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流浃背的感觉彦卿是懂了，他尝试去拽友人玩游戏机的手，被护士甩开，漂亮的护士俯下身，让彦卿看清被隐没在衣领下的喉结，那双如洋流一样的蓝色眼眸不给彦卿捕捉到任何情绪：“不继续吃饭吗，先生？”

“哇——”彦卿发出小声的求饶声，他唯恐被正义联盟发现“你怎么……我没想到，不是……”

不是兄弟你怎么女装啊？

彦卿他尴尬的想解释什么，被护士制止。

金发蓝眼的护士小姐按住彦卿的手腕，端详着手环，伸手对精密的智能机械进行拆解。

【有定位和监听功能，用奇物回复我】

这个手环是蝙蝠侠扣上去的，彦卿想到自己和小浣熊的谈话，不知道自己是否泄露了什么。

【之前说了一点寰宇的事T-T】

护士姐姐骨节分明的手指破译着智能手环的密码，表情专注，但回复却不是很客气。

【发表情符号也没用，回答我为什么断联感官。不用担心他们知道寰宇，正义联盟认为你是未来的人，就算知道寰宇也会认为那是未来的历史。】

彦卿的手环被拆解下来，护士把手环放在桌子上，“她”也顺势坐在桌子上，一条长腿搭在另一条腿上，黑色的丝袜包裹着流畅的小腿曲线，高跟鞋微微翘起点地，极有耐心的等待好友的回答。

彦卿礼貌地移开视线，内心对友人的敬佩更上一层楼，不愧是提姆，就算是女装也无懈可击，这个技能如果在云骑军里推广，在刺探情报上一定很有用。

不对，他在想什么……这样搞将军一定会责罚他的——大脑就像不受管控的泵机，不住地喷发一些毫不相干的思绪。

“在想什么？”提姆靠近友人，端详着漂亮的龙角，用冰凉的手指好奇地上下抚摸“表情不是在说谎，也不是搪塞，你好像在我生气的时候还能走神……你是认真的吗？”

柔软的指腹触及到稚嫩敏感的龙角，带动着敏感的神经传输到彦卿的尾椎骨，彦卿差点下意识想把好友踢出去，他克制住了。

【正义联盟说，我没有任何基因紊乱的后遗症，这并不准确，自在应身是有严重后遗症的，它会加快使用者进入魔荫身。魔荫身是仙舟人的一种病症，随着年龄的增长仙舟人会在800岁以后陆续进入这个状态，我不想让你感受魔荫身的痛苦，当时的我并没写想到会获得存护的注视。如果没有琥珀王，我会死去并给你留下魔荫身的感官干扰】

彦卿伸手抚摸脖子上的鳞片，自在应身已经被仙舟禁止了很多年，律法不允许仙舟人使用这个强力的技能是有原因的。

“可以说话了，监听已经解决。”提姆看到彦卿泛红的耳朵拧紧的眉毛，他意识到什么，停下触摸龙角的动作“抱歉，看来是敏感区域……魔荫身是什么病症，让你们这么苦恼，你们有无限的生命，科技已经可以制造空间影响宇宙，却无法解决病症？”

彦卿维持着一脸正经的模样掩盖自己的尴尬“长生种的寿元，理论上是无限的，但记忆的容量，却是有限的。”

“随着年岁增长，终有一日，记忆会超载。等到那个时候，人体就会有选择性地保留过往记忆。而这个时候，在岁月的侵蚀之下，长生种的情绪感知能力已经万分迟钝，那些美好、平和的记忆已经逐渐被淡忘，留下的都是那些最为极端的、鲜明的记忆，也就是说，最终痛苦和悔恨的回忆残渣，会填满了长生种的记忆空间。在这些极端情绪的日夜拷问下，精神就会踏入魔荫身的开端。”

看着沉思的提姆，彦卿继续揭露仙舟长生下的阴影，他没忘记在哥谭大桥对好友的诺言。

“自在应身是仙舟人与生俱来但是被禁止使用的能力，它可以掠夺并进化其他物种的基因优势表达，但会随着使用加快魔荫身的到来，身患魔荫身者……”彦卿想要描述魔荫身的症状，魔荫身的变化是多维的，有些症状让地球人理解还是比较抽象。

