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几乎是所有美好的代名词。
有的人在夏天相遇,有的爱情在夏天发芽。
夏日毒辣的阳光直直地照射在绿叶上,叶面变得发烫,连那盛开的花朵,也想着办法把花瓣缩成一团。
那清澈的水从壶头涌出,浸湿了土壤,使其变得湿答答一片。
水源很快被土壤被土壤吸收,很快,表面又变的平静。
女孩放下手中的水壶,刺眼的光照的她眯上了那双明亮的眼。
思索片刻,推开花园和客厅连接的那道玻璃门,碎花裙的裙角在风中摇摆,而她从光中走进。
闻之言的目光,早就在两位长辈不停的言论之中移到了玻璃门外的世界。
看着温妤拿着水壶浇水,看着她被光照的耀眼。
‘砰’
她就像一只灵活的兔子,很快地蹿回自己的房间,又轻悄悄把门关上。
可一不下心力道使错了,发出些声响。
闻之言的目光就最后停留在那紧闭着的木门上,直到沙发上温妤的爷爷开口:
“之言啊,你提的条件我们都知道了,虽然这算得上是温家如今唯一重振旗鼓起死回生的出路,但….”
家族危机,家里的企业近几个月被死对头有意针对,生意每况愈下。
闻家就是这个时候找上来的。
照理来说,闻家在京城的地位早就远远超越于温家,闻氏也早就在新的接班人闻之言的带领下成为了京城龙头企业。
温家遇难,平日里交好的一些企业对其也是能躲就躲,撇清关系,倒是今日,如今闻氏的掌权人闻之言竟带着家里长辈来温家提亲。
“婚姻是两情相悦的事情,就算我们温家现在再有难,我也不愿意拿自己孙女的幸福去做交换。”
温爷爷不禁叹了口气,最近要处理的事情太多,把他个年老的人也弄的是焦头烂额。
他也搞不懂闻家在想什么,提出联姻的理由竟然是自己都快忘记的曾经说过要定的娃娃亲。
“我知道。”
今日的谈话,闻之言很少开口。
其实当他向家里其他人提出这个想法时,爷爷和父亲也无法自己。
苦口婆心劝了他好几天,见他那执着的样子,终究是没忍心。
一身定制的黑色西装,把他衬托的成熟,稳重。他本就身段好,浑身的气质矜贵,又清冷。
礼貌地敲了敲房门,隔了好几秒,才听见里边传开一声很小的“进”。
“你…”
面对眼前的闻之言,温妤并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知道对方是来提亲的,而且对方样样优秀,家世好,人品好,身材颜值也是没话说,
可怪就怪在,温妤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一定要选中自己。
所谓的娃娃亲,不过是酒桌上长辈们的戏言,何必当真呢?
“小鱼。”今天之前他们有太长的时间没有见到,以至于今天他踏进温家门时,小鱼看见自己的眼里都是陌生。
相比于高中时期,如今眼前的她,褪去了当初的青涩和稚嫩,那时候她穿着干净的校服,脸蛋上还有些肥嫩,闻之言同父亲到温家做客,那时候的闻之言尚未接受家里的事业,长辈们聊起天,就让他去屋子里给温妤补习。
她应该…都不记得了吧。
想到这儿,闻之言的眸里不禁闪过些落寞。
和小鱼的每一次相遇,重逢,对于他来说,都是刻骨铭心的。
那些少有的见面机会,是他生活里为数不多的光。
“还记得我吗?”
喉咙有些干涩,连带着说出来的声音也变得沙哑。
她只是盯着他,眼里什么情感也没带上。
轻飘飘的,如同窗外的一阵风吹来,她那红唇微张,竟唤了他一声:
“闻总。”
就像是一根无形的针,突然飞旋着,扎进他的心脏,使其隐隐作痛。
又像是无形的手,掐住了他的气管,让他在那一瞬间连呼吸变得困难。
一手放在口袋里,触碰着那块冰凉,而那冰凉的感觉,如今直通到了心里。
她叫过他之言,叫过他之言哥,叫过他的大名闻之言,不同的称呼,每一个阶段的闻之言都接受,可独独现在的一声“闻总”,就把他们的距离拉的好远。
“叫我之言就好。”
喉咙还在作痛,他强忍着,走到她的身边,怕惊到她,就只得站在离她还有些距离的地方。
“我只有一个问题。”她坐在屋里的地毯上,抬头看着闻之言。
“为什么选我?”
为什么选她,为什么偏偏是她?
温妤并不是第一个提出此问题的人。
闻之言在想,他该怎么回答,又怎样才不会吓着她。
思来想去,只说了句:
“我需要你。”
或许他需要一个体面的妻子,温妤想。
蝉鸣是夏日的特色,它在窗外不停地叫着,打搅着这屋内的沉默。
“我答应你。”
那种感觉,对于闻之言来说,宛如一股电流慢慢流过全身,流过心脏,酥酥麻麻的。
他很久没有这般的喜悦,却又不敢把喜悦放在脸上。
“但我有几点要求。”
“嗯。”
“没有我的同意,不可以向大众公开我们的恋情,不要举办婚礼,还有…如果后面我不愿意的话,随时离婚。”
薄薄的唇紧抿着,连带着那口袋里的指尖,狠狠地捏着那一块冰冷。
“我答应你。”
又能怎么办呢?
她愿意答应嫁给他,已经是实现了他最大的愿望。
不能做她公开的恋人又怎么样,至少,她会是他的妻子。
“什么时候领证?”温妤问他。
“今天下午。”闻之言回答地很快,生害怕温妤会反悔似的。
见温妤有些呆楞,闻之言主动说道:“下午两点,我开车来接你。”
夏日的午后,太阳是最毒辣的。
两点十分,闻之言坐在车里,第十次看向手机屏幕上的数字。
而温家的大门,久久没有打开。
她反悔了吗?
不自觉地,握着方向盘的手不断的抓紧。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此刻对闻之言来说,是一种无形的折磨。
终于,在万念俱灰之前,大门被推开了。
温妤换了件比较正式的着装,上身白色T恤,下身黑色的牛仔裙。
坐到副驾驶座的时候,闻之言有看见,看见她脸上那干涸的泪痕。
她哭过?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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