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貂部落也不含糊,第二天便组了一只七人的队伍出来辅助狼瓒采药,貂茸和貂敏也在七人小队之中。本来陈曦还担心貂茸一走自己的养鸡大业受到影响,好在貂杏没走,抓鸡的活就被貂茸托付给了貂杏。
不过一个人干没有两个人干效率高,貂杏忙活了两天也才为陈曦的鸡圈添了三只母鸡。
之前分开养的四只母鸡除了精神萎靡以外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陈曦就把这四只鸡归到一个鸡圈里,剩下的三只鸡则单拎着分到三个鸡圈里再次观察情况。
采盐队和采药队两波人马派出去后,两个部落顿时安静了许多。
往后几天里,陈曦日出捕鱼,日落给母鸡喂食,两点一线地忙碌着。
不知是不是因为人少了之后地面上的人类活动也少了,一些野兽嗅到了这边脆弱的气氛。竟然有一条蛇在陈曦这边出没,乘夜吞下了一只母鸡。
第二日看到地上的一地鸡毛和血迹,陈曦气血上涌,气的绕鸡圈转了几圈,最后一把拎起长矛就准备追二里地去把偷鸡吃的蛇插穿在矛下。
这可是她殚精竭虑、不计辛劳地日夜忍着臭味扫鸡屎、好不容易才适应了圈养生活的母鸡!
现在再后悔再恨也迟了,蛇既然能越过围栏抓到鸡,那就说明这个鸡圈还是有漏洞的的。可没有养鸡也没防蛇经验的陈曦也看不出来问题出在哪里,暂时只能想到给鸡圈搭个底,让鸡圈架在半空来防蛇。
树枝收集来还没铺上几根,就被前来送鸡的貂杏打断了:“你这是在做什么呀?”
听陈曦讲了事情原委后,貂杏将鸡放到鸡圈里道:“这样架起来也没什么用,蛇可以绕着柱子往上爬,该吃还是吃呀。”
“但地穴里空气本来就不怎么流通,把鸡放到地穴中养的话地穴里又闷又不好打扫,容易被鸡屎熏的一屋子味儿……哎!你们都住在洞穴里面,按理说蛇应该更容易钻进去呀,可我怎么从来没在你们部落的领地范围内看见蛇呢?”
貂杏指头点来点去,数着母鸡个数头也不抬地答道:“因为我们会把鹅屎涂到洞穴入口附近呀!部落往东北方向走半个月多一些有一条小河,河边住着一小群大鹅。蛇这类野兽最怕大鹅了,有大鹅的地方蛇都不敢过来的。我那儿还剩了一些鹅屎,你要不?要的话我给你取来哦。”
陈曦喜形于色:“那太麻烦你了,我过去取就行。”
可等陈曦捏着一小包鹅屎回来后,却发现这几天一直精神萎靡、夜不能寐的母鸡们竟然纷纷挤在刚搭了没几根的杆子上睡着了。
有了养鸡没给鸡搭睡觉的架子这个乌龙事件的教训,陈曦对养鸡大业更上心了。
陈曦自己也有些哭笑不得,她没养过鸡,实在不知道鸡是要站在半空中的架子上睡觉的,因此一直也没在鸡圈里搭架子,这也就害的这群母鸡抓回来之后好几个日夜没有合眼。
怪不得这些母鸡日日萎靡不振呢,被陈曦养着的这几天一个整觉都没睡过,也算是遭了大罪了。不过可能恰巧因为前几个日夜母鸡休息不好,她们精力交瘁没什么力气折腾才这么乖,自打陈曦架上杆子,睡饱了恢复力气后,母鸡的野性逐渐显现出来,开始执着于越狱了。
一时之间,每天都有狼兽鸦兽和紫貂兽在干活期间偶遇散步的母鸡,到了最后她们仿佛有了条件反射一般,看见部落附近的母鸡就当作陈曦的鸡抓回来扔鸡圈里。几天下来,陈曦惊奇地发现自己圈里竟然多出两只母鸡。
就这么任其越狱也不是个办法。不得已,陈曦拾了些粗枝,准备把鸡圈的外围加高一截,可树枝捆的越高,薄薄的树枝组成墙体就越是上重下轻,摇摇欲坠。最终陈曦放弃加高墙体,转而用捆扎成排的树枝在原来的高度上给鸡圈盖了个顶,在出入口处加装了栅栏门,这才将危房改造成了密闭性良好的合格鸡棚。
时间来到了九月中旬,天空渐渐下起裹着冷风的细雨来。一场秋雨一场凉,紫貂部落的兽人们纷纷脱下了鱼皮背心,穿上了长衣长裤。
这个气温对于穿上兽皮衣的陈曦来说并不算冷,只能说是凉爽怡人,但对于鸡圈里的九只母鸡来说可一点儿也不怡人。
