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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因为连心蛊的关系,桑蕴觉得,尤其地想缠着他。

世界太温柔了,所有事情都对她太好了,天气太好了,人太好了,住的房子也太好了,她现在什么都可以去做。

温柔填满了她的胸腔,她抱着张献,像抱着什么大型玩偶,坚决不肯撒手,到最后四肢都爬上他的腰背,就像那种缠着根柱子一直往天上长一直绕的花藤。

她就有点想往天上长。

仿佛体谅她的不易,张献的手掌在她的腰和臀托了一把,很好心。

亲吻终于没那么艰难。

两个不算大胆甚至可以说怯懦的人,在此刻都表现出了相当的悍勇。

不知谁推了谁一下,两个人倒进了屋内唯一的那张单人床榻。

柔软顺滑的衾被表面凉凉的,这时候反而像一把火一样。

桑蕴觉得背和前胸都烧起来了,必须要缠住什么,才能救急。

她现在很难回忆前面三个月九十多天的生活,那像莫名苟活的一场轮回或投胎,但投的肯定不是人。

那一场枯燥的人生终于过去了,她又回来了。

微微凉的寒泉一直裹着她。

后来眼睛也被盖住了。

她能感受到他的冲动,还有犹豫。

一会冲动更多一些,一会犹豫更多一些。反反复复。

像炉子里不断变换的火,足够将一块肉烤得酥脆多汁。

如果是别的男人这样犹疑,桑蕴一定觉得很扫兴。

可是,不一样。

张献的任何行动,任何好的不好的念头,都是一把火。

仿佛他在想坏事的时候,暴露缺点的时候,甚至痛苦挣扎的时候,会更加的,有吸引力。

当然她不确定自己下了榻还是不是这样想。

张献发现了她的想法。觉得她真的是坏蛋一个。

同时也是可以被他欺负的坏蛋。

这很,

他不知道要怎么说,可能因为理智已经烧干了。

他无师自通地挤过来,呼应着她的热切,表达他的占有,他的激进,他囫囵吞枣的热望。

当他彻底拥抱冲动,桑蕴却因为这份或来自他人或来自自己的冲动而,窘迫。

她从来不是一个克制的人,可对方是。所以这样陌生的冲动,让她窘迫,或者慌张。她猜是这个原因。

又或者她只是在为他们两个的生涩而窘迫,因为这个不太合适的地点而慌张。

好奇怪的感受。也,好刺激。

总之,没有想象中那些奇奇怪怪的流程,对话纠缠心碎剖白下跪巴掌大雨……之类的。

身体替他们做完了所有的事。

那些推拒那些角力那些进退拉扯那些欲拒还迎。

好奇怪,明明是和别人中了蛊。

最后烧的却是他们两个。

连心蛊大概是史上最不中用的情蛊。

不中用的连心蛊似乎将屋子里的人烧得蒸发了。

于是头很晕,身体很累,世界弯弯绕绕,像被烫得变了形。

可能是梦,也可能像幻觉,桑蕴耳边一直环绕播放一些低声的喃喃,她一开始以为有人在哼唧。

只是那声音太好听,她总是忍不住认真去听,无意义的乱哼她也爱听。

然而那是质问,也可能是自语。

“灯亮了一整夜,在做什么?”

“你有没有亲他?”

“……有没有,主动亲他?”

喋喋不休喋喋不休。

一开始不知道那声音在说这个也就罢了,知道了就会觉得烦。

“闭嘴……很吵。”

很顺从的,他没再发出声音。

发出的声音变成了女声。

……怎么好意思暗戳戳说别人小气。

“没有、没有!”她恼怒得很,可梦境太沉了,压住了她的头,和发声的胸腔,她没法说出完整的话,只能发泄脾气般骂人,“你烦!”

……

在一开始察觉到不对的时候,屋子的主人回来过一次。

没有人知道。

他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他越来越觉得自己进步、升阶、发光。

像那种不断升起的太阳,独一无二地爬向这座亿万年山脉的山峰。

可太阳也会匆忙下山。

在一片黄昏橘金色的阳光中,这个东厢房,他偶尔回来休息闲坐的地方,比其他地方要暗一些,尤其是屋内。

于是他从微微打开的窗缝里,只看到了一片黑暗幽深。

他不敢向前移动,正如他也不敢移开视线。

仿佛里面有可怕的巨兽在蛰伏。

他能听见它的鼻息,和那种来自野兽的危险咆哮。

他觉得自己不是它的对手。

可太阳在动。当那璀璨的夕阳慢慢旋转,在最西方,准备彻底下落的前一刻,终于有一缕橘色的金粉一样的光束照在了窗缝间。

那是一只完美的左臂,完美的肌肉,完美的皮肤,连上面因为用力而突出的青筋,都漂亮得像雕刻出来的艺术品。

那只右臂撑在一个地方,笔直地竖起,他看不清具体在哪,桌上吗?原谅他对自己屋子的陈列,不那么熟悉。

仿佛支撑了太多,那只手臂越来越用力,肌肉越来越绷紧,后来剧烈地颤动起来。

这时忽然一只细白的手搭上那只强壮的手臂,勉力半握住,指尖苍白地往肌肉里按进去,轻轻重重地深陷。

偶尔也松开。但更多时候力竭到像要把指骨都按进去。

他听见了陌生的蚊吟似的嘟囔,低低的,细软的,听不清在说什么。

那只手臂却听懂了,微微弯了弯,带着奇怪的笑意:

“说谎。”

山淞几乎是跌撞着逃出这里。

风景飞快地后退,看起来像世界在从他身侧滚落。

他差点因为胸口的堵塞疼痛,而痛哭出声。

要去哪呢,还能去哪呢?他的家里有最可怕的东西,他的一切东西都失去了。

诡异的火在烧着他的四肢,他好想痛哭。

很难记清逃跑了多久,风将他的头发刮开,衣领刮开,问悲剑也不知丢到了哪里。

滚落的世界不断从他身上砸过。

直到他被人揪着衣领扯住。

“就差你一个了,瞎跑什么。”

“滚开!”袖子从面前人的脸上拂过,拍得对方偏过脸去。

被吩咐追过来的时念感觉脸被人抽了,当即咬着牙,右手按向腰后的刀柄:“……别不识抬举。”

山淞仍是失神状态,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他现在只想逃。

时念倒是忽然若有所思。

他朝山淞身后的杜衡院看了眼。

却没想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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