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为前世是他妻子,今世也是了?
孟清泠提醒道:“我还没答应殿下呢。”
这是两回事。
谢琢道:“但你确实是我娘子我们又没有和离。”自从发现她是重生者之后他一直都把她当成自己妻子,只是这妻子不想再跟他共度一生而已。
孟清泠不同意:“**就不是了。”
“可你没死,你只是肉身**,那只是一张皮囊跟我说话的还是前世的你啊,那可不是我的娘子?”
孟清泠:“……”
笨蛋居然也有口齿伶俐的时候!
谢琢一笑:“我说得可对?”
那笑容纯真中又带点小小的得意。
唉,她就说不能被谢琢发现她是重生,可惜当时才猜完灯谜就被逮到,证据确凿,无法抵赖,不然她才不想承认自己是前世那个人。
小姑娘脸上两片红晕未消着实是娇媚动人谢琢的手顺着她纤细的手臂滑到手腕轻轻握住:“不过你不喜欢我就不叫了不要生气。”
她倒也不是生气就是觉得“娘子”这一叫他们之间好像回到了前世一样,她又重新失去了选择。
她不太喜欢这种感觉。
“殿下如你所说
她真的还不觉得自己喜欢上谢琢了,她只是会有心软的时候。
他想尽力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而她却想抽身而出冷静地审视他们的关系。
谢琢在心里喟叹一声想了想松开手:“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确实是我做得不好竟没有猜到许信你是不是很失望?”
他语气低沉那样难过地问她。
其实真的不是因为这个……
孟清泠道:“我对你没有失望过。”
她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凭他的资质能做到如此已经很不容易她虽然总骂他“笨蛋”但也明白他的努力啊。
谢琢眼睛一亮:“真的?”
只要她不嫌弃他笨别的都好办只有笨他是无法消除的那是他骨子里的东西总有遮掩不住的时候。
“嗯所以殿下在这一方面不必妄自菲薄您毕竟是做过天子的人”孟清泠讲起正事“不过大理寺跟刑部真的没有查到许信头上吗?”
“是不然我岂会从你口里得知?”谢琢说着顿了顿“你午饭也没吃吧?”
“没有。”
谢琢就点了些菜让万良去吩咐伙计尽快端来。
“你随随便便就猜出来了,那两个衙门竟连刺客的身份都没能确认……现在想想,实在诡异。”他感觉自己漏掉了什么,修眉紧锁。
孟清泠也觉奇怪。
行刺一事弄得京城众人皆知,照理应是第一紧要,该调动所有衙役去查,容不得一丝松懈,毕竟那是皇子**,天子也在等着他们调查的结果,他们就算想偷懒也得掂量下能不能承受得住天子之怒吧?
结果竟然……
孟清泠心头一动,脱口道:“原来是……”
感觉她要说出真相了,谢琢忙打断她:“先让我自己想想!”那主谋已经被孟清泠道破,如果还要她抽丝剥茧将整件事透露给他,那他还有什么用处?
“我以后会考虑得更周密,尽量不再发生今日这样的事。”
他说好不让她操劳的。
对上男人坚定的目光,孟清泠道:“好吧,我先不说。”
伙计此时端上了饭菜。
谢琢道:“你先吃。”
孟清泠没有客气。
但吃的途中会观察一下谢琢。
他偶尔坐着,偶尔站着,偶尔会在屋内踱步,两道乌黑的眉微微拧起,面色格外凝重。
前世,她也曾去垂拱殿看过他批阅奏疏。
做一个明君对谢琢来说不容易,他时常这样绞尽脑汁,因为忙碌,也很少来她居住的仁明殿,有时候就算来了,都在说政事,说他处理好了什么棘手的难题。
孟清泠托起腮看着这个专心致志的男人,心头一动:他那时该不会是在向她证明他的能力吧?
但她根本没往那边想,还以为他习惯依靠她,是来听听她的意见,于是努力出些别的点子……
耳边忽然传来谢琢有些压抑的声音:“原来是父皇。”
他想到了!
“因为许信的缘故,广恩伯府已经摇摇欲坠,若是再被人知道许信要刺杀我,那父皇就保不住广恩伯府了,而且此事还会牵连到二弟,甚至是宜妃,”谢琢长叹口气,“也怪不得父皇会阻止此案水落石出。”
天子在这两位皇子间一直摇摆不定,此事也被百官诟病,孟清泠安慰他:“圣上这次虽然偏袒二殿下,但圣上不会亏待殿下的。”
谢琢没有说话。
这件事让他想起了很多前世的回忆。
父皇立他为太子后,也是诸多补偿二弟,以至于让二弟又生出希望,但父皇又将
那希望扑灭了二弟绝望之下不顾大局趁着谢庆霄在京城**派出刺客刺杀他。
今世父皇的行事作风仍是没变。
谢琢坐下随意吃了几口饭道:“清泠我这次不方便送你回去下回我会让父皇撤掉那些锦衣卫的。”
孟清泠道:“不用撤掉指不定会遇到别的刺客殿下就留着吧。”
“……”
她这是不想让他去祁府吧。
谢琢站起身:“如果总不方便见你那我宁愿被刺客刺。”
“……”
尽说胡话!