鸡圈顶棚并不密实,雨水顺着树枝的缝隙滴进母鸡的羽毛里,本来只要太阳这个最大的热源一出现就能烘烤干羽毛,可接连的阴天又让这点潮湿久久黏附在身上。几天下来,几只母鸡窝在一起瑟瑟发抖,又失去了越狱的力气。
陈曦看在眼里,心里也有些焦急。就这么等下去母鸡冻拉了事小,冻病了事大。她尽量找了些干燥的枯草和皮子出来,先用搓绒了的枯草吸附母鸡羽毛中残存的的雨水,再用皮子把母鸡卷起来给彻底搓干。好在擦的及时,没有一只鸡得病死掉。
至于这个简陋的鸡棚,把棚里被水泡湿的土铲出来,铺撒了一层干土后,陈曦找了些枯草来厚厚地盖在棚上挡雨,又在树枝组成的墙体上糊了一层泥巴来为母鸡保暖。
至此,鸡棚彻底完善了。
陈曦依旧伴着母鸡的咕哒声勤勤恳恳地扫屎喂鸡。
现在鸡棚严实,彻底隔绝了母鸡越狱的可能。本来陈曦还担心鸡群中会有气性大,宁死不屈的鸡,就像某些品种的小鸟一样,一旦被抓到宁愿绝食而死、啄羽而亡也不愿在笼子里度过被限制自由的余生。
在母鸡撞的最狠的那几天里,陈曦甚至已经做好了第二天喂食时从鸡圈中拖出几只死鸡的准备,但不知道母鸡是在一次次没有成效的抗争之后认命了,还是不到半月就忘记了自由的味道,鸡棚用不了多久就恢复了宁静。
不仅如此,或许是因为那日擦毛的恩情,又或许是呆在鸡棚里不仅暖和,日日不用动弹就能有饭吃,几只母鸡对陈曦的态度从仇视变成了无视,陈曦进来扫屎喂食时也不再冲上来狂啄陈曦的胳膊和腿了。
本以为驯养母鸡会是一场持续的拉锯战,但母鸡妥协的实在太快了,快到陈曦还没来得及做窝,就有母鸡下出了第一枚鸡蛋。
没有松软的窝垫着,这枚鸡蛋在落下的瞬间壳就砸破在了地上。第二天喂食时,有几只母鸡非但没有过来讨食,反倒是在鸡棚角落里头一点一点地啄地,陈曦原以为是地上有虫子,凑过去一看才发现它们是在啄壳里的蛋液。
陈曦也无法分辨到底是哪只母鸡适应力最强,或者说率先妥协,但第一颗蛋出现了,估计第二颗也不会太远。以防第二颗蛋的下场和第一颗蛋一样,陈曦连夜为母鸡编了两个藤窝,在窝上铺了厚实的干草后摆到了鸡棚里面。
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狼矛狼胡外出打猎,鸦羽暂时脱离狩猎队,自己代替外出采盐的鸦兽进行果蔬采集,狼瓒带领一队紫貂兽采药,陈曦则一边捕鱼,一边照顾母鸡,生活惬意而舒适。可还没等来第二颗蛋,本该外出采集的鸦羽忽然在午后提着一团灰色的毛绒丢在了陈曦的面前。
陈曦被这冷不丁的高空抛物吓了一跳,乍一看还以为是鸦羽不知从哪猎来的什么皮子,可仔细一瞧,这张“皮子”东秃一块西秃一块,长毛处毛发纠结,沾满泥点子,无毛处则依稀能看到快要扎穿皮毛的骨头。或许是摔的太狠,几秒的僵硬后,这块“皮子”猛地起伏起来。
现在陈曦确定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皮子,而是一个瘦骨嶙峋的兽人!
见灰毛兽人直起身,鸦羽伸爪一脚踏住其后脖颈将其逼回地上,不让其动弹,并喝到:“说!你有什么目的!”
听鸦羽这么说,陈曦下意识伸出去要扶的手缩了回来。
“怎么回事?”
鸦羽恨恨道:“她偷看我们部落!这些天我在部落周围四处找野菜和野果,顺带着在半空中巡逻。本来周边只有一些小动物,对我们没什么威胁,可最近我总是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部落周边有些奇怪的活动痕迹,看起来不像野兽所为。”
“察觉到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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