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高,也快被哄成胎盘了。跟随首辅那么久,遇到的大多是狗眼看人低的,眼中只有他们想讨好的首辅大人,根本没他这个随从,即便是给他赏银,都是一副倨傲的姿态。哪有人像小满一样,也是精心给他选的。
小满真的和自己认识的那些孩子很不一样,要孩子真的不能要这个么?
小满拿了花来,吭哧吭哧地给花瓶装上水,然后一朵花一朵花的放进花瓶里,等全都插*进去后,顶着通红的小脸,邀功似的捧到瞿首辅面前道:“掰掰!好不好看!”
瞿首辅左看看,右看看,才点头道:“好看,小满是不是把园子里最好的花都摘来了?”
小满顿时露出一副“这都被你看穿了”很不好意思的神色。
李高看了看那红黄紫粉俱全的花,感觉平日只插一支梅花或者菊花的首辅,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大人了。
看到瞿首辅将花瓶摆在了最显眼的桌子上,小满欣喜地拍了拍手掌。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叽……咯咯……”的叫声,是大公鸡终于从屋顶上下来了,估计还是抵不过好奇心的驱使,想看看是谁让自己有了这番待遇。
小满听到大公鸡的叽咕声,立即兴奋地跑到了门口,看到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大公鸡时,更加激动得要扑过去了。
不过她还记得娘教过的礼仪,迈出一条小短腿后,很快又收了回来,转过身来问道:“掰掰,我可以和你的金鸡玩吗?”
瞿首辅见她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哪里忍心不让她去,立即应允道:“当然可以!李高,你跟着去看着一些,莫让司晨淘气伤着了小满。”
“好嘞,大人!”李高一听就高兴了,终于轮到他陪小满玩啦!
很快,院子里就传来叽叽咯咯咕咕的叫声,还有小满开心的笑声。
瞿首辅和申奉书不约而同地侧耳听了一会儿后,见没什么大事儿,齐齐松了一口气。
注意到对方竟做出了与自己同样的举动,两人不由得会心一笑,一种熟悉的感觉回来了,生疏客气一下子就消弭了不少。
“小满这孩子,就是这样,望你莫要见怪。”申奉书为小满送礼的事致歉。
瞿首辅忙摆了摆手:“千万不要这么说,小满送的礼是最合我心意的,既不会让我沾上贪污受贿的罪责,又十分用心。”
申奉书一想,觉得也是,今时不同往日,瞿文载不是当初那个落魄的进士了,如今已经青云直上,当上了首辅,对于收礼的事,想法十分不同了。
瞿首辅端着茶吹了吹,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之前只知你嫁了人,不知夫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待你可好?”
申奉书嘴角有些苦涩地笑了笑,道:“夫家你也认识,是城中书商吕家吕诚。”
后面那个问题,申奉书直接忽略未答,瞿首辅还是品出了一些不对,再联想昨日申奉书怼公婆的冷漠与鄙夷,猜测她怕是过得不太如意,心中不免有些难受。
“吕诚……吕诚……此人我有些印象,当初我受了山长聘邀去书院当教习的时候,为他看过文章,打过一些交道。他心思灵活,比一般人聪明些许,只是性情未定,有些沉不下心去。”瞿首辅也忆起了那么一个人,只觉得此人品性差申奉书太多,却又不宜说人坏话。
申奉书点了点头,可不就是心思灵活,心思不灵活,也想不出假死脱身去逍遥的主意来啊!
性情未定?瞿大哥还是厚道人,竟用了如此中规中矩的评价,明明是性情卑劣!
吕诚想的从来不是靠认真苦读来考功名,而是想着占他人便宜,抢别人东西,小人一个罢了!
“昨日听你公婆的意思,吕诚是……”
申奉书语气平平道:“他在我生下小满五个月的时候,在去巴蜀的船上落水身亡了,尸身都未找回来。到现在,三年孝期都满了。”
瞿首辅点了点头,忙用喝茶掩饰自己的情绪,别人死了他应该礼貌致哀,可是心底里的高兴却有些压不住是怎么回事。
吕诚那人,瞿首辅心中的评价确实更低,觉得他是个只会投机取巧的人,申奉书这样聪敏灵秀的女子嫁与他,实属是可惜了。
算算时间,申奉书嫁与吕诚应该是五年前,正是他受到朝廷召唤,被授予官职的时候。
竟是这般巧合的事,当年……
瞿首辅一口气喝完杯中的茶水,也压下了心中的思绪,当年事已经过去,如今再追思也无用了。
申奉书不愿意多说婆家的事,转而道:“当初爹一直很为你惋惜,说瞿大哥你这样的人才不能入朝为官,是朝廷的损失,更是百姓的损失。若他知晓如今你已进入内阁,成了最年轻的首辅,必然会拊掌大笑,痛饮三杯的。”
说起恩师,瞿首辅心中更加沉郁,声音也低沉了许多,“我也是这般想的。山长曾断言,我必然能出仕,亦会登上高位,当时我也只当是宽慰之语,未曾想他老人家西去后不到两年,我便迎来了转机,真的得以进入仕途了。可惜他没能看到今日这一切。”
“爹曾说,你是他最得意的门生,即便是活着时没有见着,泉下有知了,也会倍感欣慰与骄傲的。”申奉书宽慰道。
瞿首辅点了点头,道:“说起来,自从山长安葬后,我再也没能去坟前祭拜,若可以的话,还想请你为我带路,去山长墓前全一全弟子的礼仪。”
申奉书立即应下道:“这自然可以。”
二人约定好了此事,瞿首辅又主动说起了,差点让小满回不来的拐卖一案。
“昨夜我们连续审问,问出了一些事,其他的孩子,是他们趁家人不注意偷的,只有小满,是有人与他们约定了要卖孩子,他们才有机会抓到了小满。”
瞿首辅与小满相处了两三个时辰,便觉得这孩子出门极少,而且极为乖巧,不像旁的孩子那般能轻易被拍花子的抓走,细细一审,果然问出了隐情来。
申奉书不觉得意外,小满自打出生以来,就因为守孝之事没怎么出过门。
昨日虽已除孝,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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