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村里人聚集在村口,来给李巧送行。
这位流落民间八载,大晋开国帝后的第一个孩子,即将回到都城,回到皇宫,回到父皇母后的身边!
李家村的村民几乎全都出现在村口,甚至连隔壁村的人都来瞧热闹,毕竟这样比话本里的故事还传奇的故事,发生在自己身边,多少令人好奇。
村口密密麻麻的全是人,李巧被宫里来的侍卫和宫女簇拥,头戴金光闪闪的四支金步摇,在头顶一步四晃,身穿红黑色的曲裾,嘴上涂着红色口脂,表情庄重。
李家村的村民不住议论,“李家阿巧这样一打扮上,别说还真有点公主的模样。”
“什么李家阿巧,这是公主,不过这孩子打小就和别人不一样,没想到是公主啊。”
“我小时候还抱过公主讷。”
“我还给公主家种过地讷。”
“我,我小时候还见过公主尿床……”
一片阿谀中,也有人质疑:“不过,李家阿巧真是公主?”
“宫里的人都来接了,还能有假?”
“喂,王家阿仲,你刚刚不是说你小时候抱过李巧,这不就说明李巧就是咱李家村土生土长的人,怎么又成了公主了?”
王家阿仲:“这,这……”
他们的前面,站着一跃成为李巧养父的李秀,听了身后人的话,恶狠狠的回头,“尔等庶名,我原先的女儿在战乱中没了,如今这个是我们家在逃亡路上捡的!”
李秀语气高高在上,他其实也不明白“尔等庶民”是什么意思,不过宫中那两个婢女常常说这几个字,他便记下了。
“哟呵呵,李秀,你这样抠搜之人还会捡别人的孩子啊,我记得当年里正带着咱们逃往阿蒙山深处,路上我家想借你家的一个破陶罐打水,你也不愿意借给我家,你这样的人,竟愿意收养一个孩子?”
“你,李阿祥!你敢对我女儿不敬,我让人砍了你的头!”
李家阿祥:“哼!我怕你不成,你让他们来砍,我李阿祥难道是吓大的不成!”
看着二人俞吵俞烈,有人出来劝和,“蒜鸟,蒜鸟,都不容易。”
众人见是漆姑的阿父,这些年都是因为他,李家村的粟麦才约种越好,其他乡里都因战乱饿殍遍野,就算是战争结束后,由于粮食产量低下,也常常饿死人,他们村却因为漆姑阿父,少有饿死人的事。
是以看见是他,众人都闭了嘴,狗娃也看见了士叔父,他挤过人群来到他身旁,往他身后看去,“士叔父,怎么不见漆姑?”
李中摸了摸狗娃的头,“漆姑说昨日挖到的菌菇今日拿到赵家村的打铁铺,修补她的锄头。”
“漆姑竟不叫我。”狗娃挤出人群,他阿父阿母看着他跑得比村里的小黄够还快,“狗娃,跑去哪儿!”
“我去找漆姑。”
狗娃阿父李阿木来到李士身旁笑叹,“这臭小子,根本就是你家漆姑的跟屁虫。”
一旁的阿祥不再理会气急败坏李秀,道:“我看阿士和阿木,你们两家莫不是未来要做亲家?”
狗娃阿父阿母倒巴不得:“就不知我家狗娃有没有这个福气。”
李士笑而不应,“呵呵呵,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李秀却鄙夷看了一眼阿祥,转头对李士说:“李家阿士,看在你的份上,我也不嫌弃漆姑粗鄙,勉强让漆姑嫁给我家阿中。”
阿祥冷笑一声,“哼,好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李家阿秀你多大的脸,漆姑那一手种地的手艺,你家阿中胆小如鼠,配得上她!”
李秀怒目圆睁,“你敢这样说我儿!他阿姊可是公主,皇帝老爷亲生的公主,我让漆姑嫁给我儿,那都是漆姑高攀,不然,她连给我儿提鞋的的份儿都没有。”
“就算李巧真是公主,和你家阿中有有什么干系!”
