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多来看我,我便不觉遭罪。
这要求没什么不合理,于是她一口应下,叫他放心。
听到这句许诺,他终于破涕为笑,抿唇道:“姐姐待我真好。
姚月:“……你这样说我很心虚啊弟。
她只能尽量平静地组织语言,说:“不论如何,当年之事,总归是我对不住你。
“我知道你不曾怪我。说罢,她又抢在他开口前接着道,“但我也一早说过,这不是你怪不怪我的问题,而是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
“……
“我不会再逃避,所以也请你给我这个机会,好么?
话音刚落,姚月就感觉到,又有一阵温热自她指间涌出。
犹豫片刻,还是拿出丝帕,替他抹了抹泪水。
怜星便把她的衣服攥得更紧。
之后一直到宋田做完晚饭,她都一直留在这间房里,没有离开。
他如今格外虚弱,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多数时候,意识都是半清醒半昏迷的状态,所以他们俩其实也没真正说上几句话。
但他睡过去了也不愿松手,姚月也就由着他,权当在此打坐练功了。
小孩子嘛,生病养病期间,难免脆弱,依赖监护人、不想监护人离开自己的视线,也是正常的。
因此,之后一直到王怜花给他定完骨,她都一直保持着能多陪他一会儿是一会儿的习惯。
辉星殿的侍卫统领最是感动,每回送她离开,都恨不得对她千恩万谢。
姚月:“……
姚月说你也多劝劝他,不要老是钻牛角尖,你伺候他这么多年,他应当听得进你的话才是。
“属下、属下尽量。这侍卫应得非常勉强,显然不认为自己有这个本事。
“……算了。姚月心想真是指望不上,“那你照顾好他,万事小心着些。
到底是从小就跟着他的侍卫,这回被怜星带出宫的几个侍卫,虽然劝不了他什么,但照顾起人,还是十分尽心的。
再加上怜星本身内功底子好,最后还提前进入了最后一道疗程。
王怜花对此啧啧称奇,说明玉功果然厉害,可惜她练不了。
“不过不学这个,让你姐姐欠我一个人情,倒也不亏
。”在这场令人煎熬的治疗走到尾声之际她跟怜星这么感慨。
怜星如今在她面前已是装都懒得装当即冷哼一声表示:“何止不亏你简直赚大了亏的是我姐姐。”
王怜花倒是笑得十分温柔说没办法同我做交易的毕竟不是你是你姐姐。
“你姐姐能做你的主你却不能做她的。”王怜花道“不是我说你这做弟弟的活得实在有些凄惨啊。”
“那又如何?”他反问
王怜花说但是这世上愿意听你姐姐话的人似乎挺多。
他果然面色一沉气息都变了像一只被人摸了尾巴、随时要咬回去的猫。
王怜花却还嫌不够开始掰着手指给他算从乖巧跟随的一点红到日日撒娇的原随云再到千里赴约的楚留香每说一个名字就让他面色更难看一分。
说到最后直接把他气得坐了起来要朝她出手。
姚月久违地和叶孤城试了一场剑回到院中时看到的便是怜星拖着还没好的一手一脚跟王怜花动手的场面。
她不用看就知道王怜花一定是在耍他玩否则以这位前辈的身法直接走人就行连闪避都不必闪避。
“前辈何必如此。”她上前阻止挡在怜星身前对王怜花道“他的手脚都尚未好透呢。”
王怜花说你懂什么他躺得够久了是时候下床多活动保证另外半边身体经脉通畅了。
“若是一直躺着指不定躺出什么问题来。”
姚月:“……”那是我误会了?
“不信你问你弟弟。”王怜花眸光闪烁余光扫过怜星好整以暇道“我分明是为了他好也早与他讲了下床活动的好处否则他为何会忽然下床?”
姚月就回头看向当事人。
怜星:“嗯。”
很短促的一声还是鼻音却不知为何带了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姚月便有些不好意思重新转向王怜花准备道歉。
不过这时这位我行我素的前辈已经摆手离开。
她想追过去怜星却抱住她手臂软声道:“姐姐能否扶我一把?我有些累了。”
姚月都以他监护人自居了还能说什么?只
能说好。
孩子会跟自己撒娇是好事,姚月是这么想的,她觉得这起码能证明,他们已经不是之前那种公主和男仆的畸形姐弟关系了。
所以之后一直到怜星的手脚彻底养好,她都很愿意陪着他复健。
先是在这座客院里走,再又出客院,陪着他逛了几遍白云城主府,最后干脆出府,将整座飞仙岛都逛了个遍。
这期间不仅所有白云城居民都见过了他们姐弟,就连那些偶然路过南海的商客和江湖人,也几乎都见过了他二人。
好在移花宫凶名在外,大家就算再怎么好奇,也只敢远远瞧上几眼,并不敢上前打扰。
但纵是如此,移花宫二宫主即将治愈手脚残疾的消息,还是迅速传了出去。
怜星彻底恢复那日,已是冬至。
王怜花在这之前就离开了白云城,去寻她的好友了。
临走之前,她对姚月说,她已想到了新的条件。
姚月:“哦?前辈但说无妨。
结果王怜花掏出一本书递给她,说她已经将自己一生所学,全写在了这部书内。
姚月:“……啊?你要把《怜花宝鉴》给我?
王怜花的理由是,她不确定这书给了别人的话,别人会不会用来为祸江湖,但她这个移花宫主肯定不会。
“您之前不是还说我在江湖上名声不好吗?姚月难以理解,“为何现在又对我如此放心了?
“我名声也不怎么好。王怜花微笑,“所以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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