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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谁爱意难逢(5)

【27】

来不及想太多,她心口处似有千百只虫蚁啃食,痛苦万分之际,已没有思考的余力,便就倒了下去。

慕容青云离她最近,但他的手方碰到她的衣角,晋王已几步上前将她抱起,慕容青云忙退后。

裴照郢将她置于一张床上,那上边的被褥铺盖染着淡然的艾草香,倒是好闻。

她闭着眼,一只手在心口处揪着,衣襟都皱了许多,须臾,听得几人交谈的嗓音,她睁开眼,视线模糊起来。

冬苓立在晋王身边,甚是不在意般望了床上的她一回,问晋王:“爷,她是怎么了?”

晋王不语,只拧眉坐于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可是着凉了?”

许蔚兮忍着疼,摇了摇头。

他吩咐冬苓:“好生照看她。”

冬苓应了声,取了块帕子浸湿了替她擦脸。

她看了眼帐内众人,他们似乎并不怎么关心她是死是活,她再次闭了眼,本想硬挨过去,只是不想,一口甜腥之气涌上喉头。

来不及阻止,血沫已溢出紧咬着的齿间。

众人在那里围着一张方桌合议着什么,似乎情况紧急得很。

冬苓替她擦了汗便走了,去了外边,裴照郢问:“她如何了。”

冬苓:“似乎睡过去了,不碍事。”

话刚落,许蔚兮嘴里便一口鲜血洒出,连衣襟都染红了。

裴照郢脸色一变,几步走来,捏了她一只腕把着。

慕容青云忙问:“殿下,她如何了?”

裴照郢看了慕容青云一回,似是不悦般松开她的腕,利落地在她身上点了几处穴位:“她身上有毒。”

晋王令众人离了帐。

许蔚兮仍是有些痛苦,但一口血吐了,却是好了许多,只是脑子晕乎乎的,身上没力气。

裴照郢让冬苓取了只药箱来,他坐在床边,不由分说便解了她的衣襟,褪了两层衣裳,只余一件白色亵衣。

她犹自不太清醒,待觉身上有些冷,猛然一睁眼,才知自己身上的衣物被他褪了大半,上身只一件亵衣蔽体了。

她正是有些羞赧,抬手要拢衣物,裴照郢俯身逼近她脸容,一手按住她的肩,音色极沉:“别动,本王为你施针逼毒。”

“……殿下还会医术?”

一旁捧着斤帕的冬苓冷笑道:“爷会的可多了,医女闵若棠的医术也不如我们爷,我们爷轻易不施医术,姑娘你倒是命好,碰上咱爷了。”

“……”

许蔚兮有些惊讶,她还想问他许多,但身子上的苦楚令她没有多余的能力想太多,只闭上眼,任由晋王施为。

该是太痛了,她晕死过去,不记得什么,再醒来时,帐内只有冬苓一人了。

已是天光大亮之际。

冬苓捧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与她,她并不问,只端起喝了。

冬苓又端来一碗粥并几碟小菜让她吃了,她没胃口,便只吃了几口,冬苓也不劝她多吃,只冷漠地端茶倒水,也不怎么说话,面上也没什么好脸色。

她知晓冬苓的敌意,便也不点破,毕竟,是她麻烦了晋王,吃人嘴短。

“冬苓,晋王有说过我这毒可有解吗?”

冬苓耷拉着眼皮,又倒了碗黑乎乎的汤药给她,道:“爷没说过这些,昨夜替你施过针后,我便被爷撵出帐去,你与他同榻而眠一宿,怎来问我这些话?好恼人啊你。”

“……”

她昨夜和他睡在一张榻上吗?

