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鸡汤曾这样说过:你要悄悄努力,然后惊艳所有人。
曾经的朝阳呵呵两声,现在的朝阳半夜苦读。
“天下武器,九长九短……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朝阳读到这,顿了顿,刀枪剑戟她清楚,斧和钩也能顾名思义,但这钺和叉,以及后面的“镋棍槊棒、鞭锏锤抓、拐子流星…(注)”她便一窍不通了。
没怎么纠结,简单做了记号后,继续读了下去。
“器也,外物也,纵使千般变幻,万般用法,也始终不离其宗……观其形,晓其利,夺其首……”一字一句,读完开篇,朝阳也终于弄明白了这本二十四路空空手。
与其说这是一本掌法,不如说这是一本武器分析录,里面详细介绍了各种武器,在一旁注明使用这武器时的优点和弊端的同时,也绘制了相应的夺器招式。
按照上面的绘制依葫芦画瓢地练了练,眉头皱了起来,她几乎是一眼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二十四路空空手虽然瞧着是傻瓜级别教科书,实则门槛极高。它不是像电影电视中,照着图画练就能练成的,它必须要有人喂招。
用各种武器喂招。她见的越多,打的越多,成长的变会越快。至于能成长到什么地步,那就只能看她的悟性和脑子了。
就像是玩游戏,有的人把鲁班玩的跟屎一样,没把都挨喷,但有的人,却能把它完出花来。她若是只这样干巴巴地着,就是把书翻烂了也没用。
朝阳顿时有些挫败,在她的想象中:她手拿秘籍,咔咔狂练,一月入门,两月小成,三月就着内力横扫千军嘎嘎乱杀。
然而现实却是——她手拿秘籍,无人喂招,甭说横扫千军了,她一年能入门儿就不错了。
可恶啊!朝阳五指插进发丝用力搓了搓,梳理的整整齐齐的头发顿时被搓成了个乱蓬蓬的鸟窝。她有点儿破防,为什么她都到古代了,房子都有了,怎得还是要卷?
卷不动真的卷不动了!
她将头磕在桌上,宛若一条岸边的死鱼,垂着双手瘫着一动也不想动。
忽地,楼下传来了开门声。朝阳一个激灵蹦了起来,难道是敌人又来了?
她一把捞起椅子,小心翼翼向门口靠近,悄悄拉开门,后背紧贴着墙壁,竖着耳朵,猫着腰,横着螃蟹步向楼梯挪去。
楼下,有脚步声响起,正向楼梯靠近。
朝阳踮着脚凑近楼梯口,举着椅子放轻呼吸,凝神听着。
进了,更近了……敌人还有三秒到达战场。
三……
二……
一……就是现在!
朝阳举起椅子闷头向下一砸。
“哐当”一声,椅子四分五裂,敌人……敌人茫然又疑惑道:“朝老板,你砸小僧脑袋做什么?”隐约间,还夹杂着几丝委屈。
朝阳:……
哦豁,打错人了。
朝阳握着半截椅子,讪讪道:“对不起啊一戒……我以为你是敌人。昨儿个有敌人上门了。”
“原来如此。”一戒了然,跟着,将什么递到了她手边。
朝阳下意识接住,软软的……热热的……手摸上去,还黏糊糊的。“什么东西?”
身后不知是谁点了灯,就这昏暗的灯光,朝阳下意识低头,瞧见了一个黑漆漆的脑袋。视线向右,又看见了一手的血。
“卧槽是血!”她下意识松手,那人便软趴趴跌在了地上。
左侧,青灵子举着油灯探出脑袋,看了一眼,“是个女的。”
右侧,清净子也举着一盏油灯探出脑袋,也看了一眼,“看着眼熟。”
两人说着,将手里点燃的油灯往前挪了挪,齐齐惊道:“刀不悔?!”
前几日还意气风发的姑娘,此时正狼狈地躺在地上,发丝凌乱,双眸紧闭,面色惨白,半边手臂都染了血。
“她咋成这样了?”朝阳赶忙弯腰将人抱起,不知道是穿越者福利还是她自身的体质,她的力气比前世大了不少,抱着一个人,也没觉有多少吃力。
将人放在床上,满心疑惑。
“她怎得伤成这样?”青灵子惊愕道,“依照她的实力,她不应该伤的这么重。”
“是啊。”清净子道,“朝施主都没受伤呢。”
朝阳:……
朝阳幽幽撇了清净子一眼,什么叫她都没受伤?你礼貌么?
没好气地从他手中拿过油灯,摆摆手道:“这事儿回头再说吧,现在给她处理伤口最重要。”
“哦对了……”她看向青灵子;“你去请个大夫来,她瞧着像是中毒了。”说着,看了看刀不悔的右手臂,那里的血液是黑色的,明显不正常。
又看向清净子:“你去给我弄坛酒来,要烈酒,越烈的酒越好。”
最后,看向一戒:“一戒,你就去厨房烧水吧。”
一戒没有异议地离开了,倒是清净子疑惑问道:“你要烈酒做什么?”
“给她伤口消毒啊。”朝阳道,这里虽然没有酒精,但烈酒也能凑活用用,消毒总比没消毒的好。
烈酒消毒……清净子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以往,他们都是用清水洗洗,草药糊上,喝上两口药,再以内力辅助,一段时间下来就活蹦乱跳了。哪像这姑娘弄得这么麻烦,又烧热水又淋烈酒的。
不过他和兄长现在都借住在她家,她是老大,他也就没有多问,识趣的出了客栈,去寻烈酒了。
人都走了,朝阳将屋内的桌子拉到床边,就这手里油灯的火将桌上原本的油灯引燃,两盏灯火叠加在一起,屋子更亮了。
坐在床边,正准备将刀不悔的刀拿走,不想,刚拽了一下,床上的姑娘便陡然睁开眼睛,她的瞳孔还未聚焦,手中的刀依然出鞘,向着她喉结尖划来
这刀太快了,朝阳压根儿没搭上反应神经,更没有想到对方会突然出手,人在遇见危险时,大多都会下意识选择护住自己,朝阳也不例外,她本能地抬手想要去拦。
可手刚抬起,她就意识到自己干了件蠢事儿,刀不悔可不是她遇见的那些小喽啰,这家伙的刀,是高手的刀!是能杀人的刀!
而现在这把刀,正横着向她掌心切来!
两人本就离得极近,再次变招已是来不及了,朝阳面上血色全无,秉着呼吸,死死盯着刀刃。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刀刃在离她掌心只有一厘米左右时倏然顿住,好似被什么东西阻拦了般,凝滞不前。
足足过了两息,朝阳才缓缓突出嘴里的气,从手臂后探出半个脑袋,小心翼翼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又看了看刀刃,刀没破防。
她松了口气,心落回原地的同时,又忍不住一喜,这般看来,她的真气莫不是比刀不悔的刀还要高上一筹?
暗自得意时,忽而对上了刀不悔那双涣散且无焦距的眸子。她压根儿就没清醒,这一刀怕只是没用多大的力,是了,一个重伤之人挥出来的刀,又能有多大威力呢?更别说,伤的还是持刀的那只手了。
朝阳捏着刀身往前一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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