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凛寒风卷小径,冷霜飘零静无言,阁楼间,慕风靠在墙上无声沉寂,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寅时来尘域,是他自讨没趣,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草相沉。那日红烛渐暖,良人入怀,春宵一刻,他认定是相守如今想来却是一叶障目。
赤凛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克他,他慕风青木九皇子,怎可轻易落泪。
烟罗卷帘半遮半掩,榻上二人,十指纠缠相依相扶,女子矫吟是穿心利箭,刺他无知无觉,一抹侥幸,终成幻影。
“公子,夜寒风凉,既是路过这里,何不进来坐上片刻,尘域佳酿世间难寻,公子可愿随奴来饮上一杯?”
“好”绵延细语婉转入耳,慕风并未去看来人是谁,左右不过是被发现而已,又有何妨。
二层楼阁素净雅致,烛火摇曳檀香缭绕,窗棂微开,屋内的二人将方才情形尽收眼底。
“不阻拦?”公子覃笑眼微眯戏虐开口。
“唯你可这般调侃于我。”慕曜池不缓不徐地为二人续上清茶,慕风的性子他是有所了解,称宸王伪君子实则慕风有过之而无不及。每每美色当前分明动情,偏要隐忍克制,声称为叶梵离守身如玉,诚然,皇子府中肖似叶梵离的侍女不计其数,或眉眼或神韵……慕风自认为做的隐晦,不过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慕风对叶梵离用情颇深又如何,心性不定,身心不一,怎配称爱。
“茶馆喝茶,来了花楼还是喝茶,本公子所酿清鹿酒自己还未喝上一喝,便都便宜了你们这群黑心肝的奸诈们,与你这位好哥哥相比,慕风简直就是待宰兔子,慕曜池你与洛胤宸这般算计慕风,不怕他恨吗。”
“我只是帮他做了他一直不敢做之事,这尘域是他要来的,那女子也是他要跟着走的,清鹿酒只是调情,定性如何在于人。”
慕曜池看向公子覃的眼眸深邃温润:“公子覃,若不是你,我不会动情。”激的公子覃心间一颤,随时公子覃又想到什么,眼间的笑意凝固。
“无趣!义父常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说的就是你这种人。慕风好歹是本公子多年玩伴,晨起的热闹本公子就不看了,走了,无趣无趣真是无趣。”
公子覃慢悠悠地朝门口走去,心里腹诽,当年要不是他把喝了加了料的酒,醉的不省人事的慕曜池从叶梵离的帐中捞出……可怜他当时弱不经风的小身板,吃力地扶慕曜池避开人群,还为他炼药。叶梵离一个明艳艳的大美人,说不得是他多此一举,慕曜池自愿的呢,亏他把叶梵离当知己,明知他少男思春,对慕曜池这个老男人有强烈地占有欲,还设计从他手中拿药,妄想用他的药去睡他看中的男人。
公子覃越想越气,一脚将门踹破,大步离去,独留慕曜池两眼迷茫,他又说错了什么。
另一间雅间里,女子舞剑一曲,见慕风状若痴迷,借斟酒之意倒入慕风怀中,眉眼含笑,纱衣渐退。
“你舞剑的姿势很像她,可她不会对我笑。”慕风呢喃。
“奴只是奴,若公子将奴当作旁人,会好受些许,也是奴之幸事。”
“她也不会这般委曲求全。”
“奴倾慕于公子,若得公子垂怜,是奴之幸事,只会欢喜怎会委屈。”
“风月人我相思局,怎堪相思未相许,你既不愿属于我,又为何要引我入局。”
“公子,风花雪月漫漫长夜奴只属于你。”
“别想骗我,你不是她,我分的清”
“奴只是奴,公子安心,奴不会骗公子,公子,奴有些冷,我们去榻上躺着可好?”
“与我何干?”
“公子……”
“叶梵离,与我何干…与我何干?”
