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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翩翩君子亦疯癫

青砖灰瓦,朴素沉稳,庭院干净整洁,院中草木繁盛,漫步其间,司嘉翎又想起那个明艳的女娘。

眼见着便是四月,她的生辰要到了。

院中渐渐有柳絮在飘飞,同影子嬉戏,像是春日雪,司嘉翎忍不住伸手去抓,抓了半天,一无所获,就此作罢,走向书房。

书房门打开,父亲扶额,很是头疼的样子,听到有人进屋,他放下手,语重心长的说:“嘉翎,这段时日,你跟在我身侧,让嘉言好好反省几日,再不好好教导他,他日后的路……不平啊。”

他坐直,恢复往日的神采,细细吩咐了这几日的安排。

“好的父亲,嘉翎已一一记下。”

司嘉翎逐个记下,看着列出的种种条例,心里止不住的盘算,怎样能获得更多罪证。

司修真正说着,发觉走神的司嘉翎,皱眉敲桌子,以此来唤回他的注意。

“想什么。”

司嘉翎露为难的表情,沉思良久忍不住问出,“父亲,这个药要送给?”

他经常判案,知道这种药是治疗杨梅疮的,多是出没在烟花巷柳的人患的病,而且听闻此病,重则使人致残,他就见过有人因这病听力丧失,全身溃烂。

司修真闻言,嘲讽冷笑,“呵,咱家最容易染些不干净病的还有谁?一个两个都不省心,没一个顶用的。”

听出父亲言语间的不满,司嘉翎立即噤声,不敢再有言语。

“对了,十三人呢?她昨夜完成任务便不见踪影了。”

司嘉翎闻言,脸上风轻云淡的扯谎,“今日回来时,看她无所事事,派去查言策知,朝中谁人不知,言策知身子弱,指不定突然染个病什么的,意外没了。”

“是个法子,说来,昨日大意了,你三弟的那个妾室被她带走了,你好生盯着十三,别让她染上脏病,再提醒她一句,处理小妾尸体注意些,别被官府的人发现。”

司嘉翎恭敬行礼,应答下,“是,孩儿,会留意的。”

说完一切,司修真感到乏力,揉揉眉心,缓和语气,对着四儿子摆手,“行了,你下去吧。”

“是,请父亲您多注意身体。”

司嘉翎行完礼,忍不住担忧的提醒,听到父亲应答,他毕恭毕敬的离开,走着走着,融于长廊的阴影,儒雅随和的笑始终挂在脸上。

路上,他碰见从三弟院里被赶出的大夫,三弟的吼叫声赶着大夫离开,“全是庸医!我怎么可能染上这脏病,给我再换个大夫。”

司嘉翎挡在大夫和三弟中间,仍旧儒雅自持,“我家三弟染病,自然暴躁了些,还请您见谅。”随后掏出银两,塞到大夫手中,“这是您的报酬拿好。”

“嘿呀,理解的,二公子不必如此。”大夫先前沉着的脸顿时喜笑颜开,嘴上说着不要,手却很诚实的攥紧,司嘉翎再次示意他拿好,他这才收下。

“大夫,这毕竟是丑事,您看……”

“放心,二公子,我今日没来过司府。”

司嘉翎笑意更深,招手命令道:“你,给大夫带路。”

小厮得令,在大夫前领路,等大夫转身,司嘉翎拿出飞刀,一刺。

那人倒地,挣扎片刻,没了气息。

“死了的,嘴才严,把他拖出去埋了。”

说着,他擦拭刀,斜睨了眼,跪坐在地,衣衫不整的三弟。

“拉他进屋,像什么样子。”

下人们瞬间唯唯诺诺,不敢上前招惹,胆大的才靠近一点,便被地上的三公子狠狠瞪了一眼,下人立马瘫软在地,不敢上前。

司嘉翎扫过院落,众人噤声,不敢言语,他上前,揪住三弟的衣领把他往房内拉。

地上的人用力挣脱,反过来问他,“你起开,陛下曾赐我‘国工’的称号,工部和军器监的人皆需敬我三分。区区少卿,也配……”

“啪。”

司嘉翎扇完他,觉得手生疼,悄悄甩了甩,“父亲令我来管教你。可还有疑问?”

