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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私通

沈沉英觉得今夜的卞白简直是不可理喻。

似乎在他看来,自己已经和徐律情根深种,至死不渝了。

但事实是,她和徐律一个文官,一个锦衣卫,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见面次数一只手都可以数过来。

况且就算真如卞白所说,徐律对她有那么一丝丝爱慕之情,那她已经成婚了,人家自然也就死了这点子心。

沈沉英无法理解他。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比兄长还任性的男人!

许久,她挣脱地累了,索性不挣扎了,抬头用那双楚楚可怜的鹿眼望他。

“那卞大人需要我怎么尽妻子之责呢?”

要她做撒扫浆洗家务?府上的女使小厮,哪个干得不比她好。

要她帮忙挑灯研墨?他卞白身边的书童哪个做的不比她强。

那还有什么妻子义务?沈沉英认为卞白就是没事找事,把她当乐子整。

卞白看着他,原本阴沉愠怒的眸子里似乎划过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yu色。

他松开了沈沉英的手,从她的额顶的头发,渐渐抚过她的眉骨,脸颊,最后到了唇,停下,轻轻揉捻了两下。

两个人此刻靠得如此之近,近到卞白都能够嗅到沈沉英身上那股未着胭脂香粉,少女自带的女儿香。

那是一股淡淡的荷香。

卞白早已闻过许多次了。

这是这次的格外醉人。

沈沉英看着这样的卞白,心里顿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男女动情之时,理智是不占上风的,那种情愫懵懂的欲望总会让人做出疯狂和出格的举动来。

她在娘亲和父亲身上见到过。

卞白看着警惕的沈沉英,突然低低的笑了一声,语气之中多了一丝挑逗:“沈沉英……”

“你在发抖啊。”

这种情况下,换谁谁不害怕。

沈沉英趁着卞白不备,再一次用力推开了他,又主动退离了好几步远。

“卞大人,时候不早,我先去歇下了。”她几乎是头也不回地就跑了,跟只兔子一样。好像卞白此刻化身为一只老虎,一旦被他抓住就会被拆吃入腹,毛都不剩。

这般落荒而逃的样子落在卞白的眼里,竟然生出了一丝可爱。

他并非坐怀不乱的君子,他也是个年轻气盛的男人。对这方面有需求他不觉得丢人,只是自己活了快二十年,竟然被一个披着男人壳的姑娘勾起了感觉。

他突然替沈沉英可悲,本来只是想着等一切都结束后,便与她桥归桥路归路,以后见面也当是陌生人了,谁还会在意这一纸婚书。

可自从她看到徐律为她放烟花,为她遮住耳朵,两个人互相对视,这每一个举动似乎都格外扎眼,让人怒火中烧。

他便不想放过她了。

徐律爱慕她又怎样。

她现在是自己的妻子,他的爱又算个什么东西。

今后他和她,还来日方长着呢。

想到这里,卞白手指间似乎还残存着那抹温软湿润,他心想那处的触感怎么会如此好,真是有些后悔了。

后悔曾经有无数机会可以抚摸,可以揉捏,甚至……

“大人,那批砖石的问题查到了。”

说话的是一个身着黑衣,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

很显然,他只有在没其他人的时候出现,连沈沉英都不曾见过他。

他是卞白亲自培养的暗卫,承影。

卞白淡淡扫了他一眼,示意他说下去。

“沈大人采买的砖石,在后期应该是被人撒了绿矾油。”

而且撒的量还不少,味道虽然已经散去不少,但承影还是闻到了一丝丝酸味,从这几日的天气和空气湿度来推断,应当就是近几日撒下的。

也就是说,此人挑了沈沉英成婚的这几日下手,趁其不备来了个栽赃陷害。

“大人,需要让沈大人知晓这一切吗?”