“公子醉了,奴为公子宽衣。”
“叶梵离,那日若不是我卑鄙,又怎能与你………”
“换个人过来,这活我做不得。”云裳一记手刀下去,将慕风劈晕,她是来完成任务的,但主子私事她听不得。
他们自诩通人性,可人性本无常,怎可一概而论。
慕风当之君子,只是主子不需无用的刀,当断不断只会害了主子,渊国已是过眼云烟,乾元因有东皇,百姓衣食丰足。只要不是玄龙,五国国位上做了谁,疆土又属了谁,百姓都不会在意,不乏众多皆是忘恩负义之辈,这样的渊国复了又能如何,不过是主子的执念,伤人伤己。愿主子莫怪,她今日听命于宸王。
“姑娘,已叫不醒公子。”
“便由他睡吧,莫要打扰,”
“是”
轩瑾再次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原以为只过了几个时辰,问过侍从才知已过了一夜。
宫中侍女侍从鱼贯而入,有的伺候轩瑾洗漱,有的为轩瑾摆好美味佳肴,菜香扑鼻,轩瑾一一看去,水香荷叶鸡、三珍龙凤球、八宝烤鸭、清蒸蟹肉、芙蓉云豆卷、糯米凉糕……都是他平日里喜爱吃的,只是瞧见侍女最后端上来的那满满一碗白粥,轩瑾眉头紧蹙,略显嫌弃。
“公子,这水玉羹由千年雪莲熬制而成,是清淡了些,却是大补之物,是皇上吩咐定要端给公子喝的。”侍从总管惯会察言观色,看主子表情有异,立马做出解释。
“洛霁澈呢?”轩瑾疑惑,桌上只摆了他一人用的碗碟,平日里不管什么时候,洛霁澈都是要陪他用饭的。昨夜如果洛霁澈是与他同榻,他定不会睡的那般沉,定是怕扰了他休息,去书房睡了,只是到此刻都不来寻他,应是有什么要事。
“昨日,雪竹公子前来觐见,与皇上在宣政殿里似有要事相谈,夜半才离宫,奴还被遣去送过两次茶点。”
“哦?皇宫是缺人了吗?用你去送茶点?鸾国鸾子身份尊贵,你一个侍从,直呼其名讳,你配吗?如此不知礼数,拖出去打二十大板,丢去杂役局。”轩瑾淡淡开口,他知以他如今的身份,待在洛霁澈身边,自会有人不满,糊言混语半真半假,这种挑拨低端,却是管用,他此刻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
“公子息怒,是奴才疏忽,这小奴口不择言坏了公子兴致该罚,公子宽厚,奴才倒是觉得应拉下去杖毙。”侍从总管适时开口。
“怎么,我说的话是不够清楚吗?”轩瑾觉得是他平日里太过宽以待人,让这些侍从认为他是个没脾气的,现世的思想总让他忽略在乾元并不适用于人人平等。他是该考虑在这皇宫之中培养些自己的人了。
“清楚,清楚,还不快按公子说的去办。”侍从总管跪地暗叹,他这是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虽不是近身侍奉皇上之人,但皇上对这位主子的宠爱他是略知一二的,以后这自作主张的事情,他是万万不能做的。
“饭菜都撤了,你们也都退下。”
“是”
轩瑾没了胃口,他平日里是不着调些,可鸾国令雪竹前来赤凛的目的,他还是知道的,赤凛皇后,他也没多想做这个皇后,洛霁澈爱给谁当给谁当去,谈什么事情谈那么久,谈的又是什么事,让洛霁澈如此上心,到此刻都不来见他,不行,他偏要去看看狗东西到底在忙些什么。
日中,暖光透过窗棂斑斑地洒在屋内,素白的纱幔里,叶梵离在悠悠转醒,她微微蹙眉,似还未完全脱离梦境的迷蒙,浓密的睫毛微微抖动,缓缓睁开双眸,眼神中透着几分慵懒惺忪与一闪而过的遗憾。
“怎么可能是真?扰人心智的无稽之谈罢了。”叶梵离自嘲,方才那梦境,险些令她失神难回。
叶梵离坐起身来,月白色的寝衣微微滑落,香肩半裸,吻痕似娇艳花朵肆意绽放在如玉的肌肤上,诉说着昨夜无尽的缠绵。
“主子”云裳手执木盘在门外等候多时。
“进来”叶梵离声音微哑中带着一丝凉意,洛胤宸这只不知餍足的狼,她是否还要谢谢他还知道事后为她梳洗清理。
“主子,今日是否需要服用化灵丹。”只见云裳手里的木盘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玉色小瓶。
“你倒是听他的话。”
“昨日您也未曾服用这化灵丹,主子,避子汤伤身,您……”
“云裳,你莫不是忘了避子汤这种俗物如何能伤了我。”叶梵离垂眸,若她不用亏损身子的药物遮掩,该如何隐去她内里沉疴却又异于常人的身子。
“主……”
“云裳,我有时候会想,我到底是不是父皇血脉。”
“主子,慕风殿下已等候多时。”
“也是,你又如何能知道。为我更衣,我去见他。”
“是”
慕风端坐桌前,手紧紧握着茶杯,指节泛白。茶已凉透,他却无心品尝。不时望向门口,忽闻渐近的脚步声,猛然起身,眼中满是欢喜,却又慌乱坐下,端起茶掩饰内心的复杂,不曾察觉茶水溅出。
“别来无恙。”待云裳推开屋门,叶梵离身着轻薄如绡的绸段白衣,领口绣着如意云形,对襟处用银丝勾边,腰间束着绫罗腰带,上边缀着一块羊脂暖玉,搭配白貂绒披风,款步踏入,美的出尘不可向迩。
“梵离……”慕风瞧见云裳时,神情有片刻凝滞。云裳一脸淡然地退去屋外,关上屋门。
“既决定前来,是否已有带我出赤凛的把握。”
“梵离,我不能带你走。”
“慕风,这个玩笑没有意义。”
“梵离,你真的想离开赤凛吗?你说是,我便带你走,放下青木皇子身份,你想去哪里我便随你如哪里。”慕风眼神复杂,带着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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