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沅想笑又忍住了,这个小书生不能轻易给他好脸色,“行啦,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等你先从这大牢里出去再说吧。”
一边说着,她一边打开食盒,将里面的金丝虾球取了出来,“这虾球虽然没有刚出锅的好吃,但还酥脆着呢,快吃吧。”
“好。”裴昱臣笑着点点头,刚要抬手拿起筷子,他动作一顿,眼神认真地看向云楚沅,“阿沅,我胳膊上的伤口太疼了,现在没力气抬手。”
云楚沅掀起眼皮看了一眼他无力耷拉着的手臂,没有拆穿他,“哦,那你想怎么办?”
裴昱臣装模作样地想了片刻,轻声说道:“要是有人能喂我就好了。”
“青竹在外面,要不要我把他叫进来?”
裴昱臣面色纠结:“不可,万一惊动狱卒怎么办?”
“那你想谁喂你啊?”云楚沅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等着这人主动开口。
“咳,我想我未来娘子喂我。”裴昱臣食指弯曲抵了抵嘴唇,脸颊微微泛红,眼神躲闪,表情不好意思中带着一点羞涩和拘谨。
“好吧,阿昱的未来娘子阿沅在这呢。”云楚沅举起手,俏皮地眨了眨眼。
她一只手拿起筷子夹了金黄的虾球缓缓递到裴昱臣的,另一只手拖在下方防止东西掉下来,“啊~张嘴。”
红着脸的裴昱臣嘴唇抖动着微微张开,轻轻咬了一小口。
云楚沅见状将虾球又往前怼了怼,小书生的红唇被蹭上一层油后显得亮晶晶的,“你是大家闺秀吗?吃东西就咬这么一点点。”
坳不过她的裴昱臣无奈地张大嘴将整个虾球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看起来憨憨的,完全没有他平日里清俊的模样。
“噗嗤!”云楚沅捂住嘴笑了起来,“这样才对嘛,阿昱,好不好吃呀~”
两人一和好如初,云楚沅就控制不住地捉弄他,这已经成为了她人生的一大乐趣,几天看不见小书生吃瘪,云楚沅就心痒难耐。
裴昱臣咀嚼了半天,艰难地将嘴里面的食物咽了下去,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做的东西都好吃。”
心上人如此调皮能怎么办呢?当然是宠着她了。
看着云楚沅的一颦一笑,裴昱臣无奈又宠溺地笑着摇了摇头,她每一次稀奇古怪的举动,在他眼里都是灵动的表现,他愿意这么纵容她。
喂完裴昱臣用膳后,云楚沅想起来这次来探望他的目的,她要好好吹嘘一下自己的丰功伟绩,让裴昱臣知道她都为他做了什么。
“你都不知道这两日我有多忙,天天求爷爷告奶奶的找帮手,为了筹集捐款,我腿都快跑断了。还好我前段时日在赏花宴上结识了不少心善的夫人和小姐,她们拿出不少私房钱帮忙救济灾民。”云楚沅挺起胸膛,表情里满是炫耀。
裴昱臣摸了摸她的头:“阿沅,辛苦你了,我待在这里什么事都做不了,麻烦你为我奔波了。”
瞧着男人愧疚的眼神,云楚沅不自在地晃了晃身子,“哎呀,咱俩谁跟谁啊,就算你个没良心的想和我撇清关系,我也不会对你见死不救的。”
裴昱臣伸出胳膊搂住云楚沅的肩膀,让她依偎在自己的怀里,大手温柔地抚摸着她披散着的秀发,“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云楚沅轻轻拍了下他的胸膛,“不要脸。”然后她又将手覆盖在裴昱臣揽住她的手背上,“哼,这个时候你的胳膊倒是好了。”
从前害羞腼腆的小书生一去不复返了,现在的他不仅脸皮变厚了,而且都学会占便宜了。
裴昱臣轻咳一声,连忙转移了话题,“阿沅,继续讲你做的事吧。”
云楚沅接着从刚才提到的筹集捐款说起:“我让人立了一块功德碑,你猜怎么着?许多商人要脸面呢,他们一看没有自己的名字,那可坐不住了,全都主动提出要捐银子,而且这些富商的攀比心特别强,功德牌是按照捐的银子多少排序的,他们没人想排在后面。”
说到这里的云楚沅缩着肩膀,身子笑得一颤一颤的,像只偷腥的小老鼠。
激将法任何时候都是管用的,原本一毛不拔的吝啬商人纷纷出钱,为了个排名顺序争的急头白脸。
不管他们如何,反正云楚沅是高兴了,灾民们是有救了。
捐款明细如此透明,全扬州城的百姓都看在眼里,谁家捐的多谁家捐的少一目了然,声誉的影响力是相当大的,往后买东西便有了倾向,大家肯定都更加青睐口碑好的商家。
“我们阿沅真聪慧。”裴昱臣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你比许多男子强多了,要是换我来,我可能也想不出这么好的主意。”
被夸上天的云楚沅都快要膨胀了,她抬起头轻轻撞了一下裴昱臣的下巴,拱了拱鼻子,得意洋洋地说道:“有我这个小机灵在,能帮你解决不少麻烦事。”
“当然,在临海县我就已经领教过了。”
裴昱臣现在都还记得当初云楚沅毛遂自荐提出修路致富时熠熠生辉的眼眸,那时候他就清楚地知道此女子不同凡响,他何其有幸能与她相识相知。
云楚沅从裴昱臣的怀里起身:“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裴昱臣依依不舍地看着她:“嗯,一路小心,别被姚承志的人发现了。”
姚承志还不知道他和云楚沅的关系,要是让那个衣冠禽兽知道了,保不齐会耍阴招对她这个弱女子下手。
云楚沅往外走的时候看见了牢房里的草席和破褥子,突然看向裴昱臣,他只穿了一身单衣,方才她窝在他的怀里暖烘烘的,根本没注意到御寒的问题。
“阿昱,你晚上睡觉冷不冷啊。”云楚沅心疼地摸了摸裴昱臣的臂膀,这两日夜晚温度极低,他怎么忍受得了啊?
“没事,习武之人不惧严寒,从前我经常在雪天里练剑。”
云楚沅搂住他的腰再次感受了一下,这人还真是一个行走的暖炉,那以后冬天和他一起睡岂不是舒服极了?
浮想联翩的云楚沅没注意到自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被男人的猛咳声唤回神后,还不明所以地关心道:“怎么了,是不是感染风寒了?方才你不还信誓旦旦地保证你不怕冷吗?”
“无……无事,我只是不小心呛到了。”裴昱臣闹了个大红脸,侧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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