正有些羞赧,晋王却是回来得巧。他身上沾染着血腥味,且很重。

冬苓走过去接了男人褪下的袍子。

他英俊的面孔上不带一丝笑意,在屏风后边换了身玄色袍服后步至床边坐下,并不多话,抬手便解了她的衣襟,如昨夜般有些粗暴地褪去,只留一件亵衣。

冬苓捧了药箱来,他捻了针,要施针之际,才略微看她一回,道:“总盯着本王看做甚。”

许蔚兮低垂了视线:“殿下好看,多看两眼不行吗?说不定我没几日可活了,美色当前,多看一眼就是赚到。”

“……”

男人施针的手略微一停,似乎古怪般看她一回,她只佯装不在意,继续笑着。

冬苓在旁目瞪口呆,大抵因为,她是第一个调戏晋王的人吧?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是吗,她不亏。

晋王替她施了针,去净了手回来,吩咐冬苓去请闵若棠。

许蔚兮问:“殿下,我身上的毒可有解吗?”

裴照郢当着她的面,从箱笼里翻出一本已有些发霉的书,他坐在床边,翻书。

她猜该是本医书。

冬苓说晋王医术极高,但是,这么一位大师,他竟然翻医书。

完了完了,她没救了。

“殿下,别翻了,疑难杂症你这本过时的书上边找不到的,我想知道我还多少时日?你别瞒我,我能接受的。”

裴照郢却只淡然一笑:“书发霉了,本王打算扔,只是随手翻翻。你以为本王为了你翻医书?”

“……不是,我……只是问一问,你不想说就算了。”

“你这毒不常见,不好解,发作时甚凶险,有性命之忧。”

“意思是,我果真没几日了吗?”

“差不多。”

“那……我还有多长时间?一个月?半年?三天?”

“暂无定论。”

“你不是很会吗?怎么会不知情呢……殿下,你别考虑我难不难受,我能承受的,到底,我还有几天?”

“本王何时说过你会死。”

“你之前的意思就是如此……你别安慰我,你都翻医书了,我知道,这很难,我不怪你,真的,我只想知晓自己还有几日,殿下,告诉我吧,我不想不明不白地死。”

“本王何时说过医不了你。”

“……”

许蔚兮差点一口药汤喷出去。

死晋王,耍她很好玩儿吗?

她气呼呼的,又不好拿他如何,只扯了被子盖了,他褪了她的衣物,也不还给她穿,怪恼人的。

呵,晋王比起齐王,也不算特别良善。这些皇子没一个好东西。

她正腹诽着,被子被扯下去,晋王端了碗汤药与她:“喝了。”

她端来便喝了。

喝罢,晋王让冬苓出去,帐内只余她二人。

四目相对,似乎有什么情愫暗生。

她不敢多看他的眼睛,便只好不看他,可是,他忽而逼近了她,两手撑在她身子两侧,不由分说便狠戾般吻上了她唇。

她睁大眼,待反应回来,两手推上他的肩,却被他揽了腰摁在了软枕上。

唇上的肆虐重了几分,隐隐的,唇瓣被他吻得有些发麻。

不知是不是她觉自己命不久矣了,便想索性放纵一回,何况晋王如此绝色。

也许是帐内点的香极重,他的呼吸又浓烈纠缠着她的,她晕晕乎乎,便就不管不顾回应了他。

他一怔,大手掐上她的腰肢,唇上的侵占更重。

肩头雪白泛起玫红。

她睁眼看他,他那深沉眉眼略带霸道,愈加过分了,粗暴地吻她。

她生出几分缱绻之意,原本推拒的手,慢慢改为环住他颈项。

她只由他吻着,被他激烈地吻着。

他这般轻狂,比那夜吴水之畔更放纵几分,大手隔亵衣拢上一侧。

她眼尾渐红,忽听得帐外脚步声,他比她更警觉,早已松开对她的禁锢。

只是那帐外之人更快。

那人掀着帘子的一手一顿,惊讶又不忿的目光凝在许蔚兮只裹了一件亵衣的身子上。

这厢,裴照郢已迅速扯过被褥盖了她身上,不看帐外方向,只冷道:“谁让你擅闯的。”

许蔚兮看去,只见冬苓立在帐外有些戚戚然的面孔。

“爷,非奴婢要闯,是碧姑娘,奴婢又哪里敢劝她……”

话落,裴照郢脸色微怔,看向帐外的上官云碧,一手拢成了拳头。

上官云碧苦笑一回,并不进账,只自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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