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人多,又热得慌,晚间凉快又静谧,是个赏荷的好时机。”
还挺与众不同,温晚照笑笑。
两人才刚坐到船上,一阵急雨便落下来。
雨水落到荷叶上噼啪作响,让她想起杨万里的一句诗:“却是池荷跳雨,散了珍珠还聚”。
想不到她一个现代魂此刻也体会到了古人的意境。
这要是跟她好姐妹说了,肯定会被嘲讽,想想那场景她就不自觉乐出声。
“笑什么?”沈砚之莫名看着她。
“当然是……”她故作停顿,“我们太幸运了。”
“这难道不是值得高兴的事吗,你看我们才刚上了船,一场大雨就来临,给我们上演了一出雨打荷的场景,怎么想都值得高兴。”
温晚照随口就来,说完又觉得挺对,听雨声,她本就很喜欢,让整个人都静下来,多适合睡觉。
“你说得对。”他原本还怕坏了她的兴致,下雨不好划桨,恐怕要困在原地等雨停了。
“正好我还欠你一个秘密,你想好要问我什么了吗?”
“嗯,不过我问你你可不许生气。”
“我为什么会生气。”温晚照双手交叠横在身前。
这样说得好像她玩不起似的。
“说吧,我绝对不打你。”
这句话戳中沈砚之笑点,兀自笑了会儿,在温晚照逐渐危险的眼神中收敛了笑意。
“就是,你为什么会使用暗器?是谁教你的?”
他后来打听过他的这位娘子,明明就是一个成日束在闺阁的姑娘,喜欢逗鸟作诗,练字刺绣,分明就是一个标准的大家闺秀。
什么时候还会这些危险暗器了。
难道是什么野男人教的?
“当然是我自学的。”温晚照无语,这人怎么这么精准打击她的要害,原主样样优秀不提,提这些个阴间物干什么。
况且,他何时发现的,好像是上次他还银针的时候。
“不信?我可聪明着呢,学什么不会。”
“娘子厉害。”沈砚之夸了一句,也不知他信没信。
不过这真是她自学的,小时候无聊,什么都喜欢拿来玩,恰巧她因为这个被一个恶劣的男生针对过,所以她练得格外认真,定要报仇雪恨。
“真的,你是不知道,我虽然我以前风光无限,但也做不到人人喜爱,有个男孩儿针对我,我不得想办法还回去,我就不是我。”
“这个人是谁?”
不是,问这么仔细呢?!
温晚照:“叫李松原,你不认识的,已经搬离宁州了。”
他能认识才怪,除非他钻进她的记忆里。
见她说得如此生动,沈砚之信了大半。
“不错,不能教别人欺负了去,不然歹人只会变本加厉。”
温晚照见他脸色变了变,颇为赞同地点点头。
“娘子,你冷吗?”
话题跳得太快,温晚照愣了下又下意识搓了搓胳膊。
夜间凉又下雨,她还真觉得冷了。
“有点,你有多余的衣裳吗?”说完就觉得不对,沈砚之同她一样两手空空,哪有什么多余的衣物。
却不想沈砚之点头,在一旁的木箱子掏啊掏,掏出一张毛发茂密厚实的羊毛毯。
“怎么只有一张,明明放了两张的。”他将那张递给温晚照,愣是没找到第二张。
温晚照抖了抖羊毛毯,挺大,盖两人完全足够了。
“找不到就算了,够两个人盖了,一起还暖和些。”
沈砚之翻找的动作一顿,继而象征性扒拉了一下箱子,最后慢吞吞将其合上。
“过来啊,小心感染了风寒。”
他发现他这位娘子真的很不在意他们男女有别的事情,她丝毫不将他当成男性吗?
