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弘愕然,眼睛瞪得犹如铜铃般大,身体僵硬住,只背脊挺得发直。
郑鱼见状甚觉好笑,瞬间也忘了刚才还伤神恍惚的情绪,起了些小心思,抬了下腿,整个人跨过去,坐到他身上,又一下子将他压倒在软榻上。
她故意用面颊蹭了蹭人的脸,坏笑着问:“这梅子甜吗?”
人还在吃惊中,未曾反应过来,没有答她。
“吃不出来吗,没关系。”
郑鱼将口中的梅子咬开,再一次渡到人的嘴里。
这是取五六月梅子刚好成熟的时段,不苦不涩,带着绵软清香味时做的,裹了些麦芽糖,又经过三四天时日,在日头正好处晒过,保持了原味,又多了些嚼劲。
这一次比方才要更加凶狠些,被挟制在身下的人唇上破了些皮,若是这会儿她没有卸下妆容,应当还会在这上边多些胭脂红。
沈弘不知道这梅子甜不甜,他只知道,眼前人很甜,甜得让他四肢如同退化了般无力,神思也飞了出去。
他该站起来,推开她,可又私心的没有那么做,任由她在自己身上点着火,直到她触及防线,他才猛然间一阵激灵,反应过来。
人用尽力气将她从自己身上推走,起身,满面霞红的对其道:“我……我说了,不需要你做什么报答,小鱼儿你不用这样。”
“我没有……”
郑鱼想解释,可人已经慌乱无措的拾过被她丢在地上的外衫跑了出去。
那慌不择路的样子,显得她好像个土匪,欺负了良家一般。
耳房的仆役昏昏欲睡间听到动静走出来,就见一身形修长,高大挺拔的男子急匆匆的从主子屋里出,那神色慌张的模样,可是被吓坏了。
“主子终于是动手了。”女使欣慰的点头,关上房门,悄然叫醒了一旁因为换了值,不需要守夜,沉沉睡去的女郎。
……
沈弘回到屋里依然惊魂未定,他坐在自己个儿的床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密密麻麻的细汗从额上滴下来。
今夜的炭火似乎尤其的旺。
旺得好像要烧到心里面去。
……
相比于他,郑鱼好些,不过觉有些遗憾,但很快就想通了。
既然他不喜如此,那么便像以前一般罢,那样相处着,也不错。
她并不算重欲的人,在这方面向来不怎么热衷,但谢衡并非如此,他们之间,一开始有初一十五的协定,每月约莫有半个月在她房中,剩下在两个女使那边,后来做了皇帝,因新朝初立,各方未稳,一时半会儿没选人入后宫,两人才又亲近一些,只是她伤了身子,在那个孩子意外流失之后,一直再未有子息,但通人事,对此并不排斥,可人要不愿,她也是断然不会勉强的。
因而在他走后,她很快的调整过来心态,收拾过有些凌乱的衣服头发,就躺下睡去。
这一觉郑鱼睡得香甜,又续了梦。
她梦到老爹了。
他们还住在村子里。
朝廷来了赈粮官,蝗灾快过去了,村里少了些许人,可剩下的,每个都带着笑。
梦中家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是个笨笨的小子,劈柴也不会,叫他烧火,差点将家里点了。
不过也有好的,虽然笨了一点,但是很听话,她叫人干什么,人就干什么,村子里的小子总爱说她是个野孩子,爹不要,娘不爱,她每次都很生气,要跑过去跟他们打一架,回回都是自己一个人单打独斗,多了他,多了个帮手,他们再说,她就过去把人擒住,让他按着,将牛粪塞人嘴里。
太好玩了。
人嘴巴黑黝黝的一坨,脸皱得比老婆婆的皱纹还多,眉毛立了起来,连着好几天,讲话都是臭的,气得他娘跑过来,在她家院子里叉着腰骂,最后又灰溜溜没脸跑回去。
郑鱼被自己的梦给笑醒了,醒来见两个女使在一旁,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不过看到她醒来又慌张的将头给低了下去。
“主上放心,我们什么也没瞧见,什么也不知道。”
郑鱼:“……”
这话怎么听起来有些怪?
罢了,大抵是她梦中言行无状,丢了人,被看到却是有些丢脸,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就随它去吧。
郑鱼起来,穿戴好衣服,洗漱过后,让女使帮着自己梳了一个垂髻,便出了门。
她要去大牢里见见谢衡那几个人。
……
婵衣一共抓捕缴获了二十三人,无一人逃脱,现正押在刺史府的牢内。
这是刘用上任前就有的,不过那时简单粗陋,后他上来,扩建了一部分,并且将用途划分具体。
最前边的,多是一些小偷小摸的盗贼之类,罪恶不大,影响也算不得恶劣,多关几日,小惩大诫就放出去,不伤及性命。
中间的比较宽泛,各种罪恶之徒,然又罪不至死的便放于此。
最深寒处的,都是一些杀人放火的奸邪之徒,不过在他的治理下,这甚为少,那用上时候不多,只是后来韩慎上来,才用得多了点,短短几年,沾了很多的鲜血。
现下那些人,便关在这儿。
此处环境恶劣,阴暗潮湿,进去就是一股死腐的寒气袭来。
郑鱼进去的时候,他们还指望着他们的陛下会救人出苦海呢。
她认出其中一人,是当初曾在祭天典上当着万人百姓的面大骂她的言官幼子蔡郜。
当日他父亲蔡东明当众下她面子,气得她将一金樽扔过去,害人卧床一个月,后九安从外归来知道,冲动杀进府了结性命。
这事引起轩然大波,尽管郑鱼不认为这是自己的错,可因着这么个事丢了一条人命,还闹得争论纷纷,让谢衡同九安都陷入那流言漩涡中,思忱下只能忍了。
她主动禁足一月,还昧着自己的良心说那人是刚正不阿的谏臣,得之实为大冶,为谢衡之幸,提出让谢衡大加封赏其家人,以告慰他的在天之灵,彰显皇恩浩荡,这才平息流言风声。
后两年,她同蔡家并无太多交集,只是偶尔听谢衡提起这蔡郜,说他倒是有几分本事,办成了好几件事,没有像他父亲蔡东明那样迂腐不堪。
她不提,不代表不计较那件事,也没什么心思听,自然不关注。
谢衡叫一个算跟她隔着杀父之仇的人过来,可想而知心思。
怕是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回去罢。
可怜人还在被自己心中那个贤明的君主瞒在鼓里,还指望着他会来救人呢。
他的坚定在见到郑鱼的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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