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姜同舒看了看还跪在案边那舞姬身上的轻纱,又看了看季枫雄壮的身影,她略微想象了一下,只觉这画面与一只大黑熊套上轻纱跳舞没什么区别。
卫承也是满面狐疑,他本以为露面的会是个绝色舞姬,没成想却是个身材魁梧的壮汉。
季枫起身后先是小声与旁边淮王府随侍的亲卫说了两句话后,才走至正厅中间,他抱拳道:“属下有一段剑舞乃是独门秘技,今日就在各位面前献丑了。”
剑舞啊,姜同舒松下一口气,还好不是什么绿腰之类的软舞,不然怕是真的日后无法再正常与季枫交谈了。
男人会剑舞倒是没什么奇怪的,时下舞蹈正兴,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皆对其重视喜爱,只不过没想到殿下身边的亲卫居然也会有有舞技专长。
姜同舒挺感兴趣,准备好一睹季枫的舞姿。
季枫朗声道:“烦请乐师奏一段入阵曲。”
入阵曲乃是剑舞最常配的曲目,不多时,古朴浑厚,气势非凡的曲子就奏响开来,季枫手握一柄长剑,随着鼓点猛然刺出,剑尖划破空气,如虹剑势锐不可当。
随着乐曲越奏越急,剑舞得也越来越快,剑影翻飞中,寒光不断晃过在场人的面容,呼啸之中,季枫手腕一转,剑光骤然一凝,直指一侧,正是卫承所在方向。
卫承只觉这剑气裹挟着煞气扑面而来,他顿时冷汗涔涔,却还是强撑着镇定,十指紧抠着桌面,在座位上一动不敢动。
他不由得慌了神,难道是派去的人被发现了?淮王殿下想就此料理了他?
不对,卫承冷静否决这个想法,无论如何,自己毕竟是一州府之首,堂堂四品大员,况且……
他看向对面正疑似沉醉于剑舞的游济云。
眼下御史中丞也同在一席,任淮王殿下手眼通天,也不可能如此便草率地当着游济云的面取他性命,不然,不就是坐实了有反心?
思及此,他心稍稍安定下来,继续回神看这剑舞。
这边季枫却是剑花一挽,在乐曲正盛之时倏然收势。
淮王府亲卫瞅准时机,快步将两个被五花大绑,头罩黑布的人推搡至中间空地跪下,在他们身后,另有四名亲卫抬着个架子紧紧跟着,架子上似是有水珠,随着行进的动作不断滴落在地。
自这几人上来,每过一处,原在推杯换盏的两侧官员立时都停下动作,短暂的怔愣疑惑后便是神色大惊,恐慌万状,更有甚者两股战战,当即失仪。
姜同舒将众官员的惊恐表情尽收眼底,直觉这架子上不是什么好物,可她位处谢从奚身后,离着空地尚有不短距离,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何物。
待几名侍卫又走近些,她才勉强看清。
这架子上抬着的不知是个什么牲畜,看起来血淋淋之中还有些霜白之色。
姜同舒有些好奇,脖颈微微前探,再定睛一看,登时只觉毛骨悚然。
哪是什么牲畜?这架子上抬着的分明是个人!
而那霜白正是这人裸露在外的森森白骨。
此人锁骨、腰间、以及两侧手脚,俱被铁钩穿透,死死钉在这木架上,身上所剩的皮肉不多,更多的则是白花花的骨头,只瞧一眼便叫人汗毛倒竖,不敢再看第二眼。
而这人即使如此,竟依然气息未绝,身体还在不断抽搐,因为用力抬头而脖子上青筋暴起,面目狰狞,嘴一张一合,却是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只怕是舌头也早已被割了下去。
啪——
随着架子落地声,卫承浑身一抖,犹如惊弓之鸟般冷汗直流。
这架子好巧不巧就落在卫承与游济云二人中间,卫承只要一抬眼就能看见这人惨状,而这人,他熟悉得很。
正是他派出去的刺客。
卫承止不住地哆嗦,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派出去的刺客都是死士,死士绝不会出卖自己。
过了好半天,他才算是勉强镇定下来,艰难挤出一句:“殿、殿下,这是何意?”
谢从奚与众人不同,一直泰然而处,此时也没有理他,而是侧首看了眼姜同舒,示意她来斟酒。
而这冲击实在太大,姜同舒还没缓过来,发现谢从奚叫自己,也只是无意识地便向前挪动两下,拿过酒壶就斟酒。
酒液汨汨而下,眼看着酒盏承不住了就要溢出,姜同舒却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谢从奚看她一眼,随即冰凉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背,止住了她的动作。
姜同舒被这凉意一惊,才算是回过神来,她忙将酒壶放回案上,低头敛目就想退回远处。
谢从奚却是没给她这个机会,他长臂一伸,在姜同舒猝不及防间扣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拽,姜同舒便被他拽至怀里,再度紧紧地靠上了这人的温热胸膛。
谢从奚将人圈住,这才抬眼,凤眸扫过在场众人,众人俱是大气不敢出,一个个的瑟缩着像个鹌鹑。
只除了游济云。
那厮自斟自饮,从容得很,像是一切都与他无关。
谢从奚视线扫过游济云后,一手执起酒盏,这才继续和卫承说话。
“何意?本王刚才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他云淡风轻道:“自然是来给卫使君助助兴。”
话音一落,在原地等候的季枫便像是得了命令,再次拱手道:“献丑了。”
说罢,在一旁候着的侍卫俯身将跪地二人头上的黑布揭下,在两人的惶恐挣扎中,季枫长剑划过,下一息,两人身上便爆出血迹,血线直喷至卫承眼前。
黑布揭开的刹那,卫承就认出来,这两人分明就是自己借着谢从奚赴宴的机会,而派去别院找账本的死士。
动手之前,他想到过事情如果败落,可能会被淮王殿下报复,可他没想到淮王殿下竟行事如此出格,大张旗鼓就在宴会上发难,抬上来一个被凌迟的人不算完,竟是在现场还要再次凌迟。
这分明就是杀鸡儆猴,借此三人警告自己。
卫承看向两人,这两人舌头应是也俱被早早割掉,此时大张着嘴一句也叫不出来,徒劳地大睁着眼睛对着他,期望旧时的主人能给他们一个痛快。
可卫承哪敢动作,此情此景早已超出了他预想,他只能胆战心惊地看着这场酷刑。
姜同舒自刚才起,脑袋就被谢从奚按在怀里,此时眼睛看不见,耳朵却异常灵敏。
现下也没了什么劳什子乐曲,下面众人更是噤若寒蝉,整间正厅都静悄悄地,只有寒刃不断割开皮肉的声音,零星还夹杂着剑尖与白骨相交的碰撞声。
季枫使剑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他沿着二人身上的肋骨,凌厉剑刃一片一片剔下薄如蝉翼的肉片,混着血水尽数用剑挑放在一个盘子里。
时间被陡然拉长,姜同舒静静埋首在谢从奚怀中,即使没看,只靠听,她也知道季枫在做什么。
她不由得更是往谢从奚怀里缩了缩,,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摆,不知为何,明明眼下这令人胆寒的刑罚,就是这胸膛主人的杰作,而姜同舒离他如此之近,明明应是害怕,却又不自觉地想要离人再近些。
听着这人沉稳有力的心跳,触碰到这人怀抱的温度,竟会让她觉得有些心安。
谢从奚感受到姜同舒的动作,他眼睫半垂,自怀中女子娇小身形扫过,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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