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选上神使了?这人从哪来的?”
“对啊,对啊,怎么就选上了,是不是有黑幕啊。”
“我不信,是不是随意找的人敷衍啊。”
“这选的也太草率了吧?”
”就是就是,没想到堂堂王母宫也会玩这种把戏。”
纪嘉懿头戴青面獠牙的面具,双手抱着一柄精致武神剑环于胸前,整个人懒洋洋地倚在这华丽且硕大的神使游行花灯台上,她听着周围喧闹声一片,神情有些困倦。
好无聊,说来说去都是同一番说辞,听得真没劲。
沈抚溪一回头便瞧见她愣愣地杵在一旁,以为纪嘉懿伤心欲绝,便连忙凑到她身旁,安慰道:“姑娘,我知晓你不愿当神使,但你就当卖沈某一个面子,等灯会结束后我请你喝酒!”
紧接着,他清了清嗓子,视线转向周围的众人正色道:“曾有王母娘娘所授意青鸾引路引路周穆王,而王母宫自建以来,长达百年,哪年选的神使不都是王母座下的青鸾使者所选的福泽深重之人?而此次也无例外!而本次游行的武神,便是王母座下的青鸾使者所选。现,武神已选,我,沈抚溪,以王母宫第三十代传人的名声所担保,站在我身旁的这位,就是天命所意!”
“说得对啊,王母宫的道长又怎么欺瞒大家。”
“就是就是。”
“我瞧这被选上的武神,姿身挺拔,意气风发,分明是女子身上却散发着令人战栗的气息,这一定是是王母今年钦定的武神没错!”
......这也行?
纪嘉懿听着台下窃窃私语的声音,嘴角抽了抽。她属实是没想到这沈扶溪看着挺不正经,结果没想到正经的时候还挺有模有样的,单凭短短几句话,就能瞬间人周围的人信服。
佩服,佩服。
很快,现场的氛围又热闹起来,花车游行,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那许久没有说话的道寻突然道:“哎哎,纪嘉懿,人群中有东西!”
它这番话一出,几乎是冷不丁地吓纪嘉懿一跳。
纪嘉懿目光打扫围在花灯台周围几乎是水泄不通的人群,头皮瞬间就炸开了:“东西?什么东西?而且你看我现在,走得掉吗?”
“感觉到了吗?那东西就藏在你正西方人群角落里,而且,他.......他不是人!”道寻语气压低声音道。
正西方?
纪嘉懿向目光游走至人群中,一眼便瞧见了道寻说的那人。
隔着面具与人群,二人四目相对。
纪嘉懿指节在武神剑身上无规律地敲击着,语气淡淡:“嗯,看到了。”
现在花车游行,周围聚集着的不止有青年壮汉,还有许多孩童妇孺。
现在这里除了居住在这里的百姓,还有各地慕名前来给王母上香然后参加花灯的,人太多,乌泱泱的,要是一不小心就会发生意外......
毕竟这是王母的道场,除了有凡间的道士,如果他们处理不了,周围还有灵官守着。
天界自开创以来,天帝便颁布了一道律法。
天神享下民香火,应当体天心而行仁,凡值信人遭厄遇险,皆当倾力救护。倘有窥灾不救、坐视难苦者,即为渎职背德,天雷降罚。
虽然纪嘉懿现已经没啥香火供奉,心中里不愿掺合这些事,但退一万步来说,律法为上,况且这是这也关乎人命的事,还是需要时刻保持小心谨慎为上。
一旁的沈抚溪听到纪嘉懿的话愣了愣,“嗯?看到了?看到了另外一位文神了吗?”
沈扶溪话语刚落,那只不知飞到哪了的铜蓝鹟居然再次出现在了纪嘉懿面前,它扑棱着翅膀朝人群屁颠屁颠地飞去。
“我靠,这....还真给找到了?这气质,简直就是文神再世啊!今日真是太顺了!快停下!我寻到文神了!”那沈扶溪语气颇为夸张激动,连停叫喊的。
游行的花车停下,那被纪嘉懿盯上的人也趁机混迹人群中消失不见。
这玩意应该是走了吧?毕竟敢在王母诞辰捣乱的,这哥们也是头一个。
纪嘉懿眨了眨眸子,她接过侍女递来的酒水,顺道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望沈抚溪所在的位置望去。
苍天可鉴,她可完全没有注意到除了邪祟以外的人啊。
沈抚溪着急地跟在铜蓝鹟身后,他扒开人群,激动地喊道:“公子!我是王母宫的第三十代传人,名叫沈抚溪,还请公子留步!”
