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岌低头,视线逼近,唇瓣压在姳月的嫣粉的菱唇上,擦碰流连,厮磨着抿过上唇,下唇,低沉的嗓音从相依的双唇间溢出,“月儿还没有回答。”
极具技巧的吻犹如蛊惑,深邃攫来的视线却披露着锐利,正在企图剥她的心。
姳月身子敏感的被他吻的发烫,杏眸泛着水光,思绪却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两人朝夕相处,她已经对叶岌的情绪十分熟悉。
今天的他有点不一样,而且一直追问她白日的事。
他想知道什么?
目光恍然闪动,想起今天自己去见恩母的目的,是沈依菀。
他想知道的,是不是这个?
哪怕他一次次被咒术驱使着选择她,他的本能永远会在乎沈依菀。
叶岌扣着她的下颌,姳月恍惚有种错觉,这只手,其实是握在她的心脏上。
呼吸开始变得难以顺畅。
姳月控制不住心中惴惴的揣测,她知道自己应该是想多了,她可能是病了,才会变得如此草木皆兵。
小口吐纳呼吸,每一次呼吸的起伏,碎弱的脖颈都牢牢贴合在叶岌掌下。
指骨修长冷硬好像随时可以握断她的喉咙。
姳月眼帘重重一颤,怎么又开始胡想。
明明叶岌那么痴迷的在吻她,极尽缠绵。
她安慰自己,可缺失的安全感就漏了缝的网,恐惧在暗中低语。
姳月的缄默、挣扎皆被叶岌看在眼中,妒意填胸,“月儿有什么不能告诉我么?”
她太在乎,也太不安,还有无休无止的自厌在折磨着她。
以至于忘了,叶岌只要与她在一起,就不可能去想任何与她不相关的人和事。
长指微施的力道,让她绷紧的心弦裂断,仓皇挥开他的手,“你究竟要问什么?”
叶岌目光随着自己被挥开的手落下,睫羽遮挡下的神色晦暗、阴冷。
目线缓慢对紧姳月布满了惴惴,闪烁缭乱的眼眸。
他所有的情绪,愤怒也好,嫉妒也罢,都在霎时间被冲散,剩下的全是没有底线的妥协,纵容。
“我不问了,都是我的错。”叶岌重新抱住姳月,鼻端轻蹭她的鼻子,“不问了可好?”
姳月怔然看着叶岌那双印满自己身影的眸子,如同被掺着绝望的甜蜜裹挟。
饮鸩止渴,玩火自焚,应该说的就是她。
她深深闭眼,“叶岌,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一辈子吧。”
所有的罪责,让她下辈子再补偿。
叶岌弯唇愉悦笑开,“当然。”
旁的任何一切,都不用妄想能沾染他的月芽儿,他会全数除干净。
湢室的水汽漫过玉屏,叶岌提醒,“再不进去沐浴,水就该凉了。”
姳月点头想要起来,叶岌拉住她的手腕,唇瓣落在她的鼻尖,到唇珠,继续着方才的吻。
低沉的嗓音,伴着透哑的呼吸声缭绕在姳月耳畔,“一起。”
白皙的小手被叶岌带着,按在已经开了一颗盘扣的衣领边,“帮我解。”
一根根纤细的指头因羞涩而充血,粉嫩的让叶岌想咬上一口。
眼底燎烧的灼火隔空烫在姳月身上,引得身子发颤,解扣的动作也不稳。
指尖不时碰到他的脖子,喉结翻滚粗鲁,姳月酡红着面靥解释,“我有些慢。”
她自己也很不解,她那时厚颜追在叶岌身后,胆子比天大,口出狂言也不会害臊,而今对面欢好之事,无论有过多少次,她始终羞怯。
身子被打横抱起,姳月小声惊呼,仰眸低语,“还没好。”
泛红的眼眶青涩的宛如初次,眸里却蕴转着水光,是纯熟后独有的娇态,细嗓辗转过唇瓣,带着幽幽的芳香。
