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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第 40 章

温稚京看着突然离开的李殷,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是他的生辰?

怎么可能,以往的除夕她虽然忙于参加祈福,但对李殷的一切也是尽在掌握。她明明记得每年除夕这夜,夏志都会给他煮一碗白玉汤圆和一碗长寿面为他庆生。

为何他却说除夕那日不是他生辰?

往年她也曾偷偷往他屋子塞过生辰礼物,却都被他丢了出来,两人还因此大吵一架。

再后来,温稚京再也没送过他生辰礼了。

她想着如今两人关系缓和,愈发亲密,便想着这一次生辰将前几年亏欠的生辰礼尽数补上。

温稚京苦思冥想,最后猜他或许是因为不好意思,所以嘴硬才否认的。

李殷这个闷葫芦惯会嘴硬了。

不过无妨,他嘴硬是他的事,送礼是她自己的事。

温稚京暗下决心。

若这次李殷再敢丢她送的礼物,那么接下来一个月她都不会再和他说一句话。

祈福大典如约举行,从天微亮持续到午后,大典结束,一行人乘坐马车回了盛京。

入夜,皇帝在宫中举行除夕家宴,六品以上官员及皇室宗亲都要参加。

温稚京第一次带李殷参加如此规模的家宴,许是料到一会儿宴席上阿爹会问李殷问题,她事先安抚道:“爹爹虽长得唬人,但脾气不差,一会儿他若是问你什么,你就当是话家常,如实答便是,有我在,他不会为难你的。”

李殷只轻轻颔首,神色如常。

温稚京见他并未紧张,也就放下心来。

宴席还未开始,大殿内便已人满而患,权贵们三三两两攀谈,或点评古今,或相互引荐。

贵妇与贵女们亦是,个个衣着华美宫装,上面用金丝银线绣着精巧的纹路,谈论时仪态优美,举手投足间不可谓不优雅。

众人见温稚京到来,纷纷行礼。

“参见珈洛公主。”

温稚京颔首,目光在众人之间扫过,大致了解了来参加宴会的人有哪些。

原本还三三两两交谈的几个贵女,热络的朝温稚京而来。

原因无他,正是东宫太子妃之位空缺。

太子温翁玉已二十有六,太子妃之位却迟迟未定,太子身边甚至连个暖心之人也没有,京中贵女为了太子妃之位暗地里争得头破血流,谁都想成为太子的第一个女人。

哪怕是个侧妃,也是举足轻重的。

于是众人的心思就放在了温稚京身上。

太子热衷政事,对男女之情不甚热络,连皇后也曾为此焦急,暗地里没少往他房里塞人,却都被温翁玉赶了出来。

贵女们见直接引诱温翁玉之计或许不通,皆默契的转变战略,讨好太子最宠爱的皇妹——珈洛公主。

企图让珈洛公主在太子面前提及她们一两句,留个好印象。

连京中颇有威望的官员夫人,也在温稚京面前引荐自己的女儿。

温稚京不知她们心中的小九九,只觉得一群人围着她七嘴八舌的,吵得她心烦。

尤其是今日她还带着李殷,李殷容貌俊美,气质清冷矜贵,更因当年温稚京当街抢人请旨赐婚之事,以及不久前两人曾闹出的和离风波,一入殿便吸引了大半的目光。

温稚京黛眉微微蹙起,似是不悦。

没过多久,知晓温稚京脾气的人皆移开视线,不敢再在这位驸马身上打量。

珈洛公主善妒,盛京无人不知。

偏偏有人不知死活。

“这不是珈洛公主宝贝了五年的驸马么?我看,也就一般啊!”

说话的人是裳兰心的兄长裳侯玮,早些年追求过温稚京,为了得到温稚京,各种殷勤,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裳侯玮追求珈洛公主一事,在盛京亦是闹得满城皆知,那时,人人都猜测珈洛公主或许会嫁入裳家。

谁知温稚京转头找了了低贱的琴师嫁了,这简直是不把他们裳氏放在眼里!

裳氏乃世家大族,与贺氏、姜氏和宗氏几个世家一同辅佐天子治理天下,更因裳氏为当今太后母族,故而裳氏是大周最有权势的家族之一。

大周建国仅十六年,正是需要他们世家辅佐之际,温稚京区区一个公主,竟让他颜面尽失,裳侯玮咽不下这口气。

温稚京只能是他的!

对于裳侯玮的阴阳怪气,温稚京冷嗤一声。

这兄妹俩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讨厌!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温稚京半句都不想同这个神经病啰嗦。

“诶。”裳侯玮却忽然拉住温稚京的手,阻挡她的去路。

“珈洛公主,你可要看清楚,谁才是你最合适的夫君,我裳氏在盛京中的分量你不会不知,再看看你身边这个懦弱琴师,我裳侯玮就算当众抢人,他李殷敢对我说一个‘不’字?更何况,你与他成婚五年,肚子依旧毫无动静……可见,这个琴师不仅身子孱弱……”

他的目光隐晦地扫向李殷的下半身。

“子嗣方面还不行。”

言语中是毫不掩饰的讽刺和轻蔑。

话音刚落,大殿内众人哗然。

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这方面被人指摘。

一时间,几乎所有的目光都朝这边看来,殿内鸦雀无声,似乎所有人都在等着那位名动盛京的琴师的反应。

有期待的,有看笑话的。

皇室最重视子嗣一事。

即便温稚京是个公主,也不可避免被谈论这个问题。

如此明晃晃的嘲讽,温稚京当即气红了眼,她欲甩开裳侯玮的禁锢,却被他牢牢抓住,一副非要她给出答案的姿态。

李殷将在场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冷淡的目光最终落在裳侯玮身上。

他忽而低笑,握住温稚京的手,在后者诧异的目光中,温声说:“不如让太医再多开几服药补一补,公主早日调理好身子,我们也好早日圆了大家的念想?”

在场的多数贵女们还待字闺中,如此隐晦暧昧的话一出,纷纷红了脸,不敢再听,却又耐不住心底的好奇,悄悄竖起耳朵。

温稚京亦然,一边脸红于李殷的大胆,一边又赞许他的巧妙。

这番话,既没有入裳侯玮的圈套,又巧妙解释了子嗣一事,只是暗示珈洛公主身子骨弱,还不适合孕育子嗣,驸马因为心疼公主,才有所顾忌。

温稚京配合的低头,羞赧一笑,嗔他一眼:“太医的药就算再温和,哪能多吃啊?再说,调理一事还需循序渐进,我们先前不是说好不着急么?”

趁着裳侯玮愣神之际,李殷一把将温稚京拉过来,从袖口取出干净的帕子,垂眸细细的擦拭着方才被裳侯玮抓过的手。

“以色侍人的贱种!”

裳侯玮气不过,拂袖而去。

屏风后,孙内官全程目睹了方才的针锋相对,暗暗心惊,偷偷观察皇帝的神色,只是龙颜未显露半分情绪,只好谨慎的道:“这裳氏的口气未免有些大了。”

皇帝极淡的嗯了一声,只是面上依旧平静,看不出喜怒:“父皇在世时,裳氏为大周出了不少力啊。”

此话一出,孙内官便知,裳氏难了。

只是身为天子内侍,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他是知晓的。

众人已陆陆续续入座,因方才的闹剧,此刻场上被谈论的更多是温稚京与李殷。

温稚京倒是不在意,他们也就只敢背地里议论,那些话她权当听不见,也别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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