“你可以理解为，精神状态会陷入癫狂，伴随着肉身的苦痛，患者往往会对周围环境充满攻击欲，我只是不想让你感受这种东西。”

“无法解决？”

“目前来说，无药可治。”

金发蓝眼的护士睫毛低垂，他总是有一种矛盾的忧郁气质，使他看起来像某种美丽而脆弱的鸟类。然而，只有某些瞬息——当他抬眼的刹那，唇角那抹温和的弧度忽然消失——才会让人骤然觉察：在那副温和文雅的皮囊之下，藏着某种极度危险的、近乎穷途末路般的清醒，以及一种冷静到偏执的专注。

“你……”

彦卿意识到提姆误会了，他连忙起身按住好友的肩膀，把自己健康的状态给提姆展示出来“但是目前我没有魔荫身的症状——”

提姆就像被船锚拉住的渡舟，在潮水的大起大落间稳定下来，他忍无可忍给说话大喘气的友人一个脑瓜崩，十分清脆“下次先说重点！”

“重点是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卡洛琳小姐，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现在连接奇物和你共享脑门上的痛觉感官。”彦卿的目光停留在护士制服的铭牌上，上面写着卡洛琳·希尔。

“这种亲密的行为在第一次见面就这样邀约，不太绅士，艾斯先生。”护士翻了个白眼。

提姆在走廊布置了红外感应，这里是韦恩集团下属医疗，没人比他更清楚排班的时间，理论上来说，他有足够的时间交换信息，但有些家伙速度快到无法触发警报提示。

“艾斯！Batman说你这里可能出事了~”闪电沃利像一道闪光拉开观察室的门，刚进来就看到乖小孩坐在病床上搂着曲线有致的护士小姐十分亲密。

彦卿茫然地搂着好友的腰部，提姆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把他压坐在床榻，紧紧地贴着他。护士隆起的坚硬胸部紧硌着彦卿的胸口，馥郁香橙的味道从紧密的拥抱里隐约氤氲。

“呃……打扰了……我回避一下……”闪电沃利立刻关上门，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大脑艰难转动，后知后觉：好像这层楼没有安排护士啊？

不兑！

等沃利反应过来，推开门，观察室里只剩下桌子上被拆解的手环，他有些沮丧地打开通讯：“Batman，艾斯和不明人士有接触，我不小心放走他们了……应该是空间类的传送。”

【奇物：随机传送锚点已损坏】

两人在阿拉伯沙漠里爬起来。

由于时区不同，哥谭是夜晚，阿拉伯半岛则是正值中午，火辣辣的阳光几乎要把空气加热成不断向上翻滚的热流。一只佩戴铃铛的骆驼路过两人，对衣衫不整的两个家伙用鼻孔喷气。

彦卿揉着胸膛，眼睁睁看好友从鼓鼓囊囊的胸口掏出两个橙子，还丢给他一个。

护士小姐摘掉假发，飞快卸去妆容，褪去伪装的服饰，恢复成提姆的模样，他抬眼看到彦卿在对橙子发愣：“很新鲜的，我上午买的。”

“秘党会对正义联盟发难吗？”彦卿想到那群难缠的龙裔，就像仙舟上的持明龙师一样讨厌。

“肯定会，但是你也不能留在那，因为持续不断的屠龙行动会追着你过去，迟早会引起正义联盟和屠龙者的纷争——蝙蝠侠虽然在对你进行监听，实际上也是一种保护……”

提姆想到迪克对自己的禁令，他一顿“无论如何，我们已经完成了前置计划从哥谭脱身，现在找个地方安顿一晚，理一下模拟宇宙的事。”

“在你刚到正义联盟时，是我给你做的宇宙粒子测试，检测结果表示你是这个宇宙的人，但是很奇怪我们找不到仙舟文明的记载。因此蝙蝠侠对你的基因进行检测，发现你和地球人非常相似，只是各类指标都进化到很完美的地步，所以我们把你当成了脉冲——你可能不认识他，他是从未来穿越时间来到这里。”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踩在沙漠里，彦卿支开一层护盾保护好友不被烦热困扰，提姆一边说话一边黑掉某沙特石油大亨的账户。

