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之惠速度很快,她身后跟着的姑娘浑身翡翠铃铛叮咚响了一路,池缨晚拉着山岚拼命追也只是不远不近的距离。
“少夫人。”山岚小腿肚子直打颤,“您是练过武吗,居然这么轻松。”
“没啊,你…”池缨晚快速回头扫了她一眼,只见她一张脸涨红,额发打湿贴在皮肤上,于是咋舌道:“你果然不是太适合练武,慢点跟我吧。”
说完加快步伐,直到听云院前不远处的假山后停下,眼睁睁看着季之惠在听云院前碰壁,吵闹两句后拂袖而去。
糟了,她不进去自己怎么有理由跟进去啊。
正想着,落后她些许距离的山岚喘着粗气赶了上来,呼哧呼哧的还不忘拍她马屁,“少,少夫人真厉害,没练过武都能追,追上惠小姐。”
池缨晚瞬间计上心头,转身挡住她视线,戳了戳小丫头汗津津的脑门:"把气儿喘匀实了再夸!就你现在这样,刚进门就得让人拿捏成面团!"
“那,那奴婢缓一会,很快的。”山岚用力点头,喉结滚动着咽下唾沫。
两人在假山外歇息了片刻,直到山岚气色如常,池缨晚这才扯了扯衣领,将锁骨上的伤显露的更加明显。
“山岚,把你的气势拿出来,这伤必须要让她给个交代!”
“嗯!”山岚揪着衣角重重点头。
听云院门前有两名侍从和两名蓝衣弟子把守,刚靠近几步其中一蓝衣弟子"唰"地横剑出鞘三寸,剑鞘上云纹在日光下泛着凉飕飕的寒气。
“庄主吩咐,无令不得擅入。”
“我是你们少庄主夫人,有事要寻他。”池缨晚端着姿态。
偏这蓝衣弟子寸步不让,“无令不得擅入,少夫人还是请回吧。”
“你!”
蓝衣弟子跟他们一路上遇到的大多数弟子一样,眼神毫无尊重可言,视线直直看向正前方,语气强硬,“名剑山庄规矩严明,少夫人最好先通读一遍再出院门比较好。”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碰到人一个比一个豪横。
池缨晚捏着帕子疯狂挤眼泪,抽噎两声开始表演,“我才嫁进来第二日,就被刺伤,想寻自己夫君都不行,随便一个人都能拦我呜呜呜…”
“这少夫人当得还不如后院下人呢,索性死在这算了!”她边哭边往前走,看架势似是要一脖子撞上去。
“少夫人。”蓝衣弟子表情总算有些松动,收回剑,抬起胳膊横在她跟前,“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有什么还是等少庄主回去后再说吧,此处您真进不了。”
“呜呜呜,那让三小姐和你们少庄主出来。”池缨晚不顾形象的推搡他胳膊上,疯癫呜咽。直把身后山岚看得一脸呆滞,反应了会才想起上前去帮忙推人。
今天不看到里面的人是谁她不会罢休的,这会还没人来找她,说明这人要么不是影阁的,要么是,但还没供出来她!
什么都不做待在房里她真的会疯,怎么都要亲自确定才能安心,如果真是沁雪,最差最差她可以打个时间差,三十六计走为上。
“少夫人,我们也不能进的…”蓝衣男子慌忙解释。
池缨晚甚至已经在脑海中开始盘算其刚才走过的路,有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
场面一时僵住,就在另外几人考虑要不要一起上前将人架走时,一道清冷嗓音破开僵局。
“白珀,松开她。”
季之亦裹着狐裘从月洞门转出,苍白指节抵着个鎏金手炉,身后赤霄一手拎着个血葫芦似的人形,一手拿着条惨白断臂,面无表情地直直看着她。
“啊——!”
短促的惊叫卡在喉间,池缨晚猛地闭紧双眼。现代二十多年积攒的承受力在此刻碎成渣!
手机里刷过的车祸视频会打码,影视剧血浆颜色都夸张成阿宝色,可此刻浓稠的血腥味正铁锈般蚀进她鼻腔。
“死死死…死了。”她紧紧闭着眼,说话也不利索了,脸上血色瞬间消失。
“没死。”季之亦清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睁眼吧。”
“那什么,我,我换个方向啊。”池缨晚害怕一睁眼就是暴击,脚尖刚换个方向,就被一只冰凉的手按住肩膀。
“赤霄已经把人带下去了。”
池缨晚缓缓睁开眼,冷不防跟面前冒着寒气的琉璃人对视上,季之亦眼中明显的询问之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能让夫人不顾规矩硬闯听云院?”
刚习惯性的扯出笑容,又倏地收起,鼻翼翕动,哭腔已经出来了,“夫君,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说完一把抱住面前劲瘦腰肢,被冷得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也不撒手,口中嚎得凄切,“三妹妹太霸道了,见我就拔剑相对,我又没得罪她。这剑要是再偏半寸,你今儿就得去乱葬岗翻我了。”
“别胡说。”季之亦驳她,抬手帮她拭泪,却摸了个空,他忽地轻笑出声,指尖只在她眼底轻轻按了下。
就在池缨晚正欲再嚎时,又听他冷不丁的又补了一句,“后山有季家墓地,定不会让夫人曝尸荒野。”
池缨晚:……
冷风嗖嗖的吹,池缨晚一时接不上话。
山岚在这时突然发力,仓促潦草的行礼后开始告状:“方才奴婢与少夫人正在逛院子,谁知凑巧碰上惠小姐。”她表情夸张,抬手比划着动作,“那剑就这么'唰'地劈过来!少夫人颈上的才刚好,您瞧这新伤。”
“对对对,你看。”池缨晚从他怀中退出来,一手拉衣领,一手指着伤口,“这就是三妹妹伤的,我这脖子才刚好又要添新伤。”
冰凉的触感在锁骨上划过,池缨晚没忍住抖了下,继续道,“我一路追过来,瞧见三妹妹进了听云院,这才想进去,怎么也要让她给我道个歉呐。夫君,我可是拿自己的运道帮你冲喜挡煞,你才能醒得这么快,所以一定要帮我主持公道才行。”
“三妹妹确实不像话。”季之亦应下,帮她把衣服拢好,低咳两声后道,“不过她确实没在里面。不如夫人先在此处等我半柱香的时间,待我把里面事情了结,再同你一起去找三妹妹。”
池缨晚眨了眨眼,尽量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委屈又无辜,“我不能随你一起进去吗?”
“不害怕了?”季之亦挑了挑眉。
池缨晚想到自己刚才丢人的反应,抿了抿唇,小声问:“还审啊,那人不都…快死了吗?”她刚才看得清楚,血肉模糊的一个男人,估计没几天活头了。
好在不是沁雪。
“杀鸡儆猴而已,里面还有一个。”季之亦笑得温和,将她额前碎发揽至而后,“母亲也在里面,一会是她动手,是…蛇刑浴。”
池缨晚没忍住,本能的后退一步,瞪大眼睛惊呼,“蛇刑浴?!”怎么又是蛇!
满心满肺的脏话堵在喉咙处,呼之欲出。
“是。”季之亦垂眸把玩着手炉,轻叹一声道:“蛇刑浴最是残忍,我原想着夫人怕蛇,所以才让你避一避,没想到夫人居然甚是感兴趣。”
耳后连着后脑勺泛起一阵酸麻,池缨晚全身绷紧,咬着牙挤出一句,“怕的,但是身为名剑山庄的少夫人,怎么可以这么没用。”
艰难咧开比哭还难看的笑,强撑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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