孟清泠颦眉。
谢琢见她不满想到她曾担心自己顿时又笑了起来:“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你放心吧。”
他还得娶她呢!
还得让她享尽荣华富贵一生无忧无虑。
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刚刚到衙门就见廖起宗从里面冲出来:“阿凤你去何处了?我等了你好久!”
谢琢:“……”
“算了这事等会再说”廖起宗一把将他拉进去而后把门关上“你可知道罗秉襄跟张大鹤这两个草包到现在都没查到主谋?我去打听了下他们竟连刺客是谁都不知还把他埋了说天气热放不住。”
廖起宗气得翻白眼。
谢琢忍俊不禁。
“你还笑?”廖起宗小声道“这主谋一日查不到
“不会的此事没成主谋已知我有防范哪里还会再次冒险?”
“话是这么说可抓到主谋就能揪出……”他压低声音“肯定是跟谢绎有关。”
“二弟没那么傻表哥你别执着这件事了这不是你该管的”谢琢拍拍他肩膀“回都察院吧。”
“你怎么这么云淡风轻啊?”廖起宗盯着他“你这手臂白白多了一个伤口你不生气?不行那两个人太不像话了我非得参他们一本!岂有此理简直是不把你不把天子放在眼里这可是刺杀皇子啊!”
谢琢见他如此生气差点就想将实情告知了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不行这个秘密他绝对不能泄露。
就让此事过去吧。
父皇在某些事情上的做法确实存有争议但父皇从没有对不起他就算幼时对他苛刻了些终究也是因为他这个长子辜负了父皇的期待。
谢琢将廖起宗推出门:“表兄到办公的时辰了我没空再接待你。”
廖起宗:“……
这傻表弟到底在干什么?他真不关心主谋是谁吗?
廖起宗一头雾水地离开了。
因三月便要迎孟清雪过门,杨家在二月初将聘礼送至孟家。
外面爆竹声,鼓乐声大作,热闹非凡。
孟老爷子侧耳倾听,问小厮:“怎么回事?
小厮慌张,结巴道:“许是,许是隔壁邻居有喜事吧?
“隔壁?这哪里是隔壁……孟老爷子又听了会儿,怒道,“分明是在这里,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快说!他气得一阵猛咳,“还愣着,你,你找死!
他拿起茶盏往那小厮身上砸。
小厮跪下来,不知怎么办。
瞒着吧,怕老爷子以后知晓了要他的命,不瞒吧,老爷子发起火来,他也一样受罪。
感觉大事不妙,孟老爷子急了:“扶我起来,我要出去看,快扶我!
小厮忙又上来。
可他躺得太久了,双腿无力,根本就站不起,但身子抬高了,透过窗户,竟瞧见院子里一色的红,仔细一看,好似是聘礼,扎着一朵朵红绸花。
他眼睛瞪大了,几乎突出来,怒吼道:“去,叫老太太,叫她立刻给我滚过来!
小厮垂着头:“老爷子,老太太不管事了啊!
孟老爷子一个巴掌扇他脸上:“你不去是吧?好好好,我打死你!我看你去不去!他一下连扇了十来个耳光,扇得自己气喘不止。
那小厮终于挨不住,口鼻流血地逃到门外。
管事瞧见他,将他拦在一边,取些碎银给他:“找个大夫看看,等会我去禀告老太太。
杨家送聘礼来了,老太太跟大夫人得出面。
一直到半个时辰后,管事才把此事告诉二人。
“老爷子已经把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老太太沉默片刻,起身准备去东次间。
杨氏道:“我陪您去吧。
“不必。老太太一个人去了。
许久不来,屋里那股难闻,腐烂的味道十分浓烈,她甫一闻到,几乎呕吐,恍惚间竟想不通曾经的自己为何能忍受那么多年?
她取出手帕捂住嘴唇,走到床前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
“起来,谁让你坐了?老爷子大怒。
老太太没有动,淡淡道:“阿雪跟杨家定了亲,那杨公子杨训成是大理寺左寺丞,吉日在下个月二十日,到时还得热闹一番……我知道我私自做主不该,但那杨公子确实不错,您
放心吧,阿雪在杨家一定能过得如意的。
老爷子差点气晕过去,声音嘶哑道:“这么大的事你竟不跟我商量?你什么身份,竟代替我做主?你这个丧门星……他伸手指着她,“我要休了你,你马上给我滚出孟家!
老太太对他的做法一点都不意外,甚至连寒心都不寒心了。
“我为孟家操劳这么多年,你想休我就休我?她慢慢站起身,“今日是我最后一次与你说话,老爷,我从没有对不起你,但今日过后,不一定了。
“你此话何意?
老太太没有回答,走向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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