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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 25 章

日思夜想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沈凌奚反倒有点手足无措,肚子里还装有一堆的话要和他讲,也不知该从何开口为好。

自打三日前,薛薄眠被传去城外百里之地迎接即将回府的大哥薛方毅后便没了消息,她还以为要多等上几日才能再见。

也是薛府的长子会做人,瞧见自家弟弟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在不断逼问之下,才知晓沈凌奚受伤的消息,于是兄弟俩一通快马加鞭,好不容易提前了半日到家,刚下马,薛薄眠便向家中的丫鬟打听到沈凌奚尚未歇下,慌慌张张地赶来见她一面。

薛薄眠的表情难得不似往时那般愉悦,带着股阴沉味,沈凌奚也不知他是否知晓了薛雪尤的事,但毕竟是别人家的家事,从她口中说出终归不好,按耐下了多嘴的心思。

今日他的神情让沈凌奚回想起她伤重那天苦哈哈的表情,而她清醒时第一眼见到的人就是他,外加之前一起经历过风雨,加剧了内心对他的情感,这几日对他上了心,不由自主地在心里为他留出了个特殊的位置,总眼巴巴地想见到他。

记忆中,薛薄眠那张被烛光描摹的脸和如今月光下清晰的棱角相合,令沈凌奚耳根红了起来,不由娇羞地低头慌忙理了理睡皱了的衣裙,才缓缓推门出去。

“让我看看,恢复得如何了?”

见女孩子忸怩地跨出了门,薛薄眠心底的担忧盖过了一切,轻手轻脚扶着她的肩膀将她绕了一圈。

小几日没见,他总觉得她清减了许多,牙关下意识咬紧。

尽管他每日传信回府问候沈凌奚的伤情,得到的也是她日渐恢复的讯息,但只要不是亲眼见到、触碰到,他怎么都无法完全放下心来。

一如现在,他亲眼见到了她瘦得快要薄成片纸的背,内心浑是怜惜,折磨得他犹如被万蚁噬心。

“薄眠,我恢复得差不多了,还得多亏了薛夫人和府中的每一位。”

“这份恩情,不知怎么感谢为好。”

沈凌奚面上的笑容热烈,可她笑得越欢快,他的心却更冷,犹如坠入万丈寒窟,万分自责自己没有护好她,竟让她在薛府门前被人伤得那么惨。

见薛薄眠依旧板着脸,沈凌奚提议两人一同散散心。

人影一长一短,伴随着月光漫步至莲池,走到了池中的小石桥上。

夹道植有长柳,随风散出些白蒙蒙的柳絮,秋风吹动,有几片从沈凌奚面前飘过,她起了玩心,兀自将它们吹起,又乘风缓慢坠入池中消融,似雪般好看。

她随即低头去逗池里游得欢腾的鲤,水面倒映出她笑得弯起的眼,和挂在水中的弯月形成两抹不一样的景色,薛薄眠看得痴迷,不知不觉也跟她笑了出来,却透着股傻气。

“小奚,我不喜欢你总把‘谢’字挂嘴边,你我不是友人么?何至于如此生分。”薛薄眠装作生气地鼓鼓嘴,将手中的马鞭挂回腰际,顺势把手背于身后守在她的身侧,眼神肆无忌惮地黏着她。

婉拒的谢意让沈凌奚木于原地,心中一股脑感谢的话瞬间没了说的地,摇了摇头,“薄眠救我多次,若非有你和你的家人相助,我都不知死了几回了。”

提及此,沈凌奚的笑僵在了脸上。

猛地想起上一世薛府的结局,不由将薛雪尤近来的遭遇重合,又莫名把二者联系在了一块,沈凌奚担心这事件是否会成为日后引发冲突的导火索。

脖颈如被一双躲藏在暗处的手掐死,使她喘不上气,却又无从求证始作俑者是谁。那种未知的恐惧,萦绕于心间,难以安分下来。

薛薄眠见她脸色大变,还以为是旧伤未愈,又出门撞了风,正欲伸手去揽她的腰将她抱入怀中挡风,远处薛府的两名丫鬟便急冲冲朝他们奔来。

暮色沉沉,两个丫鬟并未看清石桥上的人,只靠身形辨认出其中一位是自家公子,待到跟前站定,才惊觉薛薄眠身旁之人是沈家小姐,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忙垂下头齐齐行了礼,却把薛薄眠刚伸出的手给吓退了回去。

一时间,当下静得仿佛只剩池中锦鲤扑腾的声音。

薛薄眠尴尬地把手朝石桥上的扶手一拍,打破了沉默,也在暗示她们有话快说,力道却是大得令石桥都震了三震,同站在桥上的沈凌奚还以为自己要被甩进了池里,下意识挽住了他的小臂,身躯与他贴得紧紧的。

这样似乎更尴尬了......