“我.....我吗?”一个手持折扇的书生看着面前的铜蓝鹟和沈扶溪,语气十分激动。
站在他身后的樊风澜抬眸瞥了一眼,随即迈开脚转身离开。
“叽叽叽~叽叽叽叽~~~”铜蓝鹟飞过折扇书生,着急地飞在樊风澜面前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公子!!!!留步啊!!!!!!”沈抚溪激动道。
跟在樊风澜身后的杜栐挠挠头,看着沈抚溪和樊风澜不知是该走还是不该走:“头,那道长是不是叫你啊?”
樊风澜停下脚步,侧眸望向沈抚溪,眼底不耐之意十分明显。
沈抚溪朝他行了个抱拳礼,着急道:“公子您样貌不凡,实乃天人之资。我始终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见到公子你便是天意,所以公子可愿做今年的神使?!”
“不愿。”
“怎么这人....有些眼熟呢。”纪嘉懿看着不远处樊风澜的背影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叽叽叽~叽叽叽叽~~~”
有胆子大的姑娘,甚至朝着樊风澜抛去了手绢。
“头,要不你先去牺牲一下去当个什么神使?我与罡风去追寻他们的踪迹,不然现在都围着这根本无法走啊。”站在他一旁的杜栐悻悻道。
樊风澜抬眸,瞧见周围几乎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还有面前那只叽叽喳喳的铜蓝鹟,太阳穴突突地跳。
王母宫这选神使的习俗,他在云栖城中就略有耳闻,只是未曾想到会这般.....
无理取闹。
“这郎君长得可真是好看啊。”
“是吧是吧,瞧这气质,啧啧啧,一看就并非寻常人。”
“哟,还并非寻常人呢,这小白脸,小爷我一拳下去就让他找不到南北。”
“得了吧,就你?瞧你这身板,抗两桶水都费劲。”
周围的讨论声音愈发的大声,樊风澜依旧毫无波澜。好似他们说的并非是他,而是旁人。
纪嘉懿站在花灯台上,瞧着樊风澜被这一群人围得水泄不通,瞬间乐了。
想不到你还有今天啊,樊大人。
“公子,您瞧,这大伙都等您呢!贫道观公子天庭饱满,鼻梁高挺,一看就知道您并非池中之物啊,您当上了这神使啊,绝对保证你这些年顺风顺水顺财神,朝朝暮暮有人疼。”沈抚溪忽悠道。
樊风澜斜眸看向沈抚溪,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行,我去。”
纪嘉懿看着缓缓朝自己走来的樊风澜,右眼皮跳了跳。
樊风澜一跃,便登上了花车,站在了花灯台上。
他站在纪嘉懿身旁,面无表情地接过侍女手上的绿色文神面具戴在脸上。
随之,一股夹杂着茶香与清冽的味道,飘至纪嘉懿的鼻尖。
虽然纪嘉懿对樊风澜没有什么好感度,但是旁的不说,他身上的味道是真的很好闻。
一个神色着急的小道童在沈抚溪耳畔轻声低语道:“师兄,戌时要到了。”
沈抚溪颔首,他看着站在花车上的纪嘉懿与樊风澜神色十分满意。
他大手一挥,直接喊道:“现武神与文神已选。赐福游行即将开始,延祥涤厄,赐福人间,愿世间太平,再无妖邪祸乱。”
说罢,唢呐声起,鼓声紧跟其后,周围举着龙灯的百姓围绕这着巨型花灯小跑起来,场面一度热闹非凡。
扎着辫的小童晃着手中的花灯,笑嘻嘻地学着沈抚溪的语气,仰头瞧着站在身后的妇人:“赐福游行咯~娘,世上再无妖邪祸乱咯。”
那位妇人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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