他抬头,司嘉翎温良的笑,刺痛他的眼。

“我不信。”

见他还执迷不悟,司嘉翎取出父亲给的令牌,给他看一眼后,迅速揣好,这下,他再无声响。

司嘉翎拽住他的头发,拖他进屋,随意将他甩到角落,捂着口鼻离开。

“看好三公子。”

众人纷纷跪倒领命,“是。”

回到屋内,他低笑出声,阴鸷诡诈的笑容,在昏暗的房内愈发可怖。

“哈哈哈哈,‘国工’?偷来的东西,还真当成自己的。”

他又笑了会,平复好心情,出门仍是温和儒雅的翩翩君子模样。

下人们经过他身侧,低头哈腰,瑟缩发颤,如见鬼魅,私底下忍不住议论,“之前的十三和二公子是生人勿近的冷漠,如今变得……”

司嘉翎闻言,看向他们,下人们面如死灰,立马闭嘴。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

将将入夜,房屋周围的街道迅速变得冷清,稀稀疏疏的人影在街头巷尾匆忙地窜来窜去。

裴长乐从春山茗馆回来,手里拿着食盒,步履拖沓,心事重重。

眼见着快到家了,他深呼吸,强硬挤出笑,傻笑几声,蹦跳着,欢欢喜喜的推开院门。

黎浅予没在院中,裴长乐来到她房门前,轻叩房门,侧耳倾听,脚步声靠近房门。

等等,来人不是黎浅予,他摸出袖中的匕首和暗器,准备迎敌。

吱呀作响的木门打开一角,裴长乐刚准备出手,黎浅予通过缝隙窥见他手中银亮的匕首,立马喊住他。

“裴长乐,收回去,他是盟友。”

裴长乐闻言,不情不愿的收手。

门打开,面前的人和黎浅予相似的轮廓,温文尔雅的气质,细看眉宇间透着淡淡的忧愁,看向自己时,眼中满是嫌弃,语气中带着意味不明的嘲讽。

“父亲一直挂念的人,竟不是膘肥体壮的汉子,而是位白面书生。”

其声若寒玉相击,冰冷刺骨。

裴长乐心中不满,还没等自己开口,黎浅予率先出声维护他。

“司嘉翎,放尊重些。”

司嘉翎回头看她,识相闭嘴,侧身让裴长乐进来,他瞥了眼司嘉翎,哼了一声,颇有种“狗仗人势”的骄傲感,进屋落座。

黎浅予端坐抿茶,她对面的桌边,摆放着热茶,正冒着氤氲的热气,不用想都知道,那是司嘉翎的位子。

裴长乐坐在两人中间,面上不悦,悄然将凳子往黎浅予的方向挪动,黎浅予看透了他的心思,没阻止。

门口司嘉翎探出头查看屋外,反复确定四下无人,关上房门,重新落座,斜睨裴长乐,再望向黎浅予。

“方才说到哪了?”

“说到,我近日身子骨欠佳,要休养几天再回。”

“好,我骗父亲说,你正伺机除掉言策知。”

嘶,裴长乐心中不满,你难道不问问为什么她的身子骨突然不好?怨恨的目光缠着司嘉翎,奈何对方不理睬。

黎浅予托着腮,眯眼观察他,“看你春风得意,父亲已经将部分权利给你了?”

“是的暂时交于我,大哥颓废,三弟染病,四弟连连犯错,就我懂事省心些。我这几日有意在下人面前展示权利,让他们误以为父亲真的有意培养我,他们日后也不会再阻拦我,目前进度和你的计谋一致。”

司嘉翎随后将最近发生的事,仔细讲与黎浅予听,她一听,松了口气。

“父亲大人可算是信我了,第一反应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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