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充斥着做题而偶然嗅到青春气息的晚上，高三学子在“菁莪拱照”公众号讨论区寻找校草cp。
纯情母蟑螂：众筹让他回到校草身边，绝不拆散有情人！我出五块。
西伯利亚吗喽：我出十块。
暴富锦鲤：拆cp，我跟校草在一起。
浪子随风：拆cp，我跟校草在一起。
色诱百天终于成为老公情妇的情人：拆cp，我跟校草在一起。
水母：所以那个人到底是谁？
雪山之巅玩泥巴：校草是谁？你们默认万子星吗？
暴富锦鲤：谁还练体育？
红狼的儿子：杜夏把妹王，贺语宙学闹，卜彗年斯文败类。
西伯利亚吗喽：根正苗红万子星，全靠同行衬托。
纯情母蟑螂：现在正根也被拱了，sad
浪子随风：咳咳，我觉得另一个是贺语宙。
西伯利亚吗喽：这不能！
水母：哇靠不能！
暴富锦鲤：我滴妈不能！
浪子随风：为何不能？我至少五次在楼道同时看到他俩，还在校外看见两次。
红狼的儿子：万子星脚伤时一直是贺语宙背的。
纯情母蟑螂：等一下！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你们记不记得贺语宙上电视念检讨那回。
浪子随风：啊对！
红狼的儿子：跟我大声念出检讨人！
纯情母蟑螂：贺语宙万子星。
暴富锦鲤：贺语宙万子星。
色诱百天终于成为老公情妇的情人：贺语宙万子星。
色诱百天终于成为老公情妇的情人：这队一点也不齐。
西伯利亚吗喽：还不是因为有你才不齐？
银河头号粉丝：贺语宙不是追涂银河吗？
浪子随风：！
我要当学霸：我也记得，学闹为校花打架的民间传奇。
暴富锦鲤：那校草来我怀里吧。
红狼的儿子：我站校花校草cp。
水母：万子星好文艺，完全不像体育生，展板里还有他的画。我感觉不管是贺语宙还是涂银河，他都压不住…
暴富锦鲤：这种类型叫美神受！仙品！懂不懂？
公众号上的地崩山摧没有引起现实校园的塌方，万子星还是该学习学习，该跑步跑步。沈媛每天给他带营养餐，巴掌大的饭盒里装着精美而不果腹的瘦肉糙米饭，有时会多杯酸奶，有时是粥。
詹月“啧啧”二声，“我吃都不够。”
难怪万子星修长瘦峭，是线条清晰的薄肌，体脂低，每一寸都长得恰到好处。
下午小测，贺语宙睡觉时被万子星敲起来，干净利落的两个字，背后是千钧的承诺，“协议。”
“小测还算？”贺语宙嘟囔时带着困顿的鼻音，揉着自己脸强行清醒。
万子星的瞳孔端正地对准他，像要把他吸进去，表情严肃到恨不得投影出白纸黑字的条款。
“别看了，我写我写。”
贺语宙不郁地拿起笔别在耳朵后，偶尔摘下来划两道。
数学陈老师把卷子收上去时，发现贺语宙那页居然都写了，定睛再看第二眼──大题当填空写的，证全等只有一步，算长度只有得数。
他考试跟玩票似的。
万子星回头传卷子时检查了一下贺语宙的卷面，觉得他钻协议空子，有背信弃义之嫌，当场丢了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张芃蓝过来找詹月和万子星，未语先笑，“美术老师说你们俩的画在学校公众号发起全校投票，入围的去市里参加比赛，你们可以给自己拉拉票。”
詹月双手跟张芃蓝拉在一起，对了个笑容，“入围有奖品吗？”
“我也不知道。”张芃蓝笑着的时候总不经意瞟一眼万子星，答完詹月的话，就对男生说，“你看学校公众号了吗？”
“公众号说什么事了？”
“大家开你玩笑，你知道你是校草吗？”
“承蒙厚爱。”万子星抱了个拳。
“校草评选时我也投你了哦。”张芃蓝跟詹月挤坐在一张椅子上，“我有个朋友想认识你。”
“我？”
詹月表情酸了一下，打趣道：“无中生友吧？”
张芃蓝拿小粉拳怼了詹月一下，“8班的，运动会给你送过一回水。”
万子星根本不记得当时簇拥过来的矿泉水属于哪班的谁，但是他礼貌而不失友善地说，“记得，很感谢。”
张芃蓝问：“你记得她长什么样子吗？”
“梳着马尾？”
这个答案万能，因为八成以上的女生蓄长发且扎马尾，既能留发又方便打理。
张芃蓝果然点头，“我跟她说你记得她，她还不得高兴死。你加个她微信吧。”
“他手机坏了。”贺语宙突然截了一句，气氛降到冰点，男生冲前座摊开手掌，骨节分明而硬朗，是个“五”。
万子星再说一个字都会触发协议。
张芃蓝扭身看着怏怏不乐的贺语宙，阴沉下来的学闹带着股狠戾之气，不如平时说说笑笑的好接近。
“怎么了？”张芃蓝不明所以。
“他说他二百五。”万子星拍了下那只手，反被那只手紧紧攥住，体温开始交融，万子星扯了一下，对方握的力气十足，纹丝不允许他动。
贺语宙撩了下眼帘，别有深意地睇着他。气氛化开难解的味道。贺语宙提醒：“契约精神。”
万子星指着他，“你刚才卷子做得很敷衍。”
“但我都写了。”贺语宙虚虚指着他下巴威胁，“你该闭嘴了。”
张芃蓝打了个寒战，贺语宙似乎对万子星实施什么隐形暴力，万子星又对付不过的样子。关系看起来并不友好，甚至隐隐地散发火药味。
她小小声问：“公众号说的是假的？”
詹月问：“什么事啊？”
该组三人都在公众号上被热烈讨论，但这一组人都不知情。
贺语宙是唯一身上有手机的，找到那个八百年也不会点进去看一次的“菁莪拱照”。讨论区一夜刷上来百十来条留言，从昨晚操场上夜跑的两人说到校花校草，再说到嗑cp，基本都是眼熟的老ID。
本以为校花校草的结果已能体现审美的多样性，但跟嗑cp的多样性比起来还是太片面了。
贺语宙看到给自己名字强拉的几种组合，眉毛拧成麻花。而万子星看着他阴霾的眉宇，往他手机屏幕上凑了凑，“说什么了？”
刚看见一句，万子星忍不住“噗”地捂住嘴笑，贺语宙赶紧把手机藏进书箱里。
“什么什么？”两个女生同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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