“先不。”卞白的神色变得很淡,就连方才被枸杞的情愫都荡然无存,只留下了冷冷的疏离感。

“再继续盯着,查出下手之人。”

“是。”承影应道,然后又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仿佛未曾来过一样。

卞白默默看向桌上早已冷却了的两个茶盏。

他都差点忘了自己“绑架”旺福过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了。

是让沈沉英尝尝自己新地的茶叶,然后看她品到茶水清香那刻满眼的雀跃。

可那个小姑娘明显被最近发生的这一系列事端弄的疲惫不堪,连留下来坐坐的功夫都没有。

他觉得沈沉英有时候很笨,遇到事情了从来不说,好像自己蒙头乱查就能找到那个罪魁祸首一样。

虽然他现在算不得位高权重,但抓住一只愚蠢的老鼠,还是轻而易举的。

可她从没想过求助他。

真是让人……心里不快。

他决定,就算找到幕后之人是谁了,他都不会那么快送到她手上。

这么小儿科的陷害手段,他要让她自己把元凶抓出来。

如果抓不到也不要紧,他会等到她急得委屈巴巴掉小珠子,红肿着眼睛好好地巴结他一下,再帮她解决这个臭虫。

……

这边匆匆逃离的沈沉英,内心与卞白是截然相反的。

她恐惧,她紧张,她不安。

每当她好不容易平静了一些时,脑子里总会浮现出卞白动情的眸子。

她不会看错,那双眼睛里绝对不可能只是简单的挑逗,更不是一时兴起的捉弄,可她现在必须逼迫自己往别处想。

想卞白只是憋久了,看狗都清秀。

想卞白可能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色令智昏了。

可想来想去,她发现自己忽悠不了自己。

好奇怪,徐律的喜欢她看不出来,卞白琢磨不清的暧昧,她却看得清清楚楚,又真真切切。

她不知道为什么。

次日,一切似乎又恢复如常。

女使照例来帮沈沉英准备梳洗的用具,还很贴心地说道:“大人今早去了翰林院,中午就不回来用餐了。”

“哦。”沈沉英盯着眼底的两团乌青,打了个哈欠回应,“他的行踪,你可以不用告诉我的。”

“大人吩咐的。”

“必须要告知您。”

沈沉英不可置信地抬眼看她,千言万语堵在嗓子眼里,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算了,随他去吧。

今早她还有重要的事情。

谢府来人了,说是请她去教坊司一趟。

……

没想到那封信居然起作用了。

写的什么来着?

哦,对。

她说自己遇到杜悦了,还把她的忠告一五一十地全数告诉了她。

段素玉知道沈沉英是在嘲讽她,但还是把她约到了教坊司里,为她安排了上座。

“方言舟死了,这种事情一查便知。”沈沉英的表情很平淡,丝毫没有被戏耍过的愠怒,“真不知道段司乐在防着我些什么。”

“那沈大人和杜悦又是什么关系,见到我的第一面就问起她,还拿着只有她才有的琥珀石,莫非是杜悦让你来报复我?”

听到“报复”两个字,沈沉英的手指微不可查地一颤,她盯着段素玉的脸,心中的静潭被丢进了一块刺骨的冰块儿。

“我要是想报复你,就不会等到现在了。”这句话是沈沉英的真心话。

她每日苦苦撑着,从来就不是什么加官进爵,而是早日找到害死娘亲的凶手,然后为她报仇。

后果就算是死,她也不怕。

“我也不算撒谎,方言舟这个人本来就不简单,杜悦当年在宫里消失,十有八九和他有关。”段素玉看着她素白平静的脸蛋,简直和杜悦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有去偷偷查沈沉君的来历,但得到的结果就是……

沈沉君就是徐州一个普通小县城商户的儿子,商户曾经当过官,家里还算富庶,但孩子很多,就出了他这一个探花。

但徐州不比上京,就算在那边算条件不错的公子哥,在这个富贵迷人眼的上京,还是略显寒酸了。

难不成是杜悦的某位恩客也说不准,就她那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就算离了宫也只能去当乐妓,就是这么年幼的她都下得了手,真是丧心病狂。

看出段素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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