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听不懂阿宝说话,却能从这惨状中想象出它曾遭受何等酷虐,而陆姐姐在府中的处境,只怕更加凶险万分!
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寒冰般瞬间浸透他的四肢百骸。
阿宝仰起头,碧绿的瞳孔因剧痛而涣散,却死死盯住他,喉中挤出微弱至极的哀鸣:“夜瞑哥哥……救……阿娘……府中……毒……”
萧夜瞑哪里听得懂这泣血般的哀求?
他只看到小猫的嘴唇翕动,气息奄奄。
王武也已下马,见状倒抽一口冷气:“将军!这……这是云岫郡君所为?”
萧夜瞑强抑着几乎要破胸而出的怒火,小心翼翼地将阿宝递到王武怀中,眼眶已然泛红,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斩截:“速去!寻最好的大夫,救它!”
王武接过那轻飘飘的小小身躯,担忧道:“可是将军,您独自入府……”
“快去!”
萧夜瞑厉声打断,目光扫过阿宝血肉模糊的爪子,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它等不了!一刻也等不了!”
王武不敢再迟疑,抱紧阿宝,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萧夜瞑泛红的眼眸中杀意凛冽,如冰锥般刺向那两扇紧闭的朱漆大门。
门房早已瞥见他率亲兵疾驰而来的烟尘,连滚带爬地入内通报。
萧夜瞑径直踏上台阶,欲强行闯入。
就在他逼近门口的刹那,大门“吱呀”一声裂开一道缝。
一位身着皂衣、神色精干的管事闪身而出,躬身拦在门前:“将军请留步!容小人即刻通传……”
“不必!”
萧夜瞑声音冷硬如铁,“本将有要事,闪开!”
说罢,他挥手示意亲兵上前。
几乎同时,朱漆大门轰然洞开。
只见大长公主身边的姬姑姑肃立门内,身后两排手持齐眉水火棍、身着统一青褐短打的护院严阵以待,死死封住去路。
影壁之前,更多家仆肃立,气氛凝重。
姬姑姑目光扫过萧夜瞑及其身后甲士,语气平静却暗藏锋芒:“萧将军突然驾临,还带着这许多甲士,不知是何缘故?我家殿下近日并未传召外臣。”
萧夜瞑无意周旋,冷声道:“本将为何而来,贵府心知肚明!陆娘子现在何处?”
姬姑姑面色纹丝不动,淡淡道:“原来是为陆娘子。殿下赏识陆娘子才慧,今日特请过府一叙,此刻正在‘听竹轩’奉茶。将军此举,莫非是疑心我大长公主府会怠慢客人不成?”
“做客?”
萧夜瞑漆黑的眼眸直直盯着姬姑姑:“将客人视若亲子的爱宠,虐打至奄奄一息?这便是贵府的待客之道?”
姬姑姑语气依旧平淡:“将军明鉴。那畜生先前惊了郡君车驾,郡君年少气盛,略施惩戒罢了。是这猫儿自己体弱,不堪管教。此等小事,怎劳将军兴师动众?”
萧夜瞑再不多言,抬步便要硬闯。
姬姑姑眼神一凛,身后护院的水火棍“唰”地一顿地,发出沉闷的响声,阵势逼人。
“将军!”
姬姑姑的声音陡然转厉,“您今日若执意闯府,便是忤逆宗室、藐视皇威!依《属刑统》,当以‘大不敬’论处!”
她逼近一步,压低声线:“您纵是四品将军,圣眷正浓,或许不惧。可您想过没有,萧氏满门清誉,老太君的晚年安宁,难道也要随您一时冲动,尽数断送吗?”
他可以不顾自身安危,豁出性命冲进去解救陆昭若,但绝不能将整个萧氏满门的清誉与安危,都押在自己的一时冲动之上。
很快,他心中已有决断。
他猛然抬手,对身后亲兵厉声下令:“尔等在此等候!无我号令,不得踏入府门半步!”
“将军!”
一名亲兵急声欲劝。
萧夜瞑目光如铁,不容置疑:“这是军令!”
言罢,他转向姬姑姑,迫人的气势稍敛,语气却带着郑重:“姑姑有所不知。本将今日前来,正是欲寻陆娘子商议提亲下聘之事。听闻她被请至贵府,心中牵挂,特此前来寻找。烦请引路。”
姬姑姑听闻“提亲”二字,心中剧震。
她早就听闻萧夜瞑对那陆氏有意,而萧夫人更是极其喜爱陆氏。
此刻,他用这个理由来寻人,确实不好找借口阻拦。
她随即侧身让路,语气复杂:“原来如此……萧将军请随奴婢来。”
姬姑姑将萧夜瞑引至前院正厅,命婢女看茶,便疾步转入内室禀报。
内堂之中,大长公主属玲琅正凭窗而立,指尖捻着一串沉香佛珠。
听闻姬姑姑的禀报,她捻动佛珠的手指骤然停住,霍然转身:“他竟敢来得如此之快?还用了‘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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