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起来,他现在已经是个侯爵了,自己根本配不上他吧。
这么一想,更加丧气了,叹口气,点了头,就趴在桌上,斜眼看着手里的小药瓶。
云香把手里的东西放好后,看到谭漓垂头丧气的模样,还以为谭漓在忧心送不出去的问题,宽慰道:“小姐别担心。兵营都有自己的医师,而且出战的时候都会随侍左右,对付受伤很有手段的。”
谭漓闻言点点头,眉头没有紧凑,看起来不那么忧心了。
云香悄悄靠近谭漓,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手里的药瓶,轻声问道:“小姐……是上次在府里见面的时候,喜欢宣宁侯的吗?”
“当”的一声,药瓶滑脱手,沿着桌面往远的地方滑去,撞在茶杯上,发出叮铃脆响。
谭漓彻底从失落的情绪里惊醒。
她没想到,自己隐秘的心思就这样被云香发现,甚至还被问了出来。如果承认自己喜欢顾凌,在他们眼中看来是怎么样的?
一见钟情?
谭漓低着头,仔细思忖,原文中男女主虽然是两情相悦,但后面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现在承认喜欢宣宁侯指不定会被父亲反对,或是随便安排一门亲事。
保险起见,还是隐瞒下来比较好。
“没有。”
云香被这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话给搞不明白了,眨着眼睛,努力思考小姐的意思。
“二小姐,二夫人让我带你去前厅选布料。”
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一名侍女,毕恭毕敬站在门外通知谭漓。
谭漓回想一下,现在是六月,按理来说,没有什么事情,不逢年不过节的,怎么突然做起衣服来了。
“选衣料是做什么的?”谭漓对着门外的侍女问道。
侍女垂着眼眸,声音不大不小,“八月是永亲王的寿宴,参加宴会的时候还是要穿新衣服,当然要越早准备越好。”
“永亲王?”
云香适时贴过来,小声科普道:“永亲王和陛下是兄弟。”
说完看了门口侍女一眼,担心她听到,不过那名侍女一直是垂眸等待吩咐的模样。
“永亲王的生母是个宫女,因为出身低微,又不得先帝重视,所以与当时不得宠的陛下十分交好。先帝病逝之后,陛下便继位了,是以,与陛下关系甚好的永亲王也留在京中。”
谭漓听完后,暗自总结,所以这是两个人小时候不受宠,报团取暖的故事。
永亲王还有一位王妃,听说她恪守成规,一丝规矩都不错。
云香在耳边贴心嘱咐道:“小姐到时候赴宴,可别出错了。”
“嗯,你放心。”谭漓起身,跟着门外的侍女往前厅走。
谭漓走在廊下,只感觉到阵阵热风往自己身上扑。惹得人浑身发汗,浸湿衣衫。
自己到这里已经三个月了。
来的时候是三月,现在已经是六月。
谭漓抬头,透过廊檐望向天边。今日是个好天气,太阳炙热,照得人睁不开眼,洒在身上的阳光像被火烤一样烫。
周围的绿植在耀眼阳光照射下,更显得郁郁葱葱、生机勃勃。
“二小姐,正厅到了。”前面带路的侍女侧过身,低垂着脸,提醒道。
谭漓跨步走进正厅,意料之中,二夫人坐在上首,正和身边的侍女说话。
谭漓俯身行礼,“叔母好。”
“快起来。”二夫人站起身,扶起谭漓,声音欢快不少,眼眸中的点点水光闪烁。
边说话边带着谭漓往座位上走,“你知道我叫你过来的原因吧。”
二夫人往自己的位置上走,“往年陛下都是在宫中给王爷办生辰宴,今年也不会例外。你正好过来选块布料,等到两月后便可穿上。”
她对着旁边的人招招手,一名看似裁缝的人走到谭漓的面前,“先来量尺寸。可怜你在安城受了好几个月的苦,身子都瘦成什么样了。”
谭漓看了她一眼,二夫人说到伤心处正在拿着手绢擦眼泪。
自己也就经历了一个月的苦,反倒被二夫人说得夸张了。不过在心疼你的人面前,你的一点苦难,在他们眼里就变成了洪水猛兽,如江河湖海一般,永远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姑娘抬抬手。”那名裁缝提醒道。
谭漓抬起双手,裁缝在手肘、肩胛的位置量了量。
门口忽然闯进一个人影。
“娘,今年怎么那么迟,往年都是四五月就开始准备了。”
谭沁突然进来,根本没有留神里面还有谁,只肯定二夫人一定是在的,陡然看到正在量身的谭漓,有些意外。
她怀着好奇又有些不善的目光看着谭漓,她们之间好像是天敌一般,只要任何地方有她们两个人,谭沁都能飞快捕捉到谭漓的身影,然后不善地盯着她,试图找到她身上的错处,然后“吃干抹净”。
虽然她没说话,谭漓知道她只是在等待时机而已。
二夫人坐在位置上道:“你来了,正好等清予量完,你再量,到时候一块挑选料子。”
谭沁娇柔的脸上出现一抹嘲笑,一闪而过,很快消失。
“知道了。”她随意挑选一个距离谭漓远一点的椅子,坐上后,悄悄打量起谭漓,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目光。
“咳。”
这是在谭漓进屋以来,二夫人第一次咳嗽。
谭沁与母亲对视一眼,很快错开,转着眸子看向屋外。只有嘴角的那一抹笑,让谭漓知道,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好了。三小姐来量吧。”裁缝走到谭沁的身边,上下量着尺寸。
谭漓端起桌上的茶盏,小口吹着。
热度透过陶瓷传递到手上,指尖瞬间被烫得微红,谭漓一直没有放下茶盏,小口地吹着气。
她究竟要做什么?
上次在谭漓的院子里打闹,是因为周围没有人,现在这里坐着二夫人,难道她会当着二夫人的面做些别的事情?
看二夫人的样子,她也不希望谭沁在这个时候挑事。
看来,就像如云香所说的那般,她根本不怕二夫人,是以现在才有胆子继续过来挑事。
如果真的发生,我要怎么做呢?像原身一样?或是如前几日那般?
“把料子拿过来。”二夫人发话,门外的侍女们鱼贯般走进来,每人手里端着一块料子,井然有序地站在厅中。
谭漓放下茶盏,透过站着的侍女空隙遥望谭沁。
今天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做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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