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邹严赫斜了她一眼,突然勾唇一笑:“不过你这小丫头倒是聪明,看来是料到了喻景淮会闯宫威胁皇上,隔日便让人捎了口信来,他见那人拿了你的饰物也就信了。”
云染苦笑,她没那么聪明,更不会未卜先知。她当时并未料到喻景淮会为她闯宫,更不敢想他会软禁容烨,她只是迫于十方国君的压力,力求对方的信任才顺口提了,没想到歪打正着。
已经过去这么些天了,城中百姓似乎对此事毫不知情,看来喻景淮并没有苛待容烨,只是将他困在了宫中限制他的行动而已。先前容烨把他骗进宫里又被他侥幸逃了,如今形势反转,这倒还挺可笑的。
云染问道:“那他们现在在哪儿?”
“当然是在正珵殿了!喻景淮知道你没出事这才收敛一些,不过他坚持要亲眼见你回来后才肯放了皇上。”
“此事因我而起,我既然已经回了夜南,你只管让我去见喻景淮,我保证他不会伤皇上半分。”
邹严赫嘲讽的看了她一眼,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他撇着嘴道:“用得着你保证?有崇安王殿下在,喻景淮他一个人还能翻天不成!”
云染不知道崇安王是谁,她也没心思问,他只关心喻景淮会不会死。若没发生这事则罢了,如今容烨在喻景淮手中,崇安王又和他僵持不下。做了这等逆反之事,皇族岂能饶他?她手中的这些十方要图真的还能作数吗?
“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云染妹妹,喻景淮要你,我和皇上要你手上的图。”邹严赫摸着下巴上的黑色短髯,得意的扬起眉毛,伸出一根手指来回晃着,“我劝你最好乖乖说出图纸的下落,否则那越昭可就不好过喽!”
他突然哈哈一笑,想起了被自己抛于脑后的越昭,“哎对了,你还不知道吧?越昭也在我手里,我们赤羽的烛粉就算是天王老子闻着了也得睡上一觉!那小子不错,硬扛着和我过了几招,不过有什么用呢?还不是乖乖被我们擒了!”
越昭也被抓了?看来他果真是藏好了图纸又去褚记当铺寻她,不然早就该被搜出来的。
“你不敢动我,你也不能动越昭。”云染思虑了一番,抬起眼眸认真看着他,“你若是动了我,喻景淮一定不会放了皇上,你若是动了越昭,那你永远也别想见到图纸的下落。”
她冷哼一声,似是叹了口气:“我老实告诉你吧,去褚记当铺之前我就把从十方带来的东西都给了越昭,他性子可烈,你要是对他严刑逼供,我保证他会跟你来个鱼死网破!”
听了这话,邹严赫果然被唬住了。毕竟在他的认知里,越昭已然无牵无挂,这次行动又等同于叛国,他这辈子都无法再回十方去的。
见他面上不再得意,难得现了一丝慌张,云染趁热打铁继续劝道,“这样吧!我总是不想受苦的,你放了我们,我让越昭将图纸送来,并让喻景淮放了皇上,这样就皆大欢喜了。”
邹严赫听了这话一拍桌子起身,桌上的茶杯滚了一地。他怒道:“什么皆大欢喜!那陈奇的命怎么算?喻景淮绝不能活着出去!至于你——我倒是可以发发善心放了,你如果不想死就少跟我谈要求,要知道,现在你们可都在我手里!”
“哦?是吗?”
一道年轻的男声在门外响起,冰凉清冷的嗓音听起来十分悦耳,却毫不掩饰这声音主人心中的不快。
接着这声音的主人一边抬脚跨进殿门,一边继续说着话。
“我是一定会活着出去的,但你——一定会死在我手里!”
话音刚落,喻景淮手腕在背后翻转,剑刃的寒光在烛影下转了个弯直冲邹严赫,但邹严赫身为一阁之主岂能连这点反应都没有,立刻闪身一脚勾起他原本坐着的圆凳。凳子被抛起的瞬间,皿魄已经来到近前,一声“咔嚓”的脆响,凳子被一分为二,剖面整齐的连根毛刺都看不出。
喻景淮心疼的看了一眼手中长剑,像是在责怪自己出手失误没见着血,皱着眉头对它道:“哎呀抱歉,喂你吃了脏东西。”
邹严赫冷冷一笑:“你要杀我?你杀不了我!”
喻景淮挑眉,像是被他的话惊讶了一瞬,笑的颇为无奈。“你哪儿来的自信说这种话?邹严赫,整个赤羽我都不曾放在眼里,又岂会怕你?”
“你——”邹严赫向来是吃不了激将的,他一手指着喻景淮怒喝,“你未免太狂了些!”
“你为了救这丫头,居然敢放下皇上自己寻过来?”似乎这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喻景淮此刻正是孤身一人,陡然笑了笑,面露一丝不屑,“我猜......崇安王殿下应该正带着兵向这里包围吧?你逃不掉的!”
“那可未必。”喻景淮自信一笑,看着云染道,“阿染,你且等等,我将他削成人彘送你!”
云染缩了缩脖子,对着喻景淮认真摇了摇头。这么丑的人彘还是大可不必了吧......
大约是喻景淮太过自信反倒让邹严赫失了信心,以为他还有什么后手。毕竟重云门主的威名不是一日两日,那是从喻景淮十六岁接任起就一直响彻江湖的名字。他不信这位喻门主真会为了这丫头做这么不计后果的事。
三十六计走为上!
仅是一个呼吸他就想通了这个道理,邹严赫决定还是先离开这个房间再说。
西配殿的门前是喻景淮提剑挡着,硬闯逃离和正面迎敌没什么区别。他一面和喻景淮对峙不动,余光四处探着自己周遭的环境。
突然他目光一顿停在了右肩方向。他暗道自己真蠢,这不就是一扇窗子吗?只是它现在是关着的,居然一时把它忽略掉了。
关着又何妨,以他的身板破窗而出不是什么大问题!
想到这里,他即刻动身,没有丝毫犹豫的纵身一跃,窗子应声而破,碎屑也落了一地,他的身子已出去大半。这些事只发生在云染一眨眼之间。
接着她又眨了下眼。
却见方才刚刚逃出去的邹严赫竟是像被弹了回来一般,带着一股惯性又落回殿中,与云染擦肩而过。
他被一杆通体黑色的长枪钉进了墙体,血顺着喉咙喷涌,人已经没了呼吸。
殿外还有高手?
云染心头一惊,完了,今日定是要跟喻景淮做一对儿苦命鸳鸯了!
喻景淮却突然垂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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