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小说网

81. 第八十一只獾獾

“不是犹豫,我只是……””斯内普略有些生硬地说道,他微微蹙眉,黝黑的眸子的光芒晃动着,眼底有着迟疑和无措。

斯内普不清楚这孩子受了什么委屈,但是他知道她现在似乎是需要安慰的时候。

可是他真的不擅长安慰人,斯内普自己也觉得那种温暖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太违和了,除非是用阴阳怪气的那种腔调。

若是以前,他还会萌生将此事推给邓布利多的念头,但现在斯内普在仔细思考措辞,也不是想不到,只是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

虽然莱斯莉喜欢向他撒娇,但是斯内普的回答一贯是平淡而冷静的,甚至有点简短。

当然,这也不意味着他在敷衍。

莱斯莉嘴巴抿地更紧了,她的眼睫颤了颤,微微低头的时候,发丝垂落,略长的刘海让她眼底的阴影似乎更重了。

她扯了扯斯内普的袖子,似乎想像小时候那样用它来擦眼泪,但是没有,她只是轻声,还透着几分小心翼翼地说道:“所以我还是……和他很像吗?”

“不。”斯内普立刻说道,他短促地轻吸了一口气,抬起手想要为莱斯莉擦擦她的眼泪,但是他身上没有带手帕,转而放在了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斯内普才发觉这孩子比当初要长高了不少,看来他每月给她调配的补充营养魔药很管用。

虽然莱斯莉现在也会熬制这种补充营养的魔药了,但是她还是缠着斯内普给她熬制。

“孩子。”恍惚了一下,回过神来的斯内普郑重其事地说道,“你或许与他有相似之处,但是你们又有着很大的不同。”

莱斯莉缓慢地抬起来头,被泪水打湿的发丝贴着的她的额头,虽然露出了那双红眸,但它们还是湿漉漉的,像是沾了晨露,没有平日里那么亮晶晶。

她嘴唇微微动了动,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像是在无声地询问。

斯内普微微垂了垂眸,他知道答案的。

因为斯内普感觉此刻周围有只老蜜蜂在嗡嗡的一直说着“是爱呀”“当然是爱了”“爱是最伟大的魔法”……

他的嘴角轻微抽搐着,然后勾起一个带着嘲笑意味的笑,只是这个笑的弧度很小很轻,不易察觉。

不过邓布利多这个时候肯定不会在他旁边念叨这些的,要么是斯内普了解他,要么斯内普也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斯内普这个嘲笑是给他自己的,笑他自己直到彻底失去才为此感到悔恨。

也为了……

“因为爱。”斯内普说道,说完后他还愣了片刻。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还真是奇怪。

斯内普想道,希望我刚刚说话没有邓布利多的那副调子。

不过斯内普垂下视线,对上莱斯莉那双忽然亮起来的眼睛,像是漆黑的夜空中划过的流星。

鬼使神差地,他继续说道:“因为你想要爱,也拥有了爱。”

随着斯内普的话音落下,他的眼底的晦暗微光摇曳着,好像更加明亮了,也可能是莱斯莉眼中的光明映照了一点到他的眸子里。

斯内普想,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赎罪,为了他自己所犯下的错误,为了他自己的执念。

现在好像多了什么。

“嗯,爱,”莱斯莉轻轻点点头,提到她这个最喜欢的词汇,她的脸颊都微微泛红,她吸了吸鼻子,还有几点眼泪顺着她的脸蛋滑落,“爱,是爱,我想要拥有爱,我也拥有了爱,我……我也想要还想保护我喜欢的人和事物……我不想失去……”

“你不会失去的。”斯内普抬手摸了摸莱斯莉的脑袋,他沉默了会,去想邓布利多在这种时候说些什么,但是只能想象到老蜜蜂在嗡嗡嗡。

斯内普因为自己的想象觉得又无奈又好笑,还有点气,他看着眼前这个扬起脑袋看着他的小家伙,她的脸蛋上有泪痕。

好吧,是他说错了,这孩子还是和以前一样,但还是有点进步,至少这次没有用他的袖子擦脸。

斯内普缓慢地眨了眨眼,想到了未来,实在没有办法做下拥有不会分开的承诺,他抿了抿唇,在莱斯莉期待的眼神下,还是平淡地、透着歉意地说道:“哪怕有时候暂时分开,也不是失去。”

莱斯莉脸上刚刚浮现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她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要……我不要暂时分开……”

斯内普为难地说道:“莱斯莉,我……”

“明明是西弗让我不要满足于此……我听话了……我答应你……我想要更多……西弗勒斯……我想要遵守约定……”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哭腔更重了,哽咽得都有些含糊不清,眼泪在眼眶打转,随时都可能落下。

“你能遵守约定,我很开心。”斯内普揉揉她的脑袋,犹豫了一下,还是用自己的袖子给她擦了擦眼泪,还好他的衣服今天刚刚换的,挺干净。

虽然他几乎一整年都穿着同样的衣服,但是他一样的衣服有一衣柜。

斯内普心想,以后一定随身带着手帕。

“要不先吃点东西?”

斯内普为莱斯莉擦去眼泪后,带着她在壁炉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温暖的环境或许能够让她心情好一些,给她递了热毛巾让她擦擦脸,然后又给莱斯莉倒了杯热牛奶,而他自己则是冰咖啡。

斯内普给她的热牛奶里加了不少蜂蜜,还准备了一盘巧克力泡芙,还有一小块慕斯蛋糕,他一般不让这孩子晚上睡前吃太多零食,那样对身体不好,这次就破例了。

莱斯莉靠着斯内普,双手端着热牛奶,小口小口慢慢地喝着,还时不时抽泣一下,喝完半杯之后,她总算缓和下来心情。

“我……不想像他……”莱斯莉轻声说道,她自然地掠过了自己在意的事情,其实她刚刚喝着牛奶时不时抽泣的时候,就是在等斯内普提出这件事,想要看看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比如……让她参与他们的计划?