沈凌奚恨不得把脸塞进肚子里,看都不敢多看旁人一眼。

而两位丫鬟早已见怪不怪,也深知自家公子和沈凌奚关系好,二人偷摸私下相互拱了拱,自觉把视线置于他处,清了清嗓,才道:“公子,云巴丝玛姑娘想要见沈小姐一面,夫人唤我们来提前知会您一声,但不曾想,沈小姐竟跟您在一处,也省得我们再去寻了。”

“等等,找我的?”

提取到了关键信息,沈凌奚耳朵都竖起来了,黏在薛薄眠小臂上的手很快松开了来,引得薛薄眠略感不爽的叹了口气。

她先是转头诧异地望了望薛薄眠,见他皱起眉,似乎不太想让她与此人见面,又迷茫地伸出食指对两位不知所措的丫鬟点了点自己。

直到她们肯定地点了点头,才得到确认。

虽不认识此人,可按薛薄眠的表情看来,似乎他是认得的。

那他究竟想不想让她见?

沈凌奚抠了抠手,眼神充满疑惑与好奇,发顶却被一只温暖的手抚上。

“我是担忧小奚的伤未痊愈,睡太晚了影响伤口愈合,你该回屋休息了。”薛薄眠说完,加重了手的力度,言语间的酸涩快要从喉头溢了出来。

但尽管他这么说道,沈凌奚却还是想见上一见。

以往她在家中基本无生人问询,熟识的人也屈指可数,遑论直接找上门来的,更是少得可怜,从而激发出了她的好奇心。

反正她人在薛府,对方估计也不敢太过于明目张胆地在薛家地盘闹出什么事来。

怀着这种心态,她用手肘轻推薛薄眠,勾唇笑笑,安慰他不必过于忧心,下一刻,便抬起手让两位丫鬟前方领路。

薛薄眠这头迟疑了一会,目光凝视逐渐走远的沈凌奚,眼瞳黑得仿佛能融入这片夜色,上半身仍撑在石桥的扶手边,脚却是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月光将四人身影拉得越来越长,薛薄眠默默盯着沈凌奚微弓起的背眯起了眼。

她的伤口还未完全长好,此时定又痕痒又疼痛,前几日那张受尽苦楚皱起的小脸忽而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于是手下意识触到腰侧的马鞭,只觉当下得冲去陈府将陈元元给狠狠鞭上几轮才解气。

*

薛府正厅内,唐葳端坐在家主的位置,手中举着盏茶,面色淡然地撇起了茶沫,而她的右侧,正坐着位身着男子装扮的人。

之所以这么形容,是因为此人毫不掩饰地操着口女音,喉结也不明显,且披了一头和京中人格格不入的及腰蓬卷黄发,左看右看看都不过是位女人。

这名自称“云巴丝玛”的异族人,早不来晚不来,偏挑了个众人快要入睡的时段来,难免惹得惯秉持“早睡早起”的唐葳心生不快。

外加唐葳对外族人素来保持颗提防之心,所以只按照基本的待客之道招呼,甚至之前还因担心其影响了沈凌奚的休息,本是不打算差人去知会的。

起初听人来传时,唐葳意欲替沈凌奚挡去这麻烦,可对方执意要见上一面,唐葳不好推阻,便先请人进了正厅。

好歹也久经沙场,唐葳见多了形色各异之人,仅对其随意打量了几眼便看出此人的不简单,所以还是按云巴丝玛的请求命人去寻了沈凌奚前来。

反正有她坐镇,又有偌大的薛府罩着,谅这外族人也不敢动沈凌奚分毫,唐葳这才放下心来陪同此人于正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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