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的准备时间转眼就到,曲县有头有脸的名门之家的青年男女都受到了县令大人的请帖。
此时的沈府,自然也是收到了帖子的,沈齐拿着帖子,翻来覆去的看,问:“这县令果然是个傻子。”
沈石头正在倒水,猛地听沈齐出声,吓了一跳,手一抖,洒了一桌子。
好在沈齐并未看见,只是翘着腿,拿着贴子,有以下没一下的在自己腿上敲着,半晌,突然道:“不本公子要是打扮的太好看,被那些女人缠上了也是麻烦。不对,本公子本身就好看,得出去让人们瞧瞧本公子的美貌才是。石头,去,准备白色的衣裳,本公子倒是要瞧瞧,这个傻子要干些什么。”
沈石头点了点头,突然道了句:“白色的衣裳?又不是守孝——公子饶命,石头说错话了。”
沈齐一怔,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一拍脑门,道:“对呀,这傻子让人穿白色衣服,难不成真是.........?”
苏玉青在曲水岸的一家酒楼定了临水的厢房,到了夜间,曲县两侧迎面都是清风,伴着水生流淌,泛着股别样的宁静。不多时,应邀而来的人就渐渐的多了起来,也逐渐热闹了起来,而楼下面的热闹,倒像是与苏玉青没多大的关系一般。
来的人男女不少,都是年轻男女,苏玉青坐在楼上,看着平静的水面,心中缓缓的升起了一阵寂寥之情。
曲水岸旁,青年男女们在一起,总是有许多话说的。所有人都穿着白色的衣裳,从上往下看,就像是一朵朵莲花盛开在河两岸。
此时忽然间,一道艳红的身影闯入众人的视线,苏玉青手指瞧着窗棂,低声道:“来了。”
那红衣女子,不是旁人,正是白若飞。
白若飞来之前,精心打扮过,按照苏玉青的要求,换上了红衣,在一群白衣人中,很是显眼,犹如漆黑额夜忽然亮起的一抹骄阳,美的让人窒息。
不少名门公子都想过去攀谈,白若飞本就貌美,他们动心也是在所难免。
只是有些人认出来这是白若飞,也就是无赖陈四儿的女人,心中不免都生了怯意。因为宁愿得罪小人,不要得罪不要脸的人,陈四儿就是那种被人躲着走的,不是因为怕,是因为泼皮的手段,永远都是出其不意。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了,更何况,这白若飞这么大了还没嫁出去,美则美矣,又何必趟这浑水呢?
所以白若飞的处境很是尴尬,穿着红衣,在众人的白衣中太过出挑,女子也不愿与她一处被比了下去,男子又碍于面子懒得与陈四儿争人,白若飞站在那里良久,都没人上前解围,场面一度很尴尬。
白若飞攥着手,许是在深宅里久了,且以为陈四儿的原因,她也极少敢与陌生人打交道,恐其遭了陈四儿毒手,所以主动与人打招呼,她是做不到了。
四处张望了番,没有找到苏玉青,白若飞心里有些害怕起来,正要转身朝着人少的地方走去,突然人群后一书生模样的男子,拿着一盏莲灯过来,男子的穿着并不出众,眉眼清秀,只是递上莲灯,并不说话。
今日来的人,都是要放一盏莲灯的,白若飞道了谢,接过莲灯,偷偷的看了眼那人,发现那人递完莲灯,自己也拿了一盏,像是做示范一样的放了下去。
不多时,水面漂浮的莲灯就多了起来,每一盏莲灯上,都提着诗。
白色的一片灯海,漂浮在水面上,像是漫天的繁星落在了水面,开了一池的春梦。
但凡是沈齐出席的场合,从未准点到过,都是姗姗来迟,今日来的时辰算是比较早的,过来一看,莲灯都放了?
仔细的看去,每盏莲灯上的诗,莫名的有种悲痛之感。沈齐狠狠的将自己鄙视了一把,这才默默的拿起莲灯,眉头一皱,然后蹲下,虔诚的放了莲灯。
放完,看了眼来的人,抱了抱拳,“本公子的俊美果然是无人能够超越的。”
说完,就去了一旁,看每一盏莲灯上的诗,心中悲痛的感觉越来越深,却越看越觉得苏玉青可能,不是个傻子吧?傻子能做出这样好的诗?
陈四儿来的时候,带着自己身后跟班的,一看到白若飞,就扑了过来,色眯眯的唤道:“娘子,你怎么一人来了?”
白若飞下意识的向后躲了躲,身子差点一歪,掉进水里,幸好那书生从后面拦了一下,这才避免了惨剧。
而打从陈四儿一出现,苏玉青就让苏七下楼去请人了。至于沈齐,盯着那些诗看得认真,全然没有理会这边的热闹。其余人也不敢太靠近沈齐,摸不着沈齐的脾性,也不太敢主动来搭讪。所以陈四儿到现在都没发下,人群后面撅着屁股看诗的沈齐。
白若飞朝着那书生道了谢,便转过头,嗔怒道:“陈四儿,你若是再胡说,我就从这曲水跳下去!!”
“哎,娘子,这事都是铁板子上钉钉子了,你还害羞个什么?乖,跟我走,良宵苦短啊!!”
陈四儿说着,就要朝白若飞伸过去手,可就在这时,一把剑一横,忽然拦住陈四儿的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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