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玄看了眼桌案上的药,又看了看裴知行。
他的呼吸逐渐衰弱下来,气若游丝。
鼠二郎在院内道了句:“长公主抓紧时间,再过一时半刻,就算是小人的药,也无力回天了!届时可别说小人诓您!”
催催催,就知道催。
李玄玄沉了口气,一挥手,幌金绳便将两扇房门的把手捆在一起。
她端起瓷碗,走到床榻边坐下,用袖口给裴知行揩去脸上的汗,道:“待会你可给我老实一点,不要乱动,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她看着碗里浑浊的药汤,自嘲般笑了笑,将碗口抵在唇边。
“天下哪有什么喂药的法术。”
说罢,便深抿了一口碗里的药,俯身向裴知行贴去。
裴知行躺在床榻上,浑浑噩噩地睡着,只觉身处混沌,已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
只有无边的疼痛。
一阵甜香味飘来,还带着软糯的触感。
就像在狐狸窝时那样。
只不过,这次的触感越发清晰,他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却能清楚地感受到它诱人的形状。
柔软的绳索放了下来,轻轻叩击着紧闭的大门。
那是来搭救自己的绳索。
裴知行放松了紧咬的牙关,任由苦涩的清泉流进自己嘴里。
苦味愈发浓郁,逐渐覆盖住那丝甜香,绳索也有收回之势。
裴知行伸出双手,将那柔软狠狠桎梏住。
他混沌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只要跟随着那丝香味,痛苦便会消失,他要紧紧抓住那根绳索,将它留在自己身边!
他迎合上去,与它纠缠在一起。
“啪!”
书房里传来一道毫不客气的声响。
卫诏担心地瞥了那扇房门一眼,道:“长公主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鼠二郎摇着蒲扇,促狭地笑了笑:“只要长公主想救那位官爷,那位官爷便不会有事。”
接着他又用蒲扇挡住嘴,暗自嘀咕道:“只是血虽好用,但狐狸生性*淫,若想要妖血完全发挥出力量,恐怕还得让身体感受到极致愉*悦才行,那个小娘子从小跟在涂山郎身边,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
衣料窸窣滑动,李玄玄站起身,将瓷碗掷在桌案上,又朝地上呸了好几口。
“什么鬼药,苦死了!”
她用袖口的薄纱使劲儿擦嘴,恨不得将唇上那层皮给搓下来。
李玄玄满脸通红,也不知是被药苦的,还是被方才裴知行那惊人的举动吓着了。
她瞧着他侧脸上通红的五根指印,叫骂道:“若不是见你快死了,我非向三哥告你一状不可!你竟然以下犯上,敢······敢······”
她忍了忍,没好意思将那几个羞于启齿的词说出口。
李玄玄一屁股坐在床沿边,呼呼喘着气。
没有必要与一个快死的人置气,可她又实在是不甘心。
若上次只是挨着边,还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吻,那这次怎么看都是实打实的吻了,且这种事,若当事人不知晓,便等同于没发生。
偏偏两次裴知行都是处于无意识状态。
这么说,吃亏的只有自己一人。
李玄玄将脸埋进掌心,欲哭无泪。
“果然,大师兄说得没错,与妖怪做交易,都不会有好下场······”
最终,自己失去了宝贵的初吻,与辛苦存了好几年的家当。
说起来,都怪身后躺着的这个男人。
不过他马上也不会好过了。
李玄玄转过身冷冷地注视着裴知行。
药里的妖血很快会发现自己在一具陌生的躯体里,而后会想尽办法回到主人身边,它们将迸发出巨大的能量,竭尽所能,撕裂现在的这具躯体。
裴知行双眼还在紧闭,眉心突然拧成一团。
之前的痛还未平息,新的痛楚又显现出来。
一道道流星似的气体在身体里乱窜,找寻着出口,所过之处如火一般灼烧。
他紧紧咬住牙关,发出压抑的低吟。
李玄玄扬起眉。
“就开始了?才这一点血就受不了了?”
她抬手拍拍他的脸,幸灾乐祸道:“谁让你害我赔了那么多钱,活该多吃些苦头。”
一只青筋暴露的手猛地扼住她的手腕,将她一把带上了床。
李玄玄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还不等她挣扎着逃走,裴知行又翻身将她牢牢抵在身下,神志不清地磨蹭着。
这次他置身于熟悉的甜香味之中,只要与这香味融为一体,痛楚便会消失了吧。
裴知行探过头,在李玄玄身上找寻着契合的入口。
李玄玄今夜只穿了一件睡袍,挣扎间,披在外头的大袖袍衫早已滑落在地上,胸前大片肌肤都被裴知行火热的唇寻了个遍。
“裴寂你个混账!给我冷静一点!做什么!!!”
李玄玄被他用力压在身下,只感觉自己就像被压在一堆乱石堆里,哪哪都被硌得生疼,她好不容易腾出一只手,一拳捶在他背上,反而给自己的拳头疼得慌。
见裴知行往上蹭来,李玄玄立马明白了他想干什么,她头一偏,躲开了他的唇。
他顺势叮在她露出的颈侧,强硬地掠夺起来。
实在是太痛了,痛入骨髓。
他用力将李玄玄压进被褥,恨不能躲进她身体里,直至感受到陷入一片柔软,他摆动着身体,还想要钻深一点,再深一点。
一种前所未有的欢*愉感从身体深处升起,逐渐覆盖住那些让人难以忍受的疼痛,令人欲罢不能。
野兽般的求生欲将他唤醒,役使着他不择手段也要驱散身体里的疼痛。
李玄玄虽不知他到底在做什么,但也知被一个男子压在身下可不是件好事,她抓住他的头发往一边推一边骂道:“该死的狂徒,果然还是应该让你死了算了!”
裴知行忽然不自觉地颤抖了几下。
疼痛只缓解了片刻,又再度袭来。
他急切地张开嘴,还想要更多。
“哎!哎哎!?你怎么还咬人!幌金绳!”
幌金绳得令松开了门把手,向床榻爬来。
此刻门外一道黑影靠近,卫诏敲了敲门,担心地问道:“长公主?少卿他还好吗?需要卑职进来帮忙吗?”
他若进来看到这番状况还了得?!自己便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李玄玄一挥手,幌金绳又倏忽捆回门上。
“好得很!一切尽在掌握,你就安心在外头候着,好了我会叫你进来的。”李玄玄忍着痛,咬牙回道,手使劲儿将裴知行的脸推向一边。
裴知行虽神志不清,但仍凭着直觉攥住那只碍事的手腕,扣在枕后。
“不不不!别再来了!”眼见他喘着粗气越靠越近,李玄玄将脑袋左右晃出残影,拼了命地拒绝,奈何手脚都被束缚住,只能任人宰割。
千钧一发之际,李玄玄灵光一现,抬起身子闭着眼将头使劲往前一磕,正中裴知行眉心,裴知行晃悠了几下,一头扎进她怀里不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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