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小说网

8. 第 8 章

老五惊魂甫定的拍着胸脯,边走边看身后,暗道好险好险,“砰”的一下撞了个结实。

回身,她那貌比西子的美师侄正淡笑看她,一双杏眸湛湛发亮。

而后,那弯着的嘴角压了下来。

老五一看见这表情就头疼:“得得得,你也不必想什么话来对付我了,我有事瞒着你,但我不会说,你爱找谁问找谁问去吧!”

叶徽月道:“是不是跟我哥哥相关?”

老五痛苦的搓了下脑袋,她都想不通,她这么笨的脑瓜是怎么养出两个人精来的?

有些人是不是生来就比她这种凡人多两窍?

抬眼一瞧,面前已经没人了。

这下,老五是真的有些头疼了,连忙拔脚追了上去。

叶徽月直奔叶堰住的松云坞。

几个长随听见动静忙过来开门。

“哥哥呢?”

长随自知瞒不过,扑通跪地:“公子……下诏狱了……”

——

威远候府。

周景翊翻身下马,穿云麻利的上前拉住缰绳,从主子手里接了马鞭。

少年大步进府:“最近家中可有什么事?”

穿云立刻回道:“没什么事,也就苏府前几日派人来了一次,说是苏公子两日未归,问是不是宿在咱们府中了。”

周景翊唇角一勾:“同甫那个性子,办起案来不管不顾的,八成是又追上什么了。”

“是呢。”穿云也笑,“苏夫人也是这么说的。”

用过晚饭,周景翊换了身短打武服在院子里练功,一把如水银枪在夜色中舞成藩篱,一炷香后,少年又换了柄长剑,一抖一震,哗啦,剑音铮鸣,下一瞬便只得见残影。

穿云站在门洞旁,看得咋舌,只觉自家公子这剑法进的也太快了,刚想看清些,身后便转出一个人。

威远候府规矩甚严,能进这内院的无一不是公子的近身之人,回头一瞧,果然是公子的另一名近侍射雁。

一套剑法舞完,又过去一炷香。

周景翊将剑扔回架子。

穿云立刻捧了巾帕上前。

周景翊擦额头颈间的汗,问射雁:“何事?”

射雁上前拱手:“苏老夫人刚差了人过来说想请公子明日过府一趟呢。”

周景翊直觉不对:“同甫还没回府吗?”

“没有。”射雁道,“听苏府的人说,以前苏公子虽也有几日不归家的情况,但大多都会叫人每日里回府传个话,像这种三五日不归家又没一点消息的情况,从没遇见,苏老夫人因着担心苏公子已经几日没睡好了,生怕苏公子是被什么山匪强盗掳去了……”

近些年不是大旱便是大寒,粮食收成不好,山匪强盗横行,便连上京附近也开始频频出现打家劫舍的情况。

周景翊问穿云:“怀弋可在府中?”

“不在,北镇抚司如今正忙着查军饷被劫一案,二公子已经十多天没回来了。”

周景翊沉思片刻,吩咐射雁:“你亲去镇抚司衙门一趟,叫怀弋着两个人同你一起去查同甫的行踪,他们镇抚司有专门的情报司,查起来会快一些。”

“是。”

射雁领命而去,次日一早,匆匆而归。

周景翊见他神色,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十分不好的感觉。

果然,射雁面色悲重的道:“公子……苏公子……出事了……”

老四和老五在外跑了一天,两人年轻时都曾在大内任过职,跑了半天总算打听出一点消息。

军饷失窃一案在民间流传说甚广,无他,仅是因为死的人太多。

永泰七年以来,东州、建州地区频有倭寇登岸袭扰,这几年尤以东州沿海最为严重,去年兵部联合了五军都督府在威州增设了两处卫所,这才勉强好些,但也仅仅只是维持。

接连几年的天灾,户部的账目面上看着还算平整,实则亏空的厉害,自去岁年开始朝官的俸禄已经开始减半发放了。

发往东州的军饷好不容易凑足了十万两,摊到每个官兵手里,打个水漂都不够。结果运到半路还被截了,劫倒也罢了,所行官员统统被杀,五军都督府一个正二品的都督佥事还被割了头颅悬挂在树干上,随行的户部侍郎张鸿泉失踪。

古往今来敢截军饷的有,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朝廷的,没有。

永泰帝震怒,着令北镇抚司严查。

查了半年,毫无眉目,那些被劫走的饷银和倭匪,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天灾连年,民怨四起,鬼怪邪说油然而起,暗道这是天谴,那么谴的是谁呢?

永泰帝看着东厂递上来的每日奏报,气得鼻血横流,一肚子火没处撒。

恰逢有人上书,说如此天衣无缝的劫掠并非鬼神之因,必是有内鬼襄助,事发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户部侍郎张鸿泉立时被推上风口浪尖。

一日内,张鸿泉全家被捕入狱,与其交好的一干官员也全都进了靖恭坊北镇抚司的衙门。

叶堰当即联合都察院的几名御史弹劾上书之人,结果也被怒火中烧的永泰帝一并投入了诏狱。

叶之正也被永泰帝一句口谕拘在了文华殿。

叶徽月连着几日没睡好,这夜她独自披了衣裳,在府中闲逛,不知不觉间竟来了松云坞。

“这可如何是好?”

“如今天气越发热起来,再不入土便放不住了……”

“要不给老爷去个信吧?”

“不可!公子吩咐过,事关张公子之事一概不许出咱们院子!”

“那怎么办?”

门扇虚掩,两名小厮站在长廊下窃窃私声。叶徽月认出两人,是叶堰近身的随人云舟和风眠。

两人急的团团转,全然没注意院子里已多出一人。

直到一声清泠的声音传来。

“何事慌乱?”

廊下两人俱是一震,回身:“小、小姐?”

叶徽月上前:“出什么事了?”

两名小厮皆有些犹豫。

叶徽月道:“如今这叶府中只有我一个能做主之人,你们不同我说,同谁说?”

少女面容沉静,音色却隐隐带着威压。

须臾,个头稍高些的云舟上前道:“回姑娘的话,是公子前些日子带回院子里的……书童,前日里病故了……公子走前特意交代过我二人,说是此人身份特殊,除我二人之外不可叫第三人知晓,如今他身死,公子又……我二人实在有些拿不定主意……”

叶徽月没想到竟是这种事,不由默了默。

“家中可有棺木?”

云舟道:“现成的棺木是没有的,但木料有许多,小人会些木匠活,可以赶制一口。”

“那便葬了吧。”叶徽月道。

风眠踌躇:“葬在哪儿呢?”

是啊,葬在哪儿呢?

叶徽月抬眸四顾,只见青砖黛瓦,满地琉璃。叶家这处府宅乃先皇御赐的宅子,以前是前朝一位十分受宠的公主所居,修建所用石材皆为上等,便是连地面都用南州贡来的雨花石铺就。

偌大的宅院难道就寻不出一处可埋忠骨之地么?

叶徽月蓦地抬头看见明礼堂后延伸出的蓬勃树冠,天气转暖,原本干枯的树冠,悄然蒙了一层新绿,远远看去,生机勃发。她抬手指着树冠问:“那树是这院子的吗?”

云舟点头:“回姑娘的话,那是后院闻理阁前的槐树。”

“就葬在那棵树下吧……”叶徽月道。

云舟领命,就要折走,复被叫住。

“他生前可有留下什么话?”

云舟摇头:“只是说些梦话……”

“说的什么?”<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258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