“没关系。”叶岌抱着她,阔步走向玉屏后,“月儿可以慢慢来。”
他停顿几许,再度开口时,声线被欲意裹的稠缠低哑,“我们慢慢来。”
*
初夏的时节,院里已经有了鸟雀蝉鸣的声音,水青就候在院里,却听不真切。
屋内不时响起婉转低吟,和着水花扬溅的声响,将其他声音覆盖。
水青面带羞臊,踌躇望向紧闭的门扉,国公那边派人传话要见世子,可这都过去了快个把时辰,她始终也没机会进去通传。
只怕国公要怪罪。
水青垂低着头,万分苦恼,隔了好一会儿,她发现房中似乎静了下来,又侧耳听了听,试探上前叩门。
“世子。”
“进。”简短的声音传出。
水青推门进去,屋中水汽缭绕,皂角的清香和一股靡浊气息混在一起,湢室的玉屏下,青砖地被打湿浸透,水路蔓延一室。
叶岌身披着中衣从湢室走出,束发有几缕从额前坠散,冷峻的眉眼被柔化,凤眸里裹着舒懒,在他怀中是昏昏欲睡的姳月。
水青吃惊多看了一眼。
姳月阖着红肿噙泪的眼眸,脱力缩在叶岌怀里。
一头青丝披散,有几缕贴在脸庞上,白皙的肌肤好似被蒸腾过,泛着薄薄的粉。
细看,还能发现身子在轻轻的颤。
水青涨红着脸,心下又骇又羞,叶岌瞥来目光,她赶忙低下头。
叶岌将人抱到拔步床上,让她枕着自己的腿,拿了帕子替她擦拭身子。
动作轻柔专注,像是在侍弄一尊最金贵的玉瓷。
水青等了好一会儿,终于听到叶岌开口,“说。”
水青赶忙道:“世子,公国请您过去一趟。”
没有听到回答,水青稍稍抬眼窥去,只见世子不疾不徐的替夫人擦拭身子,仿佛眼下这就是最重要的事。
叶岌将姳月身上的水渍擦干,拉了锦被替她盖上,低头吻过她的眸,才起身对水青道:“伺候好夫人。”
国公府虽然大,几处修葺精美,景色也好的院子离得却近,而公国爷的住处却一直在径深处,周遭冷静箫寂。
靠左是叶家家祠,右侧的一排屋子,公国爷就住在哪里。
叶岌走到廊下,守卫的下人预备通传,世子爷却已经推门进入。
正厅入眼就是供桌牌位,供奉的正是叶岌的母亲宁氏。
叶岌取了三柱香,放在烛台上点燃,他将香举过头顶,三拜后插入香炉,侧目望向坐在暗处肃国公,叶敬淮。
“说罢,有什么事?”
没有称谓,毫无礼孝。
叶敬淮气血上涌,怒不可遏,他的怒火叶岌丝毫不放在眼里,表情淡漠如同再看一个笑话。
沦落到被自己的儿子压制,等同奇耻大辱,叶敬淮却还要忍让,“我听闻叛乱已平,立储是早晚的事,我不管你心中如何盘算,国公府的安危大于一切,决计不能参与到站队之中。”
叶岌只是看着自己母亲的牌位,不接话,亦没有表态。
“听到没有。”叶敬淮按耐不住拔高声音。
叶岌终于看向他,目光漠然睥睨。
叶敬淮早年也驰骋沙场,血染甲胄,叶岌这一眼竟然让他感觉到了寒意。
叶岌轻嗤了声,说得确实其他,“父亲按说日日为母亲祈福抄经,没有功夫管这府外的事猜对。”
他开口的第一声“父亲”,满是讥讽,叶敬淮脸色铁青难看。
“看来父亲是还有本事联络外面。”叶岌轻飘飘的说着,兀自点点头,“明日,这外面的下人都会换一批。”
叶敬淮气血上涌,暴怒瞪着眼睛,“你这逆子!”
“父亲才知道?”叶岌浑不在意的勾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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