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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秘密

“你亲眼看到了?”

莲云斋内,刚和书法大家一同赏玩过字画的妘坤一脸愠色瞧着正单膝跪地的稽鸿云。

“不仅看到了,属下还跟了一条巷子。”稽鸿云肃然回应,表情不比妘坤好多少。

“都说什么了?”妘坤又问,语气阴沉。

“听不清楚,却见两人走得极近,秋将军还半倚着离先生。”

“半倚着?”

妘坤惊讶,因为从小到大从未听说过秋萧曼还有这样柔弱的一面。

“是,半倚着。”稽鸿云犹豫着补充,“离先生也并非传闻中的不近人情,情绪反倒高涨。”

妘坤怒意骤燃,将刚从书法名家手中高价买的作品攥得褶皱。

“我就说明蔚怎么突然拿我开刀!原来是因为离先生!!”

“是...”稽鸿云更是气不过,火上浇油:“殿下所遭劫难竟是源于秋将军!”

妘坤气急,心中徒升的怒火将原本那张瑕玉温润的脸也灼得扭曲。

“明蔚死了,你偷偷去武星,带人把苍舒雅绑了送给彦项文!”

稽鸿云不明事由,多少惊讶妘坤这番决定。

“今早不是有人在传明蔚去了徐阳关?!”

“怎么可能!”妘坤又道,“先前给内庭的消息是彦项文那放的!他一手谋划了岚瀚坡的偷袭,岂能不知明蔚去向?!”

“那今早的传闻又是谁放的?”

“反正不是彦项文!他先前来雯桦特意寻我,不就是替他叔爷爷传话么?!想是明蔚已毙,檀原内乱,有人想借着明蔚的由头独霸军权。”

听他这般解释也不是没道理,稽鸿云沉默下来,寻思妘坤交代的事该如何进行。

几日后,檀原武星的县衙府上被送了只红木做的衣箱,命人打开后,竟发现里面躺了个柔弱的男人。

男人似是被人用香迷倒,此时睡得深沉。

刚起身不久的彦项文在知道有人匿名送来昏倒的苍舒雅后,急急忙忙跑去首辅斟天泽暂居的东侧雅舍,心中忐忑令他一路上摔了两个跟头。

“急急忙忙地做什么?”斟天泽正坐在摇椅上晒着武星城一年最舒服的阳光,他放下手中浇养玉雕蟾蜍用的紫砂壶,多少埋怨彦项文的毛手毛脚。

“叔爷爷!可出大事了!”彦项文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不知何人,送了苍老板来府上!”

“苍老板是谁?”斟天泽利目瞧着他,明知故问,不过不愿听到这样的尊称罢了。

“苍舒雅!明蔚宠了多少年那个戏子!”

“哦——”斟天泽捋捋花白的长须朝后一靠,又陷入悠然自得的摇摇晃晃中,“那就收了呗,反正他的靠山也不在了!”

“使不得!使不得!”彦项文一脸抗拒,“叔爷爷没听说吗?有消息称明蔚去了徐阳关!”

斟天泽脸上肉不多,深暗的皮肤显得瘦削老成。他缓缓眯上眼,依旧享受此刻的艳阳。

“先前贞州大营的事你不也知道?他明蔚寻得替子极多,指不定谁又以他的名义打着篡权夺位的主意呢。”

说来也的确蹊跷,毕竟这消息并非斟天泽这方传出,而他们遍布在各地的眼线也确实没见到明蔚出没。

但彦项文不敢掉以轻心,因为那日从岚瀚坡跑回来递话的小厮分明就被谁教着说的明蔚已毙的消息。

小厮后来中风不愈,彦项文追查不到结果,便只能当是明蔚教的。

可这般无凭无据的猜想也不能这样说给斟天泽,一来他不会信,二来他还会埋怨彦项文办事不利。

再加上彦项文本身还留了点余地,他想着明蔚若没死却还隐匿行踪,一定也有着其深刻目的,虽说拿捏不好他意图为何,但好歹也没必要给他火上添油再捅了大篓子。

斟天泽想要的无非就是明蔚的那部分权,此时明蔚这个一手遮天的人没了,斟天泽的实力足以将自己培养的几名大将安置于相应的位置,从此一人权倾朝野。

彦项文不过一个小小县令,即便未来还要仪仗着自己的叔爷爷,但目下最好的方法就是谁也不得罪,静观其变。

即便恶虎相斗,又与他这只小小的雀子有何干系,弄不好还会变成人嘴里塞牙缝都不够的一块生肉。

想到洛祯急着返京摆脱干系,彦项文便更觉得明蔚的死至今存疑,凡事也都不敢造次。

“叔爷爷说得极是...”彦项文不敢多言,规规矩矩地接受安排。

“曾听说苍舒雅一票难求?”斟天泽闭目养神,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打。

“是。”彦项文垂着头,不愿再牵扯进争端。

“那就造福武星的子民吧,让他给大家伙唱唱明蔚喜欢的那出荣归故里?”斟天泽透着一番得意,“三天三夜不许停!”

“三天三夜?!”彦项文一惊,“那不把人唱死?!”

“还能唱死么?若真死了刚好送他去陪明将,不正是好事?!”

言罢,他闭目哼起小曲,不愿再多谈。

彦项文人微言轻,更左右不了他这叔爷爷的想法,只得应下来交代下属在武星最热闹的地方摆戏台。

一通安排后,彦项文越发心惊胆战。

明蔚的脾性从来都是反复无常,让人根本摸不准的。若他真的没死,事后替苍舒雅抱不平,只怕对这位位高权重的斟天泽也要多几分考量。

但对于小小的县令,这条命不过明蔚捏捏手指头的事。

思及此,彦项文脚下一转,径直去了书房。他匆匆写下一封书信,命人秘密去宁平大营交给木良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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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进五月,天气早已闷热难忍。

秋萧曼却依旧穿戴齐整,赤红醒目,走在百花绽放的花园中犹如一团炙热的火,让周围的花色都凋敝了几分。

那日回来后,她就听秋世博说起明蔚突然出现在徐阳关的传言。

而明蔚却对此不理不睬,去了趟武器铺,只跟秋萧曼说了四个字,“静观其变。”

所以秋萧曼不得已,让父亲将手下的部分暮军调去了徐阳关附近,想借此打探更多消息。

可暮军们路过武星时却接连传回几封密信,写的内容大同小异,那便是苍舒雅被辱。

瞧着明蔚一副漠不关心,依旧专注喂鸟雀的样子,秋萧曼通读了信上的文字,便把白纸黑字的密信放在他手中正拿着的竹篦里,覆过了竹篦中的一层粮米。

“你不打算做些什么?”秋萧曼在一旁的石椅坐下,手里的柳枝摆动,哄走了部分啄食的雀子,“嗓子唱废了,和直接取他性命有何差别?!”

明蔚终于放下手中竹篦,轻拢广袖,在秋萧曼身边坐下。

“我也没什么办法。”

这话说得冷漠,秋萧曼不免蹙眉瞅他,“真就一点也不管?”

明蔚轻笑两声,“目下管你都应接不暇,管得了他么?”

虽然明蔚是这样说的,可秋萧曼却觉得他真正不想管是因为不愿暴露行踪,或许斟天泽这样大张旗鼓地侮辱苍舒雅,就是想看看明蔚真的死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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