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塔丽沉默了,而且情绪低落。
凤阎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他小心翼翼地开口:“虽然我不了解,但尸胡部有通识者,她知道很多,只要我们回到部落……”
温塔丽意味深长地盯着他。
她终于察觉到哪里古怪了:不是,大佬,您从天上摔下来是把语言系统修复了,但是把脑子摔瘸了吗?这个态度变化有点大啊!
温塔丽感觉怕怕的,她逼迫自己扯出一抹微笑,搓着冻僵的胳膊说:“你,你说话正常了。”
凤阎在她身边坐下,摊开掌心聚起一团火:“之前是因为,我独守无尽海域上万年,太久不说话了。”
“上万年?”温塔丽眉心跳了跳,“所以,你有上万岁了?”
“战斗智人没有年龄的说法。”凤阎说,“年龄学说来自格雷星系的兽人,翼族融合了智人和战甲的基因,所以也是永生的。”
永生?
温塔丽震惊了,未来“人”居然创造出了永生?
她望着凤阎呆滞了片刻,那一瞬间脑子里冒出了五花八门的想法:
永生者从无尽的生命中得到了什么意义?他们征服宇宙了吗?
是探索到了未知,还是被未知毁灭了?
再看凤阎,一个永动机般的生命体,却还是需要她这个弱鸡来保护,好像也没有多厉害?不然这群鸟人怎么会被困在这个错乱的、阴冷的、蛮荒的大陆?
不过,万年?
温塔丽发现了bug,她疑惑道:“翼族怎么推算时间?”
凤阎回答:“看季节。”
“千年一次轮换,现在是亡灵岛的小寒季,再过不久,就是大寒季了。”他抬头望了下“天空”,收回视线后又漠然说,“大寒季之后便是大灾季。”
温塔丽低低地“唔”了声,她并不好奇无尽海域,也不好奇翼族对季节的定义,她完全是懵逼的,亡灵岛的时间和地球的时间肯定不一样,时间的定义对她而言毫无意义。
地球没有了,她现在在某个失落领域,星系文明发展到创造出异能、飞船、永生的程度,她引以为傲的人类文明成了不值一提的产物,亡灵岛上或许根本就没有除她以外的人类了。
她为什么会来亡灵岛?
她还能回到地球吗?
星际文明创造出改变时空的方法了吗?
这些问题恐怕得回到尸胡部,见到那位博古通今的“通识者”,才能得到答案。
温塔丽支起膝盖抱着腿,蜷缩成团,尽量让自己温暖一点。
“你不用担心,尸胡部已经找到了度过大灾季的藏身之处,而且……”凤阎自信满满地笑了下,“我会保护你的。”
温塔丽:“……”谢、谢谢?只是抱歉,这种没由来的善意只会让她毛骨悚然。
回想起她在洞穴里醒来的画面,又联想到凤阎教她吃虫子的场景,温塔丽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洞穴里堆积成山的虫子都是凤阎给她捕来的食物。
但他发现她这个笨蛋根本不会吃虫,甚至可能被虫吃掉,于是就放了一把大火噼里啪啦把洞穴烧了个干干净净。
凤阎乖巧地等了会儿,没有等来她的认同,他轻咳了声,问:“你,你不相信我吗?”
温塔丽无语地抬眸:“……”谈、谈不上啊大佬!她现在别说相信眼前这个鸟人,她连自己都开始怀疑了。
温塔丽思忖措辞说:“不是的,我只是因为失忆感觉有些迷茫罢了,我连自己是谁来自哪里都不知道,对星际文明更是一无所知,也不了解亡灵岛,你以后再跟我讲讲这里的情况吧!”
“当然可以!”凤阎满足地笑了。
看着那道灿烂笑容,温塔丽只觉得头皮发麻,她暗自想:大佬还是继续当鸟保持沉默和严肃比较好。
半晌,凤阎在掌心聚起更浓烈的火焰,火光忽上忽下打破寂静:“塔丽,你饿不饿?”
他伸出另一只手:“虫足,我可以喂你。”
温塔丽:“???”
短暂的沉默后,她把怀里的虫腿递给他,惶恐地说:“不用,你,你和幼崽分着吃吧,我不吃虫子!”
凤阎淡金色的眼眸在火光下浮动着柔软的光泽,金色睫毛小幅度地扇了扇,接过虫腿低声说:“对不起。”
啊!温塔丽差点跳起来,这何止是摔坏了脑子,这根本是换了个灵魂吧?
她可不是什么傻白甜,她相信自己对凤阎而言必然有利可图,他才会把她捞回尸胡山,还与她结契,如果她的利用价值就是作为雌性繁衍子嗣,那这个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行啊!如果只是交-配,那来来来,马上来,早晚都是一棍,她希望早死早超生。
通过分析凤阎此前的所作所为,温塔丽差不多能摸清他的性格,这只鸟残暴但有底线,心思不深甚至有些单纯,但很固执,不懂变通。这种人最容易步入歧途,他本性或许不恶,但也绝非善类。
她乱七八糟地想着,凤阎已经提着虫足起身,向幼崽走去。
温塔丽抬起目光,跟着他挪动,当然纯粹是好奇他如今以类人形态要怎么给幼鸟喂食。
他的指甲和在女床部地牢里见到的那个人一样,尖锐刺长好像天然的一柄刀,可以轻松割裂虫足外的黑褐甲胄,他修长的大手伸进了甲胄中,从里面掏出了一团漆黑粘稠的东西。
温塔丽紧紧皱眉,她觉得有些恶心,正欲收回视线,又看见他长指甲一挑,轻巧熟练地剥离了覆盖其上的一层粘稠皮囊物,露出了里面晶莹剔透的……肉?
啊咧?温塔丽好像被猛抽了一个大嘴巴子,脸颊火辣辣地疼。
她不知道虫腿里面的肉竟然是粉嫩白皙的呀!
凤阎将虫肉割成细条喂给幼崽,他耐心得根本不像那个瞬间捏爆肥虫、大撒火球的嚣张狂徒。
温塔丽望着他的侧面轮廓,咕咚咽了下口水。
凤阎像是听见了,喂鸟的动作停下来,幼崽似乎还没吃饱,渴求的目光望着远去的背影呀呀直叫,他充耳不闻,拎着肉回到温塔丽身边,将肉递给她。
温塔丽再饿,也不至于和幼崽抢吃的,她心虚地摸了摸鼻尖:“那幼崽吃什么呢?”
凤阎说:“还有,饿不死,这块是虫足最嫩的部分。”
温塔丽纠结片刻,双手抬起接过了那块肉,弱弱地问:“能生把火吗?”
凤阎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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