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中,祝含灵几人逼问幽梦斋斋主得知枯梦山真相。
伞外,炽火府早就乱套,这座以炼器闻名的主城,此时此刻,再不见往日的繁荣与秩序。
数道说不清来历的诡异黑影,在城中肆意穿梭,行经之处,修为不济者,往往被附身,自此性情大变,行为不能自控。
一位低阶的炼器师,在被黑影袭中后,眼神瞬变呆滞,周身灵力再不听使唤,只管汹涌往外奔去。
而他拿在手中正要兜售的翠绿羽扇,则是猛地被挥动,原地劲风骤起,周遭修士躲闪不及连连后退,四面陈设皆被吹散。
更有素来能打的剑修,诡物附体的瞬间,像是失去理智一样,竟是举剑朝着身旁的同伴不管不顾攻去。
被附身的修士无差别攻击,其他人为自保,或还手抵御,或见机不对先躲为敬。
一位修士灵力耗尽,黑影就迅速脱身,袭向下一位修士,一时之间,法术光芒四处亮起,爆炸声也此起彼伏,玄黄二坊愈发混乱。
为此,华家的巡峰使几乎全数出动,然而拿下一人,又有几人同时暴起,皆是修为不超金丹者。
这些人虽然造不成什么大的威胁,但胜在数量众多,巡峰使们又不能完全下死手。
因而半个时辰过去,城中乱象不减,反而愈演愈烈。
如此,华家人才无瑕顾及城中莫名出现的千寻镜。
城中之人,尤其是中阶修士以上,只要有心,大多完完整整瞧见镜中上演之事。
事涉华家与枯梦山的秘密一经透出,结合先前坊间的纷纭议论,注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这不,千寻镜落幕的尾声,已经有怒起的修士往天地两坊去寻华家讨说法。
此时此刻,炽火府天坊,华家祖屋。
方才从外地奔回的华家家主勃然大怒:“这是怎么回事?心火为什么会失控?徐闻呢?”
“家主,如今城中修士人心惶惶,这心、心火该如何控制?我们得尽早想出对策,倘若昆仑的人来了……”
“徐闻那个废物,竟被几个元婴绑了,受威胁说了不该说的话,城中的千寻镜,我瞧着是本家人炼的。”
家主沉目,当即有人呈上一枚特意打落的千寻镜。
他动用灵力,一番搜寻,辨出此物出自何人之手,不禁大怒,下一瞬,菱镜支离破碎。
“华鳞光?他倒是胳膊肘往外拐。”
“大长老家的公子?”
“现在最紧要的问题是心火的无故蔓延,家主,您当初也没说,枯梦山中养着的心火会失控啊!”
“可恶,偏偏这两件事撞上了,家主,城中混乱,千寻镜一事我们事后可以辩解,但心火,绝不能再耽搁下去!”
华家已经出动两位长老前去镇场,但是事发实在突然,又是闻所未闻的情况,暂时是束手无策,余下的人难免心慌。
闻此,华家家主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慌乱,沉吟片刻,果断道:“我也不知心火为何失控,算了,诸位听我一言,上任家主未雨绸缪,特意留下可以抑制心火的法宝,你们取去分下,不,亲自动手,先把乱象平了,至于华鳞光——”
“哼,稍后再和他算账,传令下去,封锁全城,别让那几人趁乱跑掉。”
“是!”
因而,等到祝含灵几个与伞外的华鳞光通过气,带着如丧家之犬般的幽梦斋斋主出现时,不速之客接二连三到来。
“玲珑!出事了!长话短说,你们快趁乱出城——”
“鳞光,这就没意思了。”
华鳞光洞府中,华家家主阴郁现身,冷笑一声,径直出言打断小辈的慌张之语。
“家、家主……”
华鳞光大惊,暗道时机不妙,一咬牙,决意冲一把,想着豁出去也要为祝含灵几个闯出一条生路。
“玲珑,进伞,我带你们——”
“逆子!你还想做什么?一身反骨,天大的事,也不问问,说做就做,你是同犯,还要包庇他们不成?”
