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县主,祝谣不敢,也不打算强行拦着,她刚才回头观望时,便注意到裴执鹤的手握上了风筝轮。
有些事还是眼见为实得好,当裴执鹤的蠢样落入眼中,应该也会滤镜破碎了,没兴致共放风筝了罢?
“奴婢不敢。”
祝谣让开身,谢媛也不客气,带着侍女们走完了剩下的台阶。
“我看表哥红袖在怀,纸鸢倒是放得又高又好。”谢媛望着远处贴在一块儿的裴执鹤和珍珠,平静道,“小丫鬟,你的主子是那位姑娘,还是侯爷?”
祝谣站在谢媛的斜前方,在她这个方位能瞧见更多——裴执鹤欲完全掌控风筝线,但是珍珠也不放手,蜻蜓在天上飞着,风筝线却被拉拉扯扯的,瞧着不出意外的话,纸鸢要糟了。
谢媛的语气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她现在能拖一点时间算一点,只是要小心不能惹急了对方。
祝谣垂首恭敬道:“奴婢八岁入的宁远侯府,十二岁进的明鉴院,如今被侯爷指给珍珠姑娘,贴身伺候她。”
“话说得倒是滴水不漏。”话里话外都表明自己只是个听令顺从的丫鬟,谢媛多看了她一眼,道,“带我过去罢。”
“是。”
祝谣边应诺,边用眼睛搜寻草坪上不太平坦的地方,增加行进难度,引着她们朝裴执鹤的方向走去。
期间昌安发现了她们,小跑过来给谢媛行了礼,短暂拖延了点时间。
裴执鹤和珍珠仍旧没有察觉后面走来一波人,概因裴执鹤终于从珍珠手中抢到了风筝的完全使用权。
“侯爷,这风筝要是再掉,就没了。”珍珠焦急道。
前几次要不是有蝉儿和昌安在,他们早该回去了。
“我学会了。”裴执鹤的手把持着线绳,见天上的蜻蜓好端端的,也没有掉下来,嘴角微扬道:“你看这不是没事吗?”
珍珠蹙起眉头,抬头看着开始晃动的纸鸢,有些不解他的自信。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风力渐大,纸蜻蜓竟在空中摇曳起来,倏尔要往外冲,倏尔旋转起来,丝线绕着裴执鹤的指头缠绕。
“侯爷,快放手,这样线会断的!”
珍珠给他解着绳,裴执鹤却绷着脸,摁住她:“等风过去就好了,或者我把线放长一点,给它松一些。”
就在他们俩争起来时,一道丝麻拉到极致、崩断的声音忽然传来——
祝谣抬头确认,如她所愿,最后一只纸蜻蜓也放归自由了。
“县主,风筝断了。”
谢媛顿了顿脚步,视线越过她,定在表哥身上,因走近了些距离,倒是能勉强看清他脸上的神情,似乎和珍珠起了争执,大抵是不快的。
这倒是她头一回见到这般生动的表哥,从前还以为他的脸就如死气沉沉的面具,只有固定的模样。
“这、这风筝怎么好像朝着我们来了?”豆绿以手遮着眼睛,避免日光直射,仰望着蓝天,不安地细声道,“赵粉你看看,是我看错了吗?”
赵粉顺着她的指头,因她的眼睛有些畏光,看了一下便被刺得冒眼泪:“我、我不知道……”
魏紫听到躁动,叮嘱她们别吵闹。
直至大家发现时,纸蜻蜓已经以一种俯冲的姿态对准他们!
“快!都退后!”
“不能退后,这风筝说不准会冲得更远,退后不就撞上县主了吗?”
“那怎么办啊!”
祝谣看准现下是人心浮动的时机,一声令下:“大家快散开!万一风筝撞到人,四散开来的木屑也会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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