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娘子。”
巧丫惊呼着,从门厅跑到沈穗宁卧室外,短短敲了几下门后,直接推门而入。
“怎么了?”此时还未到沈穗宁平日起身的时辰,被断然吵醒,她有些头疼。
“不是让你歇着去了吗?”她看见巧丫,有些惊讶。
“娘子,今日枢密院的人来报,郎君昨夜随三殿下出城,至今未回。”巧丫神色慌忙,未回答她的问题。
沈穗宁蹙了蹙眉头,觉得巧丫实在大惊小怪。
“他不常彻夜不回吗?”她瞧了瞧外面的日头,“这才几时,有什么好慌张的?”
“可平日里,郎君若是白日也回不来,早就派人回来报信了,又岂会拖到现在?”巧丫神色依旧不见好转。
“可是前院说了什么?”沈穗宁看此情景,只好起身。
“是夫人担心郎君出了什么意外。”巧丫蹲下身,为沈穗宁穿上了鞋子。
恐怕是丁令棠神经太紧张,一点风吹草动就开始不安。沈穗宁猜测。
她打了一个哈欠,说道:“我去寻母亲。”
“雪生呢?”沈穗宁见巧丫去为她取衣裳,有些疑惑,“你身体可好点了?”
“奴婢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了。”巧丫取过衣裳,低下头,接着说道:“奴婢担心雪生毛手毛脚伺候不好娘子,就让她回去了。”
沈穗宁点点头,对巧丫的擅作主张没有说什么。等到穿戴完毕,两人一同去寻丁令棠。
丁令棠一直呆在前院,时不时就往门外张望一下,生怕不能第一时间看见来报信的人。
她攥着帕子,在前厅里走来走去,一瞧见沈穗宁,就提起下摆迈出屋子,朝她走去。
“母亲可是在等风华?”
“对,”丁令棠叹了一口气,“昨夜下急雨,风华也不知去了哪里,我这心里实在挂着。”
“可遣人去问了?”
“问了,枢密院那边的人称昨夜风华跟着三殿下去办差,似乎是出城了。”丁令棠又开始焦心起来,“你说,昨晚这急雨一下,不会把他们困在什么荒郊野岭了吧。”
“有三殿下在,母亲还何必如此忧心?这京城跟下,还能让皇子出了什么问题?”
被沈穗宁这么一说,丁令棠心里总算好受了些,她拍拍胸脯:“也是,也是。”
等到心安了下来,丁令棠瞧着沈穗宁萎靡不振的样子。
“你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眼下还有些乌青呢,昨夜没睡好?”
沈穗宁又想起那日在醉仙阁时她与赵玦之间的事情。
这几日因为此时她日日都睡得不踏实,又岂止昨夜。
见沈穗宁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丁令棠赶忙嘱咐:“你快回去再歇着吧。这几日天有些凉,别再生了病。”
“巧丫,快扶娘子回去。”
沈穗宁这几日本就不怎么睡得着,躺在床上要睡回笼觉时也是翻来覆去。
也许她现在应该大脑放空,可是总是必不可免地想到很多东西。
赵玦的告白,谢风华的危机……还有她自己……
她到底在做什么!
沈穗宁气愤地将被子拉到头之上,将自己笼罩起来。
不知道躺了多久,她被外面雨打在房顶、地面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吵醒。
天很阴,屋里昏沉着,像是快要入夜。外面没了太阳,沈穗宁没有办法瞧出时间。
她的嘴有些干涩,不想开口喊人,就好静静地在那躺了些时候。
外面的雨不见小。
巧丫进屋来瞧沈穗宁的情况,就见她已经醒了,却还躺在床上。
“已经巳时了,娘子可要起身?”
沈穗宁几息没有出声,过了一会才开口,“起来吧。”
“……郎君可回来了?”
“还未。夫人心里不安,派人去城外寻了几次。”
“他干什么事都不同人说,丢了真是活该。”
“娘子莫要说此气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未归来,沈穗宁什么都做不下去。
她想,赵玦也够倒霉的,上次和他出城遇匪,这次又下大暴雨。这么倒霉能登得上皇位吗?
她的思绪漫无目的,想到了赵瑗那个玩世不恭的样子。全靠同行衬托是吧。
也不知道那次的土匪收拾了没?应当收拾了吧。
时间过了挺久,外面的雨已经渐小,但沈穗宁手上的书没能翻几页。
她起身活动了活动关节,总算舒展了些。
“娘子,郎君回来了,马车已经行至巷口。”巧丫将沈穗宁扶起。
沈穗宁不想折腾,听见她的下一句“三殿下也来了”,就起身了。
沈穗宁离正门还有几步路时,几辆马车恰巧就停在了门外。
先下来了长春和三宝,两人举起了伞,后是谢风华。他转身对着车厢内说了些什么。
车厢侧窗上的帘子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内向外轻轻拨开,露出了一截墨色云纹棉袖。
两人又低声交谈了几句,声音模糊在了淅沥的雨声里。
随后,被掀开的帘角越来越大,直到露出了赵玦被雨天衬得有些冷白的脸。
他没有看向车下的些风华,反而目光透过雨幕,落在了她的身上。
几缕微湿的墨发被风吹拂,随意地贴在他额角上,平添了几分难得的慵懒随意的气息。
雨滴不断地从车顶滑落,在他脸侧的窗框上溅开细小的水花。
他其实只看了她一眼,随即就将视线转开去看车下的谢风华,仿佛方才那一眼从来未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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