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的声音莫名有些酸涩:“呵呵,我说的是卡卡西你哦。毕竟比起我,弥才是你唯一承认的对手吧。”
“……”
心里一松,我轻轻舒了一口气。
卡卡西没有说话,我感到背后的寒芒似乎又重了些,可能是被他剜向凯的寒光波及了。
带土牵着我的那只手猛然一松,原来他刚刚握得那么紧。
他们俩认出了我和带土吗?
可能没有吧,毕竟我们都带着面具,站在摇晃的木牌和红绳中,大概连身影都若隐若现。
还有就是我们此刻交握的手,大概不会有人想到此时此刻我会和带土手牵手站在一起,简直像约会一样。
果然还是太奇怪了……
突如其来的寒风吹过,借着风声,我凑到带土耳边。
狸猫面具歪了歪,像一只撒娇的小猫。
“快走。”我轻声说。
“诶?可是……”
不等他反应,我拽着他冲出了那片摇曳的祈愿之森。身后千万条红绳仍在风中纠缠,木牌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恍若吟游诗人的快板。
望着男孩和女孩携手奔跑的背影,凯双手叉腰,露出遗憾的神色。
“真可惜,弥压根没看见我们啊。”
可惜吗?
卡卡西伸手抓住一个快要撞上额头的木牌,垂下双眸,不知是在沉思,还是在看上面的文字。
蝴蝶对不同的花儿感兴趣罢了。
—
快速奔跑后猛然停下,刺骨的寒风灌进鼻腔,实沉的木头盖在脸上,使我有些喘不过气。
我把面具推到头上,露出口鼻,只是这样视线就被遮住,咚得一下撞到前面男孩的背上。
他“哎呦”一声往前扑腾几步,却始终没有放开我的手。
“抱歉。”
带土摘下面具,却看见女孩的狐狸面还歪歪斜斜落在鼻尖上,唇瓣勾起的弧度令他心里痒痒的——这简直就是狐狸的笑。
真想偷偷亲一下……令人脸红心跳的想法一闪而过,宇智波带土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
可是弥应该不会生气的……她大概也是喜欢他的吧。
琳说,弥喜欢一个人的表现很可能就是故意疏远他。更何况她还陪他来看灯会了呢,肯定是喜欢他的吧。
机不可失,亲一下,就亲一下!
男孩闭上眼睛,撅起嘴唇,慢慢靠近心上人的脸庞——
突然有一个巴掌呼到他脸上,力道之大,把他整个身子抡得转了个圈。
“总感觉有蚊子在飞。”女孩扯下面具,露出无辜的神情,“带土,没有咬到你吧?”
带土只感到半边脸酥酥麻麻的痛。
大冬天的怎么会有蚊子?
他委屈地捂住脸。
“有的话也被弥赶跑啦……”
“唉呀,你的脸怎么红红的?被叮肿了吗……”
我端起男孩的脸仔细端详。
水汪汪的大眼睛,宇智波祖传的黑曜石,映着月光,显得愈发名贵。
婴儿肥的脸颊半边肿起,有些窘迫的可爱。
下手重了吗?
我忍不住轻笑,揉了揉他的耳朵。
手心的温度烫得仿佛能融化冰雪。
带土整张脸瞬间均匀的红透了。
“那个……既然灯会看完了,我送你回家吧。”男孩有些结巴,眼神四处乱看,就是不敢看我。
“又来吗,这次的理由是什么?”
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现在真的太晚了嘛……”
我笑了:“其实带土就是想和我一起走吧。”
“嗯,这个、我……”
“如果想一起走的话也可以,不过能不能先把手松开?这样有点太奇怪了吧。”
“奇怪吗……”
在我的坚持下,他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穿过最后一片灯笼的光晕,我们离开了闹市,踏入被月光浸透的林间小径。
肩头时不时碰撞在一起,细碎的脚步声惊起几只飞鸟,羽翼掠过枝头的声响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路过参木的间隙,带土借着月色用余光描摹身侧之人脸庞,直到女孩微笑着对上他的目光,才急急别过脸去,却把发红的耳尖暴露在冷空气和她的眼前。
如果能毫无顾忌地牵住她的手就好了。
不过已经太得寸进尺了,他真怕她像小猫一样窜走了。
沉苛的树枝抖下积雪,我伸手拂过肩头,“带土,你试过徒手握住坚冰吗?”
“那种刺骨的寒意会瞬间黏住皮肤,若是想要挣脱,只能连着血肉把皮肤撕裂。"
“那这样的话该怎么办呢?”他傻傻地看着我。
“这个嘛,”被雪浸湿的手在外套上擦了擦,“我也不知道。”
“啊……可能是无解的吧?不过弥这么厉害,就算皮肤破了也可以很快修复吧。”
“……当然。对了,你之前想跟我说的话是什么?就是逃跑的前一刻。”
逃跑?
逃离凯和卡卡西吗?果然弥一点都不想见到他们。
带土心里暗自窃喜。
“就是想让小弥看看我写的木牌啦,就一点不好奇我的新年愿望是什么吗?”
男孩明亮的双眼充满期待,在黑压压的夜色中格外惹眼,真怕突然冒出一匹狼把他吃掉。
“愿望说出来的话就不灵了哦。”
“这样吗?”他撇了撇嘴,“可是我看小弥一直在看人家的愿望牌诶……”
“咳,是陌生人的话就无所谓的啦。”
月亮似乎有缩短时间的魔力。
这个夜晚,我只觉得走回团藏家的路短了许多。
下雪了,我清楚地看见微小的冰晶落上少年的尾睫,给双眸蒙上雾蒙蒙的白。
“弥……是时候说再见了”
可能弥的那位长辈就站在窗口默默观察,带土顿感紧张,站得有些拘束。
女孩含笑望着他:“忘了什么吗?”
啊……
难道是……分别吻?
男孩的脸又红得一塌糊涂。
“那个、那个……”他手足无措地往前挪了一小步,撅起嘴唇。
“……我指的是新年礼物。”
“诶?额、哦,原来说的是这个啊,哈哈哈……”
“你以为是什么?”女孩挑了挑眉,抱起手臂。
“……”
带土把手伸进口袋,夜雪中,他的手指似乎有些僵硬。忙乱地摸索一番,终于想起御守被放进最贴近心口的口袋,他尴尬地把它掏出来。
指尖接触的瞬间,可能是我的手太凉了,布袋似乎还留有少年的体温。
我把它握在手心。
“白天那么对你,很抱歉。”
“啊?”男孩似是有些迷惑。
“就是……嗯,其实我有的时候也不太会和别人相处。”
特别是喜欢我的人。让他们讨厌我什么的,根本不知道怎么做啊!
我已经能想象到若干年后我悲惨地躺在泥巴里、嘴角淌着血的场景。
而带土会抱着我的尸身仰天长啸,使我死了也不得安宁。
不过那又如何?
做不到的事,为什么要逼迫自己呢?
死亡的阴影只能笼罩我,不能扭曲我。
我替男孩拢了拢脖子上的围巾。
“这次就让我目送你的背影吧。”
“好。”
他一步三回头地隐入森林中。
我转身走上台阶,把在小摊上买的、系着铃铛的红绳挂在门边的灯架下。
团藏居然在客厅等我。
“守岁的规矩都忘记了吗?”
他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我本来想等他睡着后偷看的相册已不见了踪影。
“抱歉,没有人教过我。”
男人睁开了双眼。
“厨房的荞麦面还没煮。”他说。
——
和团藏一起进行守岁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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