“我阿巧说了,到了都城皇宫,便求皇帝老爷给我大官做,到时候看你们还敢多嘴多舌,我便把你们这些人都打死!。”
李家阿木一时也担心李秀这老鼠子到时候做了大官,这再伺机寻仇,便闷闷的闭了嘴,这样的人,居然走了这样的大运,老天真是不长眼。
李士一向好脾气,听了李秀的话,他那双平和的眼睛很是“核”善的看了一眼李秀,“上瑶台皆成仙色,怎耐偏登极乐!”
李秀睁着他那鼠目透出两丝迷茫的寸光,“秀儿兄,我夸你们家一家登了瑶台呢。”
“哼,算你识相。”甩着袖子朝着李巧的方向去了。
“阿士,这样的人你怎夸得出口。”
阿祥念过两年书,他憋笑,“阿木,阿士这是在骂他不作就不会死,这蠢货,什么也不懂。”
不过阿祥却担忧起来,“这李秀不知走了什么运气,竟收养了公主,到时李巧真为他求得一官半职,这样睚眦必报之人,怕是不会忘了今日之事。”
李士安慰,“那倒是不一定。”
若是重视,必要细细查证走访,可是这几日,那些宫中来的人,一没有来查访,二没有向里正查证,草草的就认定李巧是公主。
再说,其他的能作假,相貌做不了假。
当年他见到漆姑时,她已经六七岁,时间再久,亲生的父母总能认出来自己的孩子,如若认不出,只能说明——帝后对这个女儿也无什么感情。
李士想到今日漆姑出门前的样子,他问她:“今日李巧就要回都城了,你不去送一送?”
漆姑回头那一笑,可是笑容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我就不去了,哪有那么多闲工夫,日子总要过下去。”
“行吧,那记得早点回来,阿父给你做饭吃。”
“额……阿父,饶了我吧,今日我去买一只鸡子咱们烤来吃。”
李士舔了舔嘴,“妙,妙极了,就这么办!”
只是看着漆姑离开的背影,李士眼神有些心疼,自己这女儿什么都好,就是太独立了些,让自己有些不知该如何安慰。
公主金光闪伞的车驾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李家村,长长的队伍渐渐消失……
距离李家村有两个时辰的路程的赵家村,漆姑熟门熟路来到一间不起眼的打铁铺。
一跨进门,一股热浪袭来,只是打铁铺内无人。
漆姑左右看了看无人,她喊道:“成阿姊,你在吗?我是漆姑,我来修锄头。”
喊了几声无人回应,漆姑正准备望通向后院的门走进,有人从里面掀开帘子出来。
只见一个修长精瘦,穿着褐色短谒,梳着单髻的女子走了出来。
漆姑看着比自己足足高了一个半头的成阿姊,她有限的见过的人里,还真没见过有谁比成阿姊更高的女子。
她低头,看着成阿姊那双大脚,心想成阿姊人好高啊,脚也大。
赵成见她盯着她的脚看,脚往后缩了缩,问:“找我何事。”
漆姑不在意成阿姊的态度冷淡,她将身后竹篓里,断成两节的的锄头拿下来,“成阿姊,我的锄头又断了,可否帮我重新熔了然后加固一些?”
赵成拿起短成两节的锄头看了看,这锄头锄刃光滑,断裂的部分在把头和锄板交接处,一看便是常年使用。
赵成坐到火炉前,通红的火炉照着赵成的侧脸,漆姑坐在一旁,赵家阿姊真美啊,竟然有不输司马弘的美,只是成阿姊更加阴柔,眼睛更加狭长,身量也更叫瘦削。
不过成家阿姊看着瘦削,可是手上的力气可真大,她看他将锄头丢尽火炉,等锄头烧得通红,他拿起大锤,就将两节断掉的铁放在铁板上敲击。
抡起锤子来眼睛也不眨,声音砰!砰!砰!的直抡得火花四溅。
漆姑连连后退,不过却看得津津有味,看成阿姊长得美,打起铁来有一种别样的力量的美。
成阿姊力气真大,漆姑眼睛里满是崇拜的神情。
赵成对身后的漆姑道:“你用锄头太用力了,这样会伤到你的腰,力道要巧。”
见漆姑不明白,赵成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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