从新婚夜将他当成心智不完全的小孩儿他就发现了这位娘子的不拘小节。
也不知道一开始在她面前装傻充愣是不是错了,她不会现在还以为他是傻子吧。
虽是这么想,但过去的动作毫不迟疑,他现在可是有名分的,他们是合法的,他理直气壮的想。
温晚照可不懂他心中的弯弯绕绕,她有些困了。
这雨声真催眠。
于是在沈砚之过来时还问了句:“什么时候雨停啊,想回去睡觉了。”
“我们今晚不回去。”
“啊?”温晚照的睡意消了一小半。
她打量起这艘船,的确比普通的船只要豪华,有专门的睡眠区,但也许是为了赏荷,并没有特别的奢侈,还分什么上中下层。
行吧,有地方睡就行,她不挑。
“睡吧,我守着,等雨停了我就去划船。”
听他这么说,温晚照也不客气,伴随着雨声入眠,脑袋一点一点,最终落在沈砚之的肩头。
沈砚之一动不动,活像一块木头桩子。
等了会儿,他恢复“知觉”,慢慢动了动身子,让温晚照靠得舒服些。
却不想这一挪,温晚照的脑袋直接脱离了他的肩膀,往前坠落,吓得他下意识双手去拖住她的头。
然后拖着她的脸,慢慢将她放平,脑袋搁在他的双腿上,将羊毛毯完全盖在她身上。
他现在烧得慌,根本用不上这毯子。
他眼睛定定看着船壁,心脏扑通扑通,比雨声还大。
终于缓了些,他慢慢将视线望向女子安静的睡颜。
手情不自禁地想要抚摸上去,只是停在了半空中,突然顿住。
这算不算趁人之危?
旋即又想着,他什么时候是君子了?
手又蠢蠢欲动,慢慢靠近女子柔和的面庞。
在即将触碰之际,温晚照动了。
吓得他的手出了残影。
女子将平仰换成了侧卧,脸朝向沈砚之腹部。
温晚照睡得舒坦,沈砚之可有些难熬了,他又懊悔了,虽说是他想的肢体接触,但……
但不能只有他一个人心慌意乱,笨手笨脚的啊。
女子均匀的呼吸拉回他的思绪。
不后悔,他不主动哪能有故事的发生,哪能抱得娘子归。
他此刻最幸福了。
一夜悠然。
被雨刷过的空气变得更加清新,甜蜜蜜的工人一大早就开始忙活了。
春杏起了个大早准备去看谁的蜘蛛网得最佳。
正巧在楼梯间碰上了宿在栈中的白竹遥。
她笑意清浅问:“等温小姐起了后再查看吧。”
此时的揭秘对于当事人是激动的,这比直接得到结果要来得印象深刻,情绪百转。
春杏点头,两人忙活了一阵,太阳开始变得歹毒还是没见到温晚照的身影。
“小姐怎么还不起身。”春杏有些担忧,昨晚结束得早,不该这时候还不起,不会是生病了吧?
想到这,她脚步匆匆,此时已经站在温晚照的房门前,抬手敲门喊人了。
喊了一半发现不对劲。
这门是从外面锁着的。
小姐昨晚不在这!?
“这小姐也真是的,出门也不说一声。”她回到房间打算用备用钥匙打开小姐的房门,看看是不是留着什么东西给她。
“春杏姑娘,这里有你的一封信。”
是白竹遥的声音,她在院子里收拾东西的时候看见的,摆在昨晚的供奉的桌案上。
是小姐留的吧,春杏想着。
信封上面只有三个字,春杏启。
但这字体不像小姐所写,脑海中下意识又是想到不好的事情,拆信封的手开始慌乱。
春杏的担忧是对的,温晚照此时的确茫然。
她早早的就醒了,就着雨后的植物清新醒来的。
还有,沈砚之身上淡淡悠悠的香。
不是,她啥时候倒人家大腿上了?
她尽可能地动作小心,走到船外,发现已经不在岸边了,四周环绕名不经传的水草,开着甜味的紫色花束。
几乎见不到水的面目,几乎都被绿色的水草占满了。
又看四周,哪有什么人烟,不是,这把她带去哪里了?
她心中不安,回到船内的脚步与刚醒来的轻声漫步两模两样。
“沈砚之,你醒醒,我们这是在哪啊。”
沈砚之悠悠转醒,昨晚雨停后他就开始划桨,一路划到荷花中心才心满意足歇下,随后伴着阵阵花香,腿上枕着佳人,酣睡到天明。
“怎么了?”沈砚之下意识问了句,不应该在荷花中心吗?
鼻子微动,气味不对。
他快步走至船外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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