样决绝的杀鬼之心——而这种决绝,注定了谁都无法劝阻对方停下脚步。
阳光从窗纸上透进来,带着淡淡的金色,把两人的影子拉长,交错。
锖兔这一次的归来,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在短暂探望或者养伤后立刻离开。他出现的原因,连训练场普通的队士们都知道——在前不久的任务中,锖兔已经做出了足够显眼的成绩,斩杀了下弦。
产屋敷耀哉早就注意到他。
于是,这一次,产屋敷再一次派人带话,邀请锖兔入屋。
庭院中,树叶在晚风里轻轻垂落,药的味道在空气中缓缓弥漫。
主公大人静静地坐着,眼神温和而平静:“锖兔,你可否考虑成为柱?”
这是他第二次提出这个问题。
上一次,锖兔拒绝了。
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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