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无虞回房后在门口怔愣片刻,半晌才理了理身后褶皱的衣服。
司康那话什么意思——无论何事都要去给司宸认错——这位侍卫统领应当知道是多大的事罢。那既然他会这么说,难保这句话就是司宸的意思。
再加上这位刻意放轻的刑罚。
司宸和司统领夹着她在演戏。
她轻轻苦笑一声,说她是司宸“最得力的棋子”怕是也不为过。
看来司宸明知那纸条是假消息,这边打她是想演给某个暗处的人看。那人估计便是传消息的幕后主使。
可这么大的罪名,司宸怎么也该是杀了她才最真,打这两鞭子,若是对方足够有势力,轻易便能看出是假戏。
祝无虞想着,自己便愣住了。
司宸如何算计与她何关——不杀她难道不是再好不过吗。
既然司宸想要她去低头。
那去便罢了。
祝无虞弯起眉眼,满面狡黠。
她抬手敲了敲门板,叫丫鬟送进热水。
沐浴焚香一番,祝无虞随后拎起桌上新送进来的衣裳披上,抬腿走到窗边支起窗户。
跳窗直奔后花园。
红梅开得潋滟。
祝无虞扫了一眼上次遛鸟的地方,片刻不停地走过,走进梅林。
探手一朵朵摘下正盛放的梅花。
她刻意放慢速度,身上的新衣逐渐与梅香相应。
再从梅林出来,已然是月挂枝头。
祝无虞摸着黑,从小路绕到司宸书房,远远地便看见司统领杵在外面。
司康也有所察觉,抬头与祝无虞对上视线,缓缓呼出一口气。
他转身进去,顶着司宸冻死人的温度:“请殿下沐浴。”
片刻后,司宸才不算轻地放下茶盏。
“她还在房间里?”
司康顿了顿,预料之内地回答:“是。”
司宸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没等司康过来搀扶便抬腿往外走去。
汤殿内雾气缭绕。
司宸便如往日一般在水中泡着,司康守在屏风外。
摄政王殿下却突然听见一阵轻巧的脚步声走近,还有淡淡香气混着水汽飘近。
侍卫统领的位置没有一丝异常。
司宸绷紧的身子片刻后放松下来,蹙起的眉头舒展开,嘴角愉悦地扬起笑容。
脚步声熟悉得很,原本还以为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往他床上送人。
但送人这位好像是司康……
祝无虞赤脚踩在汤殿地上,慢慢向着中央那道身影走去。
如今当务之急还是先跑回去见养父。司统领既然放她进来,便必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没必要再节外生枝。
她站在司宸身后,垂眸看着水中闭目养神的人,闭眼忍住一脚将人踩在水中的冲动。拈起花瓣一片一片撒在司宸周围。
红色的花瓣飘荡在水上,衬得司宸皮肤惨白。
她慢慢蹲下,将托盘放在一边,伸手撩起一捧水,再抬起,慢慢流在司宸身上。
面无表情但声音温软地贴近司宸耳边:“不知王爷可想做牡丹花下风流鬼?可惜王爷不许我出宫,只能折些行宫梅花代替。”
说着,转头捞起自己带进的一坛烈酒,含在口中。
另一只手勾住司宸的脖子,掰着下巴将摄政王的脸转过来,皱眉将两片红唇送过去,给司宸渡进一大口美酒。
她睁着一双杏眼,眼睁睁看着司宸的面上瞬间爬满红晕。
祝无虞没忍住笑了一声,刚想退开,后脑便被一只湿漉漉的手扣住。
“唔!”
呼吸瞬间被掠夺。
祝无虞分明蹲在高位,却也被压得被迫仰头。
直到她觉着双腿双唇都开始泛着麻意,整个人这才被司宸放开。
面前人轻笑一声,摸索着抚上祝无虞的脸。
“终于肯拉下脸来找孤了?我的夫人?”
祝无虞差点没蹲住跪在地上,心脏猛地跳动一下,双眉紧锁。
谁是他夫人,真把那次拜堂当回事了。
之前掐她脖子怎么没当回事呢。
再退一万步说与她行礼的是陈予怀,关他司宸何事?
“王爷这说得什么话?”
祝无虞索性干脆跪在边上,拿起酒坛又给司宸倒满一杯酒,递到人唇边。
“这酒不错,王爷再来一杯?”
摄政王顿了片刻,还是就着祝无虞的手再次干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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