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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第 110 章

若想看一场生动版作鸟兽散,仅是寄希望于手里这只桶看来是不成了。

步跃夕将那只开口朝下的桶抓在手里轻轻抖了抖,又重新翻转了过来。若说他的本意是想向众人证明内里是空的,并没有盛着什么可怖的东西,鬼才信。

“你吓到我朋友了!”风惊幔故意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回身去找早已惊叫着跑开的迦蔗果。

还好自己算得定。风惊幔背转过身方才吁出一口气。若是在这么个乌龙局里下意识露了怯,英明尽毁不说,最主要是咽不下这口气。

其实,她也是怕的,她只是预判对了步跃夕翻手倾倒的举动。唯有空无一物,他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不要人性。

“你拎着这东西干什么?”辛可威明知故问道。

“你们为什么盯着它看那我就是为什么喽。”

记性是个好东西,可惜辛可威总是在碰了钉子后才想起这两个字。

善后事宜一应安置妥当,梅府的人已经悉数清退了。旬内接连出了两桩人命已是不争的事实,越是掩饰便越是说明成铭洁这一桩同样是横死中登不上台面的死法。人人自危尚不至于,只是每一个人心底的真实想法又有谁说得清呢。

后晌,难得的万里晴空一碧如洗,偌大的宅子却一片死寂。

收队出府。彭千树这才向辛可威和步跃夕等人了解了案件的详情。

“天罗地网依然奈何不了这个灵邪。不仅死者又增添了一名,且对方的行动每次都能抢在我们之前。不止如此,无论从行凶手段还是同前两起案子的关联上看皆毫无头绪。”辛可威一面讲着一面破天荒的轻叹了口气。

“虽说这次与凶手失之交臂,但案情毕竟还是有进展的,至少我们与其交过手。”

彭千树即刻出言宽慰道:“再者,还好你们赶到的及时。我们才能顺利的第一时间封锁了现场没有引起更多的恐慌。”

“嗯嗯。”

这个嘛……自风惊幔喉咙里挤出来的响动极轻。她实在是没控制住,咸豉夹儿的罐子落在她手里的触感还存有记忆呢。

若没有这个东西横生枝节,彭师兄一句“还好你们赶到的及时”或许还担得。她微低了头,眼神贼溜溜的瞥向了旁边的迦蔗果。

较之风惊幔,辛可威的这一眼看得可就大方多了。谁说不是呢?繁华里的闹市,嗯;特意跑去买的,嗯;每次都要排好久的队,嗯;还有那个什么,对,一天只烧两锅。我可真是太感动了。

迦蔗果原本只是跟在众人身后乖巧的在路上走着。讲真,彭千树的话她有在听。只不过,若非风惊幔和辛可威两个人一个暗戳戳另一个明晃晃地用眼神来瞟她,人家愣是没听出来彭千树的字句间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话说这一行人可没有一位是善茬儿。仅凭眼神,彭千树心下便猜到了几分,只是装作不曾瞧见亦没有说破。步跃夕的鼻子更是万中无一,想知晓这些哪里还用得着等身边猪队友的眼神来出卖?

言归正题。辛可威朝着一旁的步跃夕道:“就这么让他跑了,你一点都不觉得可惜吗?”

“没觉得。”步跃夕回得斩钉截铁。言罢用手指按了按一侧的太阳穴,“如果你知道,即便只是见到了对手的化形,那也是人家在不在意的情况下给的你机会,你还会觉得可惜吗?”

“什么意思?”

步跃夕听上去慵懒至极的回答瞬间吸引到了所有人的注意。

“我的意思是说,那个灵邪有充裕的时间离开梅方楚同时将所有我们能找到的痕迹一并抹掉。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停顿了片刻,步跃夕继续道:“如果我是他,出现这样反常的行为无外乎两个原因:十分自信自己的身份不会暴漏或者并不介意这种暴漏,再者,意图借助梅方楚的眼睛等待一个后续。”

“当然,这也只是我的个人想法,随便猜的而已。”

见众人皆面色凝重默不做声,步跃夕轻松地出言缓和道。

辛可威沉思了半晌后方道:“说的不无道理。若想验证也不难,如果成铭洁就是最后一名死者。”

“那我们岂不是一个受害人都没救下这么失败?”