华家大长老也去而复返,却是态度大变,明明千寻镜是他逼着华鳞光布满全城的,可事到如今,他站的是本家的立场。
第三位华家人也怒气冲冲奔来:“华鳞光,平日你行事乖张就算了,怎么大事也拎不清?”
言罢,直接出手,化神修为威压放出,随手一记强势法术打出。
“哎,三长老,留手啊,再怎么不成器,他好歹也是我独子,可别彻底打坏了。”
“哼!我看就是欠教训!”
华家围困,露面之人,不是化神,就是炼虚,祝含灵等人几乎陷入绝境。
“星河,回来!”
一声召唤,器灵回归妖刀,群狼环伺之下,祝含灵无法带水木逃开,只得硬着头皮迎战。
华家长老的法术打来,她选择还手,当即站到最前,将同伴护到身后,妖刀一摆,灵力溢出,当场与对方的灵压对冲。
洞府中气氛则愈发凝重,重得人难以喘气,其中以简意最甚。
她只有金丹修为,几重威压的恫吓之下,无人仔细护她,脸色瞬时惨白,身体也摇摇欲坠,只怕再重几分,经脉就要崩溃。
“阿意!”
“少爷……”简意咬牙,惶然瞧了一圈四周之人,眼神浮现视死如归之意,“不用管我。”
水木则乖乖退后,他们之中能打当属小龙,还是不要添乱为好。
哎,只是,双炼虚,两化神,硬闯,闯出去的机会实在是渺茫啊。
“几位前辈,你们这是作甚?我们又没做扭曲事实之事,这算的哪门子账?”祝含灵辩解道。
“哼,散修而已,鼠辈几个,华家可不是你们能招惹的!既敢做,那就要承担后果!”
“还有你!徐闻,软骨头的东西,养不熟的白眼狼,看招——”
华家家主与华家大长老不动,其余两位长老则不是,他们一面释出威压,一面祭出法宝,泄愤一般攻向修为矮一头的祝含灵,和重伤未愈的幽梦斋斋主。
斋主俨然刚出虎穴,又入狼窝,法宝半废,灵力破碎,两边都讨不得好,虽是化神,但应付华家长老的攻势时,远比祝含灵狼狈。
“这、这是什么情况……”她尤其不解。
华鳞光也是骑虎难下,怕祝含灵几人不知全况,连忙传音,三两句话交代完先前伞外发生之事。
祝含灵与水木闻言,表面不管如何,心头皆是大乱,华家的秘密竟是已经公之于众,难怪华家人如此气恼。
唯有简意,见已事成,华家的几位决策人无不变色,想来此事给他们带来的麻烦不少,竟是露出释怀的神情。
她故作轻松道:“玲珑道友,我们的交易结束了,你也不用管我。”
言下之意是,祝含灵两人都是有本事的人,只管自逃,她不会介意。
“哼,一个两个,都逃不了!”
洞府再大,也容不下两尊化神放肆出手,祝含灵与幽梦斋斋主被迫应战,四人交锋,附近一带瞬时激起令人望而却步的灵压。
华家家主没有出手,却不紧不慢丢出一件旗幡,挥掷半空,一道完全笼罩整座洞府的无形结界就此撑开。
有结界在,祝含灵几个,哪怕侥幸打过,也插翅难逃!
他面容凝重,充满审视意味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游移,似在思索其中关联,寻找破局之机。
而他身后的大长老,颇有几分置身事外的意思,只是悠悠打量着眼前上演之事。
“爹!你、你不是我们这边的吗?你快帮帮儿子我啊!”华鳞光口不择言道。
华家大长老人前人后是两幅截然不同的态度,他搞不懂他爹具体是什么意图,又有什么厉害的后手,总之,本家就枯梦山所做一切确实不对,还是护住玲珑他们要紧,把他爹拉下水也无妨。
“大长老?”家主怀疑的目光望过来。
华家大长老面色不改:“哎,我帮你作甚?你这孩子,放养你多年,就该吃吃教训,两位,留这逆子一条性命就是,受伤不论。”
与此同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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