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它的目光就被一队人吸引了。他们穿着统一的深色制服,歪戴着帽子,走起路来松松垮垮,眼神却像秃鹫一样在摊贩之间逡巡。
为首的是一个腰里别着短棍、满脸横肉的汉子。
大黄认得这种气息——在沧州,它也在一些地痞混混身上闻到过。
只见那队人走到一个卖菜老汉的摊前,为首的汉子用短棍不轻不重地敲了敲摊位的木板。
“老家伙,今天的‘清洁捐’该交了吧?”声音不大,却带着满满的压迫。
老汉脸上瞬间堆起卑微的笑,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双手递过去:“王……王队长,您点点,点点。”
那王队长看都没看,一把抓过铜板,在手里掂了掂,鼻子里哼了一声:“算你识相。”然后便走向下一个摊位。
整个过程,没有硬抢,没有打骂,但那老汉在他转身后,才敢抬起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
大黄的耳朵动了动,内心开始翻译:
这些扛棍子的两脚兽,往这一站,什么也没干,就换来了亮晶晶的钱?
这跟城隍庙里,那些人放着吃的求本官保佑,有点像……但他们看起来好丑,没本官威武,也不干活,肯定不会下雨,凭什么?
一个卖糖人的小贩似乎想躲开这队人,推着车子就要往巷子里钻。那王队长眼尖,骂了一句,带着人追了过去。
很快,巷口传来了呵斥声和推搡声,接着是那小贩的求饶和闷哼。
过了一会儿,王队长等人骂骂咧咧地出来,手里多了一个布袋子,显然是“罚”来的。那小贩半晌才扶着墙走出来,鼻青脸肿,糖人车也歪了,撒了一地。
周围的摊贩们都低着头,不敢朝那边看,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雨前夕。
大黄的瞳孔微微放大,尾巴尖不易察觉地轻点了一下墙面,不交,就会被打?百姓去了城隍庙,不交,我也挠他们吗?
大猫脑袋一抖,不行,它直接就知道,百姓不交,自己也不能打,那为什么这几个人,要打?
它疑惑地看着那队人继续大摇大摆地收钱,看着摊贩们敢怒不敢言地顺从,我也去沧州街道上收钱?
大猫脑袋又一抖,不行,还是不行,我要钱干啥?收戏班子?也不行,自己不露神通,他们才不给,可自己不能露神通,我的神通,就像那队人的棍子。
可是,我的神通不能用,那他们为什么能用?
不公平!大黄蹲在矮墙上,生气。
我的地盘,是整个沧州!比这条街大太多了!
我的规矩:呃……还没有
“打人”的能力:抓人?人太弱小了,一抓就死了,不能随便死人,还得收拾,麻烦。
召唤鼠群?那些家伙太弱了。瞬移?这个好像不能打人……它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神通虽然奇妙,但在“直接惩罚不听话的两脚兽”方面,没有那短棍一样的效果。
现在,它最大的依仗,好像还是手下的“黑白无常”?
“喵了个呜的……”大黄有些不爽地甩了甩尾巴。它觉得自己的“后台”有点拿不出手。
但它很快又找到了平衡,低头看看自己毛茸茸的爪子,内心豁然开朗:本官是城隍,是正经神官,怎么能学这些丑八怪!本官……本官可以不下雨!
大黄蹲在矮墙上,纠结着自己的“后台不硬”,金色的瞳孔里满是不服。
就在这时,又一声“嘎嘎”的聒噪叫声从头顶传来。
它抬眼一瞥,正是之前见过的那只嚣张的大黑鸟,此刻竟像块黑石头般直冲它俯冲下来,翅膀带起的风都吹动了它颈边的绒毛。
“喵呜!”
大黄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警告,身子却稳如磐石。就在乌鸦的利爪即将触碰到它的瞬间,它那只毛茸茸的前爪快如闪电般挥出——“啪!”一声闷响,那乌鸦便被它结结实实地拍在了墙头,晕头转向,连挣扎都忘了。
不等那鸟回过神,大黄已经嫌弃地一伸嘴,精准地叼住了乌鸦的翅膀根,将它整只提溜了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杀人啦——嘎!”乌鸦在它嘴里徒劳地扑腾着另一只翅膀,竟然口吐人言,发出凄厉的惨叫。
这番热闹立刻引来了几个八九岁小男孩,那为首的小男孩,见到自己熟悉的鸟儿被一只大橘猫叼在嘴里,急得脸都红了,挥舞着手臂试图吓唬大黄:“走开!臭猫!快放开它!”
大黄只是懒洋洋地瞥了他们一眼,金色的竖瞳里没有丝毫波澜,甚至还带着点不耐烦。它叼着不断叫嚷的乌鸦,在窄窄的墙头上踱了两步,仿佛在展示自己的战利品。
那乌鸦还在声嘶力竭地喊着“救命”,小男孩见吓唬无用,更是心急如焚。他慌忙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布口袋,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拿出半个明显是省下来的杂面饼子,双手捧着,凑近墙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哄求:“猫……猫大王,求求你放了它吧,这个,这个给你吃,可好吃了……”
大黄鼻子动了动,那干巴巴的饼子丝毫引不起它的兴趣。它扭过头,故意叼着乌鸦往胡同深处走去。
小男孩亦步亦趋地跟在墙下,不住口地哀求。他旁边一个稍壮的男孩捡起一块石子,作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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