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宴会不止要介绍钟遇宵的身份,还要正式宣布钟郗两家联姻的事,郗时也要参加,郗崇阳一大早就让管家过来,送郗时和钟遇宵去裁衣行。
这裁衣行的老板是霖城有名的老裁缝,最擅长做西装礼服,不少豪门都是他家的常客,钟遇宵从小到大的衣服大部分都是在他这里定制的。
郗时的尺寸是郗崇阳让人送过来的,为了和钟遇宵的礼服相配,礼服也做了白色。
礼服和配饰是配套的,插花眼里别了准备好的金色释迦结,驳头链垂在胸口,锦衣玉食养出来的大少爷,即使行径再荒唐,骨子里的贵气还是在的,稍一打扮就能吸引别人的目光。
“好看!”
裁缝的小孙女托着下巴,双眼亮晶晶:“你好漂亮。”
郗时撩了撩头发,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你很有眼光。”
“你和钟二哥哥是恋人吗?”
钟遇宵常来这里,裁缝的小孙女都认识他了。
“我看过爷爷给钟二哥哥做的礼服,和你的一样,你们衣服上的配饰也是一对。”小女孩很认真地给出了评价,“我觉得你们很般配。”
郗时挑了挑眉:“小姑娘家家的,你知道般配是什么意思吗?”
“我当然知道,我都三岁了!”小女孩鼓着脸,气呼呼道,“钟二哥哥帅,你漂亮,所以你们在一起就是很般配。”
帅和漂亮是两个偏向性不同的形容词,前者多用来形容男性,后者更多用在女性身上,没有性别歧视的意思,两个都是褒义词,只是给人的感觉上有细微的差别。
“你的意思是我不帅?”
“你漂亮啊。”
“我不要漂亮,我要帅。”
“你要帅是什么意思?”小女孩歪着脑袋思索了几秒,欢快道,“我明白了,钟二哥哥帅,所以你想要钟二哥哥亲亲你!”
郗时:“……”
“不许说我漂亮,要说我帅!”郗时挥了挥拳头,恐吓道,“不然就揍你。”
“别欺负小孩子了。”听了全程的钟遇宵眼底带笑,上下打量了郗时一眼,揶揄道,“是挺漂亮的。”
……漂亮个屁!
郗时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白色太干净,不适合他,郗时又进了试衣间,换上了来时穿的豹纹v领衬衫,重新穿上礼服外套。
这样就对味了。
金黑相间的复杂花色非常人可以驾驭,但衣帽间里花衬衫几十上百件的郗大少显然不是常人,郗时解开了最顶上的两颗扣子,衬衫领口开到胸口,露出小麦色的健康肌理。
一身浪荡气扑面而来。
“你的审美果然非常独特。”
先是绿色头发,又是花衬衫,现在进阶成豹纹了。
郗时抬起头,在镜子里对上钟遇宵的视线:“你懂什么,只有帅的人才敢这么穿。”
他对自己的颜值一贯自信。
“钟二少的手断了,连门都不会敲?”
语气不怎么好。
钟遇宵左看看右看看,故作惊诧:“这门是开着的,我还以为你故意邀请我来看你换衣服。”
郗时一噎:“你觉得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钟遇宵理直气壮,“外面都传郗大少出手大方,你上次看过我换衣服,说不准这次想让我看回来。”
这和出手大方有什么关系?
书呆子连脑回路都和他们不一样,郗时冲他扬了扬下巴,敞开的领口中拉出一截优美的弧线:“男男授受不亲,万一你看到我绝美的肉·体,对我产生了性·欲,那我岂不是很危险。”
“你说对不对,钟二哥哥?”
他刻意恶心钟遇宵,将那个称呼咬得很重,像个恶劣的孩子。
殷红的舌尖在唇面上扫了一下,钟遇宵的视线凝住,落在那张红润润的唇上。
说话那么气人,但看起来挺好亲的。
钟遇宵从来没有和别人接过吻,在小女孩说到亲亲的时候,他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郗时讨吻的画面,如果郗时真的喊他哥哥,要他亲亲,他能拒绝吗?
一路到宴会厅,钟遇宵也没想出答案,不过他想起他去找郗时是为了什么:“谁把你拉进我们家群的?”
“群?”郗时翻了翻手机,这才发现自己被拉进了钟家的群,“我怎么知道,不是你把我拉进去的……卧槽,是你哥把我拉进去的。”
他和钟知礼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加的好友,或许是某次宴会上,他好友太多,分两个号都记不清。
钟遇宵暗叹一声,他早该想到的,钟知礼都让他把萝卜雕成同心锁了,反对最厉害的是钟知礼,倒戈最快的也是他。
“你直接退群就行了。”
“我为什么要退群?”郗时瞄了眼他身后,忽然拔高声音控诉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们已经领了证,就是一家人了,我对你一片真心,你却要把我赶出你家的群……钟遇宵,你好狠的心!”
钟遇宵:“?”
这又唱的哪一出?
“小宵,你们在吵什么?”
钟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钟遇宵心道不妙,刚准备解释,身旁的郗时就冲了过去:“伯母!你要为我做主啊!”
他好大一只拉着钟母的手哭诉告状,只听声音,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钟遇宵想到了一个词——大鸟依人。
不愧是情人遍地是的郗大少,哄起人来有一套,不一会儿工夫就把他妈哄得合不拢嘴了,俩人手挽着手,就连钟父都被抛下了。
钟家父子落在后面,钟父斟酌道:“我听你哥说了,郗时对你挺好的,他看样子也收心了,你,你……就算不喜欢他,也别欺负他。”
钟遇宵:“……”
他比窦娥还冤。
“我没欺负他。”
“所以你没让他退群?”
钟遇宵哽住,他是让郗时退群,但那是有原因的。
钟父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了,语重心长道:“你要是当初表示不喜欢,那这婚事不成也罢,但既然领了证,就该负起责任。”
明明是郗时先提出的假结婚,怎么就变成他不负责任。
钟遇宵有苦说不出。
钟父话锋一转:“实在不喜欢就拖一拖,等过了这阵子再离婚,不然叫人笑话的不止是郗时。”
郗时名声不好,要是刚结婚就离婚,外界议论的焦点肯定会集中在钟遇宵身上,过上几个月再分开,对外就说感情不和,影响也没这么大。
同性婚姻合法后,闪婚闪离的人很多,不是大事。
钟遇宵明白他的意思,郗时当初把假结婚的期限定为一年,显然也是打着这个算盘。
“倒也没有那么不喜欢。”
钟父露出惊讶的表情。
钟遇宵从小感情就淡薄,所有事情都能处理得游刃有余,但对什么都提不起太大的兴趣,也就三分钟热度,毫不夸张地说,他们没想过钟遇宵会结婚,也想象不出他和另一个人组成家庭的样子。
和郗时的婚事是一次试探,结果钟遇宵不仅答应了,态度还算得上积极。
要是三分钟热度,到今天也该消得差不多了,所以听到郗时抱怨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钟遇宵腻了。
“他挺有意思的。”钟遇宵笑了下,神色淡淡的,“就这样过下去,好像也没想象中那么差。”
他总能从郗时身上发现有趣的地方,就连郗时颠倒黑白的告状,他都觉得好玩。
他本应该生气的。
可是没有。
“那你是喜欢上他了?”钟父大吃一惊,自己的孩子自己清楚,别看钟遇宵表面上平平静静,眼睛里分明藏着笑意。
真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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