“额……”

嘴急了。风惊幔尴尬地堆了一个笑容出来,奈何这次脑子的反应也不赖。“你前面提到了一句‘那也是人家在不在意的情况下给的你机会’让我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我们几个在三角枫上盯着整座梅府的时候,曾经亲见灵邪化了形肆无忌惮地自前厅走出,手里还拎着那只桶。他既没有舍弃正门而选择自厮役下人的通道进出,又没有将罪证临时藏匿。此刻想来,怕是也只有一个原因能够解释得通。对方确实不介意暴漏。不止如此,该种举动更类似于一种心理上的挑衅,或者宣泄。”

步跃夕稍锁了眉头,待风惊幔讲完后方才侧目道:“既是化形,那样远的距离你们是如何得知?”

“有这个本事的必然不是我们,而是我们中唯一的高手。”风惊幔说着拉了身旁迦蔗果的手。

“原来如此。”

术业有专攻,此等本领怕是连步跃夕也要甘拜下风了。无奈好奇心作祟,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我倒是很想知道,灵邪的化形迦姑娘是如何一眼看穿的。不知道今日有没有这个荣幸,得我们的高手亲自指点一二?”

一记手巴掌掐准了时机重重地拍在了步跃夕的肩上。

“嗨!你师兄我已经取完经了,这个问我也是一样。”辛可威说着朝迦蔗果递了一个眼色,本意大抵是“一时兴起截了个胡高手请别介意”的意思。

他想多了。这个眼色迦蔗果压根没看懂。

更确切地说,除了风惊幔和已经不在了的殷桑,迦蔗果极少能悟得出别人的眼色,于她看来,都跟眼皮抽筋是一个意思。

“迦蔗果并没有见过梅方楚。但仅凭借背影,她便断定自前厅走出的那个人正是梅方楚本人。依据嘛,可以简单概括为:此人一看之下便知是一位琴师,且年龄很大。梅府中除了他们家的家主外再没有其他年龄很大的琴师了。”

“怎么样?”

辛可威的语气中没有听出半分授业解惑的意思满满的都是幸灾乐祸。“我倒是很想知道,琴师和年龄大这两个特征您老人家能不能一眼看穿?怎么看穿?”

好问题。

简直问到风惊幔心坎里去了。横竖她和辛可威两个是没有这等悟性了。若接着向高手请教,即便人家有耐心讲解以风惊幔的脾性耐不耐得下心听都是两说。

可若将问题抛给步跃夕就不一样了。讲得对更说明了老天爷偏心,讲得错则是大家一样拉垮十足的大团圆结局。

所以说,在幸灾乐祸这样的小事上,最好不要谈格局。

少顷,满心期待的风辛二人终于听到了绊绊磕磕的四个字。

“顺序错了。”

“什、什么?”风惊幔回过头去一脸的一言难尽。

讲话的人是迦蔗果。迎上挂满了失望的两张脸,迦蔗果连语气都没屑于换上一换。“顺序错了。首先是年龄大,其次才是琴师。”

“哈哈,哈哈哈!”

步跃夕在一旁笑出了声。望着辛可威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怕是疼死几个东施都效不出辛可威的这般效果来。

“这就是你取的经?”步跃夕笑得垂下眸去,不自觉地抿了抿唇。“既取了真经好歹你也送一篇手抄版给我啊,拿一套风惊幔的拳谱这不合适吧?”

“你几个意思啊?你是说我的拳法太菜?”

自己的看家本领当然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步跃夕回怼的语句里的,对此风惊幔心里清楚得很。歪心思无论多不体面,都丝毫不影响被揭穿时的恼羞成怒。

“难道不菜吗?”

“你……”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记性的确是个好东西。在打嘴仗这件事上,步跃夕就从来不曾输过。

风惊幔气得鼓鼓的小圆脸,看上去多少还要比辛可威的那张要好看些。茄子多半不会介意谁的脸色照搬照抄了它的颜色,但辛可威介意。

“看我干嘛?我又没说错。”迦蔗果眨巴着圆眼睛像极了一只无辜受惊的小兽。

她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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