她不想与他分开,但是也不希望他为难。

所以斯内普没有说,莱斯莉也就没有提,她也是在悄悄试探着斯内普对此的态度,不过也还是和她预料中的坚决。

这期间,斯内普一直沉默地喝着咖啡。

莱斯莉的声音发颤:“我觉得这不是一件好事,我不确定……我不确定我的所作所为会不会伤害到别人,但实际上我不在乎这一点,我只在乎我喜欢的人和事物……我、我还是很像他的吧……”

斯内普放下咖啡,侧头看着莱斯莉说道:“你的出发点是好的,想要的结果是好的,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守护’,而不是‘破坏’,你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其他人,你个是善良的好孩子。”

“我不善良……我老是想要伤害其他人……”

“那只是因为脑海里被植入了很多不好的念头而已……”斯内普微垂了眸,他的心情有些沉重,他若是能在这上面帮到莱斯莉就好了,可惜无论是他还是邓布利多,都找不到解决这个诅咒的办法。

虽然能够靠“爱”缓解,但是……

“我分不清……”

“嗯?”

“我分不清那些念头……是来自于他,还是我自己的,我或许只是在遏制自己的本性而已,这样的我,是真实的我吗?我的灵魂可能本来就是黑暗混乱……”

“莱斯莉,不是这样的,”斯内普打断了她的话说道,语速稍快,“每个人的脑海里都会闪过恶念,你只是比其他人稍微多了一些而已,仅此而已。”

“……每个人都会有吗?”

“嗯。”

“西弗……也会有吗?”莱斯莉迟疑道。

斯内普扯了扯嘴角,他不敢想象这孩子对他有多大的滤镜,他道:“嗯。”

“我只是比其他人多一些?”

“是的,孩子。”

“但是……我……我不理解……还是不一样的……我经常会想要伤害别人,我只是忍下来了……”

“有的人接受了那些恶念,屈服于自己的贪婪愤怒亦或是其他的什么,所以他们做出了错误的选择,而有的人在于自己不好的念头做抗争,拒绝了那些恶念,所以他们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斯内普说道,他轻轻叹息一声。

他闭了闭眼,过了会才继续说道:“莱斯莉,你知道的,我曾经是食死徒……我选择了错误的道路,我犯下了无法挽回的错误。”

“可以挽回的……”莱斯莉放下牛奶,双手抓住斯内普的手,脑袋靠在他的手臂上,“西弗勒斯不是在挽回吗,我觉得西弗勒斯在做正确的事情。”

“嗯。”斯内普点点头轻声应道,觉得只是看着这孩子,心情似乎不再沉重,“我希望你能够明白,脑海里的想法并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你做出了什么选择,做出了那些选择的你,就是真实的你……”

莱斯莉抬抬眼眸,轻声应道:“我明白了……我不会去在意脑海里的恶念,它们不值得我在意,因为我想要做出正确的选择。”

“好孩子,”斯内普揉揉她的脑袋,看向时钟,“不过,你现在该回宿舍休息了,再晚一点的会,我就要直接抓获一只夜游的小巫师了。”

莱斯莉抿抿嘴,撒娇道:“那就抓到吧,反正西弗可不舍得给我扣分,对吧~”

“你这孩子。”斯内普无奈地看着莱斯莉,反思自己是不是平日里太惯着她了。

反思归反思,但斯内普绝对不改正,他对“自己人”就是这么偏心。

“我现在还不想回去,我想要西弗勒斯陪陪我,西弗,好不好,我知道西弗勒斯一定会答应我的,对吧!”

“莱斯莉,睡太晚的话,可能没法长高的。”

“啊?”莱斯莉瞪大了眼睛。

斯内普补充道:“现在还不算太晚,你现在动身回宿舍还来得及。”

“那我要留下来,我不回去了,”莱斯莉嘟囔道,“今天晚上我要西弗勒斯陪我。”

斯内普:……好像适得其反了。

“不行,莱斯莉。”

“为什么,西弗勒斯不想陪我吗?”

“我当然想陪你,但你已经十五岁了,是个大孩子了,你不能这样。”

“我可以变成猫猫,变成猫猫后,西弗就可以抱着我睡觉了。”

斯内普叹息着道:“莱斯莉,不是变不变猫的问题……”

“唔,好吧,”莱斯莉嘟囔道,“那我等下变成猫猫去找塞德里克,让他抱着我睡……”

“你可以留下来!”斯内普果断改口,他看着变得开开心心的莱斯莉,用力按住她的肩膀,甚至还想抓起来摇晃一下她,看看她的脑袋里是不是进水了。

斯内普深呼吸,平静地说道:“莱斯莉,你现在还小。”

“但是西弗勒斯刚刚说我已经是大孩子了。”莱斯莉不解道。

斯内普沉默,决定再次请求外援,把这个难题丢给麦格:“莱斯莉,这个周末你想不想去找麦格教授玩?”

“我也很喜欢麦格教授,但是我更想和西弗勒斯一起,”莱斯莉抓住斯内普的袍子晃晃,“好不好,多陪我一会吧,西弗~”

“我觉得应该让她教你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西弗勒斯不能教我吗?”

“……麦格教授的阿尼马格斯形态是猫,她当过很久的猫猫。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258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