“不过得到模拟宇宙的管理权之后，我想你的检测结果可以从另一个角度上来看待——月球的土壤射线和地球的土壤射线几乎没有区别，按照地月形成说，它们本该是一个整体。”

“提姆……我之前就想问了，你是怎么获得模拟宇宙管理权的？”彦卿还是剥开了橙子，如提姆所说，这颗橙子非常新鲜，汁水饱满，橙香四溢，让彦卿想到了提姆紧紧拥抱时传来的气息。

“用你的浣熊朋友的话来说，管理权在寰宇的影响度是1，它在这个世界的影响度就变成了1.5，一部分是世界的加成，另一部分是被某个存在看了一眼。”

彦卿的笑容艰难停滞。

【不朽】【存护】，还有谁看过来了？你们这群星神不要在时隙之海聚会好不好？！交集真的很难处理啊，再多下去寰宇要全票决定毁灭时隙之海了！

“是【记忆】吗？这里忆质充裕，流光天君浮黎看过来也正常……”

提姆面色奇怪，瞥过好友思索的面容“猜错了。”

“是【欢愉】吗，常乐天君阿哈对这里产生兴趣也符合祂的作风？”

“不是。”

“提姆，你不能直接告诉我答案吗——”

“继续猜吧，不会产生什么新的交集，你可以放宽心。”

不会产生新交集，那就只能是【不朽】或【存护】，彦卿搭上好友的肩膀，上下打量友人的变化：“感觉没有多少存护的命途力量，是因为你是时隙之海的人，比较特殊吗？”

提姆垂下眼睫，像洋流般的蓝眸因为太过漂亮反而能够轻易隐藏一切情绪，他注视着毫不知情的友人，不着痕迹转移话题：“关于时隙之海，你们为什么要把时间放在简称里？”

“……根据我的观察，你们世界忆质流动非常暴躁且没有规律，这样往往会造成时间的混乱，也许也是原因之一吧。”彦卿之前也询问过小浣熊相似的问题，想到小浣熊老师装傻充愣的样子，不禁无奈。

“在那块龙族遗迹的石头上，有你的文字和蝙蝠侠的标志。我们假设时空旅行存在，那么蝙蝠侠一定是由于达克赛德的欧米伽射线被迫进行时空穿梭。”

“某种意义上你们科技树点的也很厉害……”寰宇中可以局部改变一个区域的时间流速，但可以穿梭过去的存在屈指可数，目前来看，只有翁法罗斯得益于数据的先天优势进行过对“过去”命运的修改。

“ 达克赛德是暴君，喜欢征服和折磨，而非简单的毁灭。对于蝙蝠侠这样一位永恒的对手，简单的死亡太便宜他了。达克赛德一定会让他遭受比死亡更悲惨的命运。”提姆轻声说“正义联盟认为欧米伽射线是纯粹的毁灭性武器，但现在看来它应不止毁灭一种用途。”

“把人流放到时间的长河里，如此强大的能量撕裂时空，将一个人抛入时间流，必然会在主宇宙的时空结构上产生微弱的“涟漪”或“回声”。就像一块巨石投入水中，波纹会传到很远的地方。”

提姆确信幽灵蝙蝠侠存在过，即使后来证明那是小丑驱使朱利安进行散布的谣言，但这无法解释秘党和刺客联盟对类似幽灵蝙蝠侠事迹的刻意遮掩。

最关键的是——提姆相信布鲁斯，即使只身穿越时空，布鲁斯也会不断自救，尽量在不改变历史的情况下留下标记，那块石头就是最好的证明。

提姆带着彦卿走到沙漠中央的道路上，这是一条连接沙特阿拉伯东海岸达曼与西海岸吉达的高速公路。它直接横穿了世界上最荒凉、最空旷的沙漠腹地之一，道路两侧只有无尽的沙丘和荒野，带给人灵魂上的孤独感和辽阔感。

热风吹着黄沙盖在公路上，也吻在两人的发丝和脸庞上。

“我们需要找到蝙蝠侠在哪个时代进行了活动，时间点不能有误差，龙族的历史太过远古几近于神话时代，很难确定精准时间。但近代的时间就比较容易推算。”

“好吧，